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辨我是雄雌(十)(大結(jié)局)
宗愛嚇得面如土色,直接跪在地上“陛下,此事不關(guān)老奴的事。老奴只是把陛下要立南安王的圣旨拿給太子看,并沒有做什么。是太子怒火攻心,氣結(jié)而亡。望陛下明察!”
阿木聽了,嘆了口氣,該發(fā)生的還是發(fā)生了,自己一點都改變不了。
拓拔燾氣的又大聲咳嗽起來“來人……咳咳!”。
阿木趕緊給拍了拍,讓他躺在榻上。阿木示意宗愛先下去,要不在這里只會讓拓拔燾生氣,對他的病情無益。
當(dāng)晚,阿木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外邊喊殺聲一片。
阿木不知所以,趕緊把自己的金絲甲穿上??资莵聿患按┝?,拿了把刀就守在拓拔燾的身前。
拓拔燾此時也醒了,看到阿木這個樣子,嚇了一跳,還以為阿木要對自己怎么樣。等阿木把情況跟他說清楚,拓拔燾反而鎮(zhèn)定下來,要穿阿木的盔甲出去看看。
此時,大門被撞開,蕓娘嚇得從外屋跑了進來。阿木看到,是宗愛帶著士兵進來了。
拓拔燾看到是宗愛,也沒有傻到去問為什么,只是這么冷冷地看著他,盡顯帝王風(fēng)范。
宗愛來到近前“昭儀,您往旁邊讓一下,傷著您就不好了。”
阿木當(dāng)然不會讓,宗愛卻也不在意,先把自己的意思說明白,阿木自然會讓開的。
“陛下,老奴跟著您幾十年了,一直不敢絲毫差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另立太子的圣旨,也是您讓老奴去宣讀的,太子死了,與老奴何干?。磕鷧s因為此事想要殺了老奴,老奴很是寒心啊。既然您無情,就別怪老奴我無義了。老奴決定擁立南安王為帝,現(xiàn)在請陛下退位!”
宗愛以為,擁立南安王,阿木就不會干預(yù)了。沒想到,阿木卻還是擋在拓拔燾身前。
“昭儀,南安王登基之后,您就是太后了。老奴這里提前恭喜您了!怎么樣?陛下!還要士兵動手嗎?”
拓拔燾苦笑一聲,正要讓阿木了結(jié)自己。阿木卻把刀一橫“我看誰敢!”
宗愛不明白了“昭儀……”
阿木直接打斷“宗愛,其他的事情都由得你。我只有一個條件!”
宗愛大喜“莫說一個條件,十個一百個,老奴也得遵從??!”
阿木說道“我只想帶陛下走?!?p> 宗愛不理解了,也不能讓拓拔燾走了。自己只是控制了皇宮,拓拔燾一旦去了南郊大營,那里可是有八萬尉衛(wèi)部隊的。
“昭儀,您這是什么意思?”
阿木堅決說道“沒什么意思!我只想保住陛下一條命,其他的事情,我不干涉!”
拓拔燾搖搖頭“愛妃,你這又是何必呢?”
阿木頭也沒回“陛下,您別管了!宗愛,我的本事你也知道,就算你們一擁而上,我不可能護陛下周全。但我自信,在我死之前,能把你殺死。現(xiàn)在還沒有動手,就是不想這樣兩敗俱傷。”
宗愛臉色變了變“可是陛下要是出去的話,調(diào)集大軍,我還是死無葬身之地??!”
阿木說道“這好辦!”
說著,拿過戰(zhàn)刀,給拓拔燾把胡子刮了。拓拔燾一點沒動,就算阿木現(xiàn)在要殺自己,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出去,所有印綬都不帶,沒有人會相信他是陛下吧?”
把胡須剃干凈后,拓拔燾更顯精神。
宗愛心里掙扎一番,反正等拓拔燾胡子長出來,自己就已經(jīng)控制局面了“好,我答應(yīng)你!讓開一條路,你,還有你,帶一隊人把他們送出城去!給他們些銀錢和馬匹!怎么樣?昭儀,該滿意吧?”
阿木點點頭“多謝!”
二人帶著蕓娘,被士兵送出了城外。拓拔燾問阿木“愛妃,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阿木笑道“陛下,都這個時候了,您就別叫我愛妃了。天大地大,我們還沒有去的地方嗎?從現(xiàn)在起,您就叫我阿木,我就叫您阿燾。從此以后,再沒有陛下與我,可好?”
拓拔燾死里逃生,也沒有什么不高興的“好!阿木,我們走!”
拓拔燾翻身上了馬背,蕓娘不會騎馬,阿木把她抱上馬背,自己也上來“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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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的草原上,一望無際的碧綠。從遠處奔過來幾匹馬,看馬上人的神色,已經(jīng)很疲憊了。幾人已經(jīng)人困馬乏,實在走不動了,看到不遠處有一頂帳篷,就上前來討點吃的。
帳篷里出來兩個看上去很老的夫妻,熱情地招待著幾人。這時,遠處突然出現(xiàn)幾十匹馬,來的這幾人面露懼色,卻并不逃走。那幾十匹馬來到近前,看到有一大群羊,問都不問一聲,直接就抓了幾只,身手很是了得。
然后出現(xiàn)的事情,讓幾人差點把眼珠子瞪了出來。只見老太太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還沒等馬上的眾人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連人帶馬被砍翻了幾個。眾人這才看清,原來老太太手里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片刻之間,來人已經(jīng)被放倒大半。其他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走。只見老翁過去拾起地上的弓箭,一箭一個,箭不虛發(fā)。沒等跑出射程就已全被射殺“老婆子,你都給殺了,我們?nèi)绾文艹缘昧诉@么多?”
被救的幾人過來打手作揖“兩位老人家,小可宇文泰。未敢問高姓大名?”
老太太大刀一擺“老身玉面閻羅!”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