第二百六十九章 袁紹將至
孫策不著痕跡的離開,是因為陳到發(fā)現(xiàn)場內(nèi)有幾道盯梢的目光,如果再逗留下去…陳到很是擔(dān)心暴露身份,畢竟這里是袁紹的地盤。
果不其然,剛轉(zhuǎn)過幾條小道,三人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中年男子,神情似在審視他們。
“何人?”
陳到一個箭步,擋在孫策身前,低聲喝問。
對方?jīng)]有作答,卻突的撕開袖口露出祥云圖,又把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佩刀抽出來,半跪道“屬下錦衣衛(wèi)岳陽,參見主公”
原來是錦衣衛(wèi)!真把和珅擔(dān)心了個半死,在對方抽亮刀的瞬間,他本能的吞著口水。
“嗯,是有何事稟報?”
一般來說,像外派到敵戰(zhàn)區(qū)的錦衣衛(wèi),都有著自己的任務(wù),即使碰著熟人,哪怕是同僚,也不會輕易露面,一切都是以任務(wù)為首要。
“恕屬下多嘴,主公不該來這里,還請速回”
“本將軍知道,來此是為了做件事,你不用顧忌我”
“可是主公有所不知,過不了幾日,袁紹的兒子即將成婚,到時會有許多袁氏官員來此,包括袁紹也會出現(xiàn),實在太危險,屬下斗膽,還是請主公速速離去”
袁紹的兒子結(jié)婚?在這里?甄宓?袁熙?!
孫策很快就理清了思路,如果他們要在這里辦紅事,那他還真趕上了一個不怎么好的時候。
“目前就你知道我的行蹤吧?你還沒告訴你的隊員吧?”
“沒有”
為了保障這次出行的絕對安全,在來之前,知曉他行蹤的不超過八個人,其中有兩個還一直在身邊。
說實話,錦衣衛(wèi)能發(fā)現(xiàn)稍微易容之后的自己,孫策還是有些開心的,說明他對賈詡、對錦衣衛(wèi)的投入,沒有白費“我的行蹤,你知即可,不要再告知他人,正好我需要有人幫我在城內(nèi)打探消息,拿著這個,你這只小隊手里若還有其它任務(wù),先放一放,聽我安排行事…”
來之前,本著人越少知道越好的原則,孫策并沒有把錦衣衛(wèi)考慮在內(nèi),這是他的托大,好在無極有錦衣衛(wèi)出任務(wù),這就使他的情報有所依靠。
孫策和錦衣衛(wèi)相認(rèn)的功夫,甄堯已經(jīng)找到了張世平的府上,兩人一個假意攀談,一個有心掩蓋,所以到最后是不歡而散。
但他們都各自有了新的認(rèn)識。
'這事,應(yīng)該不止張世平一個人,莫非還有蘇雙?'
'糟糕,被甄家注意上了嗎?'
眼珠子一轉(zhuǎn),放下手中的茶杯,張世平?jīng)Q定明日去找蘇雙,將今日甄堯的事告知孫策,他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蘇雙那邊還需加倍謹(jǐn)慎,再把后策也想好,免得出岔子。
而甄堯回到家,和妹子打了商議之后,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雖然從張世平口中打探不出來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是為兄總覺得,此事沒這么簡單,或許幕后另有其人?否則他們的錢財也該不夠”
商人對市場'氣候'是非常敏銳的,不夸張的說,刮一點風(fēng),就知道后面會下多大的雨。
這樣瘋買下去,市場價格肯定會被抬高,糧、油、布是日常生活中的三大必需品,把這抬高,就意味著,百姓無法正常生活,即使是袁紹也會頭疼不已。
“兄長,蘇雙和張世平一向交好,何不去找此人再談?wù)?,小妹建議,這次可直奔主題,以大將軍做威脅,得到他們的真實目的”
“嗯,有道理,對了小妹,還有五天就要出嫁,真是委屈你了”
“沒什么,我們甄家想要重振起來,就只能綁縛在袁紹這棵大樹上,小妹理當(dāng)如此,不過今日魏老板來說,有人接連在須臾之間解開了我的謎題,待小妹去之后人已不再,兄長在外還請多注意此人,是男性,二十五六歲左右,有絡(luò)腮胡,穿著很普通,身邊跟著兩人,一文一武”
原來孫策先前去的賭當(dāng)正是甄家的營生,而且是甄宓一手把控,其賺錢的目的倒是其次,主要是為了招攬人才,這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遇上孫策這般'數(shù)字'奇才。
次日,甄堯一大早就敲開了蘇雙的大門,來之前他得到一個消息,他們家在常山和清河的分號,已經(jīng)由于缺貨暫停了營業(yè)。
袁紹本就在對外作戰(zhàn),已經(jīng)掀起了一次市價上浮,可這才三天,米市行情已經(jīng)漲到了正常價格的六倍多,不少百姓都因為離奇的高價出來賣米,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喲,甄老板,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快請坐”
張世平已經(jīng)告知了蘇雙,他昨日和甄堯的面見,不想才一個晚上,這甄堯就找上門來。
“蘇老板吶,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近日來外面物價橫飛,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甄老板找我說這事?我可是馬商呢,平抑物價這事,恐怕在下心有余力不足”
'老狐貍'
暗罵了一句,甄堯解釋道“在下來找蘇老板,是有一事相問,有人發(fā)現(xiàn),這次哄抬物價,是張家張世平做的,不知蘇老板可知道?”
“哦?真有此事?這…我還真不知道,甄老板的意思是?”
見蘇雙一副'吃驚'的樣子,甄堯決定下猛藥“舍妹與袁二公子的婚事還有四日,到時候大將軍也會蒞臨,要是讓他知道了此事,在下只怕張老板一家吃不了兜著走,而蘇老板與張老板私交甚好,難免會受其牽連”
“這…謝過甄老板的好意,如果此事真有張老板參與,哄抬物價是重罪,理當(dāng)嚴(yán)辦。而我蘇家雖和張家交往密切,但只要我沒涉及此事,憑大將軍的秉公執(zhí)法,定然也會還我蘇家清白,你說是吧?”
蘇雙的圓滑,不,應(yīng)該說是處事不驚的能力,超過了甄堯的預(yù)估,但越是如此,他就越相信蘇雙參與的可能性。
“話這么說也沒錯,不過在下還有一個疑慮,單憑張世平,是不可能做到同時哄抬糧、油、布三家行情的,這可是一筆巨資,依蘇老板高見,你說其中會不會還有更大的幕后黑手?”
“呵呵,甄老板高看蘇某啦,在下不過一走商販馬的商賈,如何會有這般高見?在我看來,大將軍在打仗,一些小人就趁此機(jī)會大發(fā)橫財,無非如此”
蘇雙這么一說,甄堯頓時就高興不起來了,擺明這是在說他甄家故意為之,大有賊喊捉賊之嫌,不得不說在蘇雙面前,甄堯還是太年輕。
甄堯討了個沒趣自然就憤然告辭,直到送其出了大門,蘇雙才面色一變,問著管家“孫公子起來了嗎?”
“早起了,一大早就走了”
“速速命人去尋”
“喏”
袁紹要來,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蘇雙一改之前的面沉似水,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孫策是知道袁紹要來的,但卻故意隱瞞,就是怕蘇雙和張世平二人知道后,畏手畏腳,不敢做事。
然,他此刻出來,也并不是沒事瞎轉(zhuǎn)悠,既然袁紹要來,孫策自然要安排好后手。
還有昨日晚間,張世平來說他已經(jīng)受到甄家的懷疑,為了給他洗脫這個罪名,孫策也有事情要做。
而洗脫罪名的最好方式,就是轉(zhuǎn)移注意力,故而孫策才一大清早就帶著兩人出來。
“主子,咱們一大清早在這甄家門口守著做什么?您看您早飯也沒吃,要不屬下給您弄些糕點來?都快中午了”
“別磨嘰,看好了”
孫策來這里自然有他的用意,陳到對主子的事向來不過問,你吩咐他照辦。
可和珅就不一樣了,時時刻刻都為主子著想。
就在這時,甄府大門敞開,從里面裊裊婷婷的走出一婀娜倩影,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到'小姐'二字。
就是她了!
“走,跟上轎子”
拐彎兒抹角,抹角兒拐彎,甄宓從轎子里下來,進(jìn)了一間閣樓,好巧不巧,正是前幾日孫策賭數(shù)的地方。
“主公,這里,咱們最好還是別進(jìn)了”
陳到的話意很明顯,這里魚龍混雜,前幾日對他們在意的目光可不止岳陽一人。
很傷腦筋那,孫策雖然感覺不到那日的處境,但他是非常相信陳到的判斷。
“主公想進(jìn)去我有辦法,不過這位將軍和大人不能再同行”
這時一直在旁邊的岳陽出言。
“主公…”
出手止住陳到下面的話,孫策對岳陽點點頭,能進(jìn)錦衣衛(wèi)的,在忠誠方面都是沒有問題,每一個人的家底,都被賈詡聯(lián)合程昱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
岳陽帶著孫策先去角落里隨便倒騰了幾下,須臾再出來,在陳到與和珅的眼中,孫策已經(jīng)從一個莽漢變成了教書匠,為什么是教書匠?因為一眼看上去就是個教書匠。

夜冭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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