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霍霍向豬羊(六)
拓跋燾吩咐完,后邊的士兵就往外拉僧侶。但所有拉出來的僧侶,一放開,馬上就回到殿內(nèi)。士兵應(yīng)該是得到拓跋健暗地里的命令,并沒有對僧侶下殺手。
折騰了一會,拓跋燾沒有耐心了,上去一腳一個,把礙事的兩個士兵踢開,怒不可遏“好!很好!不怕死是吧?給朕把這個大殿用柴草圍起來!如果還是執(zhí)迷不悟,那就去見你們的佛祖吧!”
拓跋晃很害怕拓跋燾,跟著進(jìn)來后,一句話都不敢說。此時聽到拓跋燾如此說,趕緊過來跪在拓跋燾面前,一邊磕頭,一邊求情“父皇開恩!父皇開恩!兒臣保證讓所有僧侶還俗,請父皇給兒臣些時間。父皇開恩!”
拓跋燾氣得又一腳把他踢開,沒想到,拓跋晃這次卻很快爬了回來,抱住拓跋燾的腿,哭道“父皇!父皇!請給我一次機(jī)會!給這些僧侶一些時間!”
拓跋燾雖然很是生氣,但拓跋晃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怎么可能下狠手呢!被拓跋晃抱住腿,一時間竟然掙脫不開。宗愛過來拉著拓跋晃,竟然沒有拉開,宗愛勸道“太子殿下,陛下并沒有追究你的欺君之罪,太子殿下應(yīng)該見好就收,還是別再惹陛下生氣了!”
拓跋晃聽了,奇怪得看著宗愛,放開了拓跋燾的腿“是你告的密?”
宗愛擺擺手“太子殿下!可不能這么說!老奴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陛下問交代太子殿下的事怎么樣了,老奴有幾個膽???怎么敢不如實匯報呢?”
仇尼道盛過來,指著宗愛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虧得我那么信任你,沒想到你當(dāng)面說一套,背后下刀子。他日若我仇尼道盛不死,必手刃你這個奸賊!”
宗愛得意地笑道“這誰是君子,誰是小人,現(xiàn)在還難說得很。對于你這種欺君罔上的亂臣賊子來說,我確實是小人,可對于陛下來說,我是忠君愛國的忠臣,你才是小人!”
拓跋燾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問宗愛“你們在說什么事?朕怎么不知道?”
宗愛回道“陛下!這個仇尼道盛,昨天曾私下里找過老奴,想讓我伺候陛下去云中避暑,好給他們爭取一些時間。還給了老奴一些錢財,老奴不敢收授。只好先假裝答應(yīng)他,后派人打聽他們的事情。發(fā)現(xiàn)他們并沒有按陛下的意思辦,而是想要暗地里改換門庭,把這些大小沙門保護(hù)起來。老奴不敢欺瞞,才稟報于陛下!”
阿木這才明白,感情這仇尼道盛還想通過賄賂宗愛,延長時間。真是好笑,兩天時間,讓僧侶改換個身份,先把征役躲過再說。誰知這個仇尼道盛貪心不足,還想把寺廟也保住。
拓跋燾聽了本來是想把仇尼道盛殺頭的,想了想,這事的主謀是太子,不太好嚴(yán)辦,大手一揮“好了!這事到此為止!朕不想再牽扯其他的事,太子!管好你的人,朕要再發(fā)覺你們有欺瞞朕的意圖,定不輕饒!”
回頭跟拓跋健道“王弟,趕緊帶人把大殿用柴草圍起來!”
拓跋晃聽了,又過來抱住拓跋燾的腿求情。拓跋燾不耐煩起來,吩咐人把拓跋晃拉下去,阿木過來拉起拓跋晃到一邊勸道“太子殿下!這澄遠(yuǎn)禪師要能聽你的,你還是勸他們先保住命再說吧!陛下這次看來是動真格的了,這么多人,要一下全燒死,我也不忍心看的!”
拓跋晃滿眼都是淚水,抓住阿木的手“駙馬!你勸勸父皇吧!你說的話,父皇會聽的!澄遠(yuǎn)師父我已經(jīng)勸了兩天了,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了。他老人家說,這是禪機(jī)到了,是佛祖在點(diǎn)化于他。這……這……”
阿木看了看拓跋燾,拓跋燾也正看著自己,想必已經(jīng)聽到了拓跋晃的話。阿木嘴角抽了抽,沒有敢說話,只好勸拓跋晃“太子殿下!你要再不去勸澄遠(yuǎn)禪師,這邊柴草已經(jīng)準(zhǔn)備差不多了,等火點(diǎn)著,一切可都來不及了!”
阿木看到,士兵已經(jīng)把柴房的柴草搬了過來,把大殿圍得滿滿的,這大殿本身就是木頭建的,這要真燒著了,這一千多人就全完了。
拓跋晃看來是真沒有辦法了,看著這個樣子,泣不成聲“這……這……”突然之間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天佛師父!今日不能救您于危難,弟子也無顏面立于這天地間,這就隨您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