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回事,我竟對一個陌生的異域生起了莫名的感觸。
香格里拉,一個耳熟,卻不能詳?shù)牡胤?。聽說那里是人間的天堂,愛情的地方。
所以,我期待著有那么一天,開著敞篷的吉普車,載著對你的思念,一路向香格里拉駛?cè)ァ?p> 清風和月的夜晚,我做了一個未曾有過的決定,前往香格里拉旅行。為此,我打點上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東西。
晚上,母親燒好了飯。喚著我,叫我吃飯。
飯桌上,我決定把這件事告訴母親。
“媽,我想出趟遠門……”方想繼續(xù)說。
那個總是能夠準時來蹭飯的家伙,我的堂弟春陽。不由經(jīng)說,便是推門而入。
“嘿嘿!伯媽?!?p> “春陽來了,你先和你哥聊著,我去給你添雙碗筷?!蹦赣H說著,便是起身轉(zhuǎn)向廚房……
“哥好!”
春陽笑嘻嘻地對我說道。
隨即找了一個離肉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是不會好了,我家都快變成你家了?!蔽覈烂C地說著。
“哥,你快別這么說,下次,下次您來我家,我親自下廚盛情款待您……真的!”
“你就使勁地一本正經(jīng)地吹牛吧!反正我是習慣了。”我打斷了春陽的話。
母親端著一碗飯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并遞給春陽。春陽也不少客套話,“謝謝伯媽。”
“自家人,說什么謝謝,以后你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蔽堇锪魈手赣H的聲音。
我咀嚼著嘴里的飯,“媽,您別老這么慣著他,他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還一天往咱家跑,等他結(jié)婚了,可怎么行?”
母親馬上駁回了我的話,“這有什么,到時候再多置一副碗筷不就可以了?!?p> 春陽在一旁悶笑著,“哥,伯媽都這么說了,你還要和伯媽頂嘴?!?p> “好吧!好吧!反正我是沒辦法了。媽說什么就是什么了,都聽媽的。”
已經(jīng)記不真切了,家里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變得特別的冷清。
也只有在姐回家時,春陽來蹭飯的時候,那種交談聲,才會不絕于耳。
我好像便是這種冷清氣氛的始作俑者,因為我和母親很少有談心的時候。
母親環(huán)視著我,“小洛,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出遠門?!”
我沒怎么解釋,“媽,我就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p> 母親和顏微笑道:“既然你已經(jīng)想好了,那就去吧!就是一路上要多加小心?!?p> “媽,我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蔽乙贿叧燥垼贿呏岬鼗卮鹉赣H。
什么事情都有春陽,春陽搭上了話,“哥,反正我也是個沒事人,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也孤獨。到時候,我還可以給你打打下手呢?!?p> “你呀?你就算了吧!你和我一起那不知會給我添多少麻煩?!蔽乙稽c機會都沒打算給春陽。
但我卻預感到一個即將要發(fā)生的糟糕事實。
春陽轉(zhuǎn)移了攻擊目標,一個勁地求著母親:“伯媽呀!您最疼侄兒了,您就和哥說一聲,就讓我和他一起去吧!好不好?伯媽。我保證不添亂,一切都聽哥的?!?p> 話音未落,春陽便轉(zhuǎn)到母親的跟前。
在母親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神奇的是,母親竟然給他說服了。
“好了,好了,到時候,就讓你哥帶著你一起?!?p> 在旁邊的我是氣不打一處來,“媽,您……誒……”
“就帶他一起去吧!互相之間也有一個照應。你一個人,我也不怎么放心?!蹦赣H說道。
因為怕惹得母親大人動怒,我便是沉默了下來。
春陽倒是在一旁得意忘形,“哼哼!不帶我去,我有的是辦法!”
我直愣愣地看了春陽一眼,道:“你繼續(xù)說!”
“好的,好的,我閉嘴?!贝宏枦]再敢頂風犯案,我們繼續(xù)吃著晚飯……
“哥,我們哪天走?”春陽對我說著。
“明天凌晨六點?!蔽也荒蜔┑鼗卮鹆舜宏?。
“哥,時間會不會太擠了點,我什么都沒有準備呀!不能晚一點走嗎?”春陽問著我。
礙于母親在旁的緣故,我對春陽很是友好地解釋起為什么凌晨六點啟程的原因。
“六點,六六大順嘛!希望一路都能順利?!?p> 我稍作停頓,加強了語氣問著春陽,“小伙子,你認為呢?”
在我這股惡勢力下,春陽不得不言聽計從。
春陽撐起了發(fā)脹的肚皮,“伯媽,我就先回去了,今晚,可有得忙了。今天的碗,就讓我哥刷吧!”
我連忙說道:“小兔崽子,在我家白吃白喝就算啦!你還要變著法偷懶。是吧!好,你行,你給我等著?!?p> “切,什么德性?嚇唬我嘍!不過……我不怕,哈哈?!贝宏栆贿呎f著一邊向門口退去。
只聽見砰的一聲,春陽便消失了聲跡。
由于母親吃飯較慢的緣故,我便先回了趟臥室,待我回來時,發(fā)現(xiàn)碗筷已經(jīng)是悉數(shù)潔凈地置放在碗柜里了。
我始終未能刷成這次碗,看著母親漸漸老去的身影,一股氣流直沖頭頂,我竟生出了這么多年來,對母親深深的愧疚。
“媽,您……怎么……也不叫我一聲,說好的,今天的碗不是由我來刷嗎!”一時間,我的喉結(jié),就像被什么東西堵塞了一樣。
母親聞此,便用她那深邃的目光看著我,“兒呀!媽現(xiàn)在還可以為家里做一些小事。等媽再老一點,什么都不能做的時候,那時,你肩上的擔子才重哩!”
我強忍住眼中的淚花,盡量不讓它變作淚水流下來,但這已經(jīng)不是我能夠控制的范圍了。
我竭力地讓自己說出話,“媽,我……”我轉(zhuǎn)身沖進自己的臥室,背著門板,無聲地哽咽著。
母親似乎察覺了些什么,在門外問著我,“小洛呀,你沒事吧?”
我掩住了泣聲,“媽,我沒事,明天還要早起呢!我就先睡了?!?p> “那你快睡吧,明天早晨,媽叫你起床。”母親在門外說道。
“嗯?!蔽易龀隽嘶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