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昏迷了三天,氣息剛開始很虛弱,但恢復(fù)的很快,只是昏迷中的大巫偶爾會發(fā)出痛苦的聲音,第一次重音,讓大巫師精神出現(xiàn)了混亂,他的記憶非常好,不管是什么東西,只要看上一次就能記住,并且還有自己的一番理論,解釋,可就在剛才,那些思維徹底亂了,他的記憶變得一片混沌,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就在他的記憶開始重組,恢復(fù)時,第二次重音響起了,這一次,他感覺自己離開了自己的肉體,他見到自己倒在地上,自己的靈魂逐漸升高,脫離自己的肉身,但隨著哪聲音減退,一股強大的吸力又將他扯了回去,就在那一刻,他重新感覺到了溫度,這是他剛才忽略到的事情,或者是遺忘的事情,還有周圍人的哭泣,自責(zé)聲,以及不遠(yuǎn)處哪太陽碎片散發(fā)的莫名震動,他感覺自己的雙眼很痛,眼前一片黑暗,但所有事物都難逃他的雙眼,只是現(xiàn)在的世界沒有色彩,有的是不同的波動,從這些波動的輪廓上看,他可以分出這些東西是什么,身邊的是自己的族人,他能清楚感應(yīng)出來,地上的小草也可以清楚的分辨,只是有些類似的不好分辨,但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些波動形象雖然有類似,但強度完全不同,很快他就發(fā)覺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太陽碎片已經(jīng)被埋到了地下,但依然散發(fā)出自己強烈的波動,從一開始他就察覺到了,當(dāng)他第一次有這種感應(yīng)時,眼前就是他的強烈波動,只是波動太大,置身其中的他沒能察覺到,就好像我們站在地上,卻不會去想自己站在地球上,他將太陽碎片當(dāng)做了一種常態(tài),事實上當(dāng)他遠(yuǎn)離太陽碎片時,周圍的環(huán)境會變成另一個樣子,不過這是他后來才發(fā)現(xiàn)的。
還記得族中有記載,大巫師三目擁有透視一切的力量,或許就是這種力量,只可惜我的雙眼瞎了,否者...雖然大巫師恢復(fù)了意識,但依然無法動彈,不知道為什么,他找不到控制身體的方法了,那種操控的本能似乎被摧毀了,不過這種可怕的狀態(tài)只持續(xù)了三天。
“大巫師動了,動了!”照顧大巫師的女人非常激動,巫師是他們的領(lǐng)導(dǎo)者,若是巫師死了,他們很可能也會死,所以當(dāng)大巫有了動靜,她非常激動,而這時另一名巫師急忙上前攙扶大巫,他們兩人算是師生關(guān)系,但也是主仆關(guān)系。
“大巫你的身體如何?可有異常?”巫師很激動,他可是殫精竭慮了好幾天,他還沒有資格成為大巫,巫長都不行,若是大巫真死了,他可沒有一絲把握能夠帶領(lǐng)自己的族人走出這場洪水。
“無礙!就是雙眼瞎了,你先下去穩(wěn)住族人,說我沒有問題,讓人將太陽碎片挖出來,那可不是什么魔物,而是太陽神賜給我們的神物,不過你要記住,不要去敲打他,或者說是讓他發(fā)出聲音,任何聲音都不行?!?p> 小巫疑惑了,他可記得自己埋掉大巫所說的哪太陽碎片時..大巫就已經(jīng)昏迷了,他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大巫您!您是怎么知道我將太陽碎片埋掉的?之前學(xué)生并不知道那是太陽碎片,見大巫因他昏迷,失明,因擔(dān)心族人,這才下命將其淹埋?!?p> “哈哈...無礙,因禍得福,不,一開始這就不是禍?zhǔn)拢巧竦亩髻n,我雖然瞎了,但是我的天眼卻打開了,沒錯,就是族中所記載的天眼,三目大巫的天眼,昏迷時,我就醒著,只是無法動彈,我的靈魂差點就離開了我的身體,但我回來了,并且打開了天眼,我能看到你們的靈魂,還有太陽碎片的,他的靈魂波動十分強烈,我相信哪就是打開天眼的關(guān)鍵,也是太陽神的恩賜?!?p>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也為了安定族人的心,大巫站了起來,他繞過身邊的護(hù)衛(wèi)和小巫,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來到了中心區(qū)域,也就是淹沒太陽碎片的地方,他抬起雙手大聲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們的未來,我從死亡的邊緣回來了,我的族人們,舉起起你們的雙手,感謝太陽神的恩賜吧,我們,將成為大地的主宰,我們,必將再次繁榮富足?!?p> 雖然很多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大巫說是什么,那就一定是什么,他說部族會成為大地的主宰,那就一定會成為主宰,他說會再次繁榮富足,那就一定會繁榮富足,不會有任何意外。
眾人開始舞蹈,抬圍繞這太陽碎片開始轉(zhuǎn)圈,跳舞,祭拜,儀式直到天黑,眾人這才在大巫的指揮下將太陽碎片挖了出來,而另一邊,大巫也安排人打造了一架神臺,神臺十分莊嚴(yán),與當(dāng)初地下世界的星空的太陽神廟十分接近,上面依然有幾根柱子,上面雕刻了很多莊嚴(yán)的圖案,多是一些與自然相關(guān)的,諸多元素圖案皆有,而中心,正是被獸皮掩蓋的太陽碎片。
大巫師很意外,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隔著土地,依然能夠感覺到哪神秘的波動,也正因如此,大巫師才能夠輕松找到阻隔這種波動的辦法,獸皮阻擋風(fēng)吹在太陽碎片上,也可以防止太陽碎片與硬物碰撞,神臺下面是幾個人,他們?nèi)缤мI子一般扛著神廟,一步步向著前方而去。
大巫師敢說他們必將成為大地的主宰,是因為他想到了利用太陽碎片,他能在太陽碎片的刺激下打開天眼,他猜測其他人也有可能,并且就算不能,憑著太陽碎片的殺傷力,只要能夠加以利用,恐怕他們將無人可敵,部族占時居住在了一處小森林中,他們的食物因為耽誤已經(jīng)不夠了,但沒有人擔(dān)心,因為大巫說過,不必?fù)?dān)心,讓他們?yōu)樘査槠蛟煲粋€外殼,一個平時可以澤風(fēng)避雨,一個可以不斷發(fā)出聲音的外殼,不會腐蝕的,銅成為了最佳選擇,他們沒有太陽水,無法融化鐵,所以也只能選擇軟一些的銅,但銅也有自己的優(yōu)點,不會腐蝕,顏色也好看,很快,世界上的第一口大鐘出現(xiàn)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糧食口袋,有的人開始臆測起來,今天他們將糧食吃完了,若是再沒有糧食,那他們就要挨餓了,現(xiàn)在到處都是大洪水,糧食很難找,到處都是吞噬腐爛尸體的野狼,他們雙眼冒著紅光,沒日沒夜的跟著大部隊,每當(dāng)有一個人倒下的時候,他們就有了食物。
大巫師感受著周圍的波動,他知道族人的擔(dān)心,但他毫不在意,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一個不怕死的人去敲響這口大鐘,而在什么地方敲響,自然是跟在他們身后的狼群。
“穩(wěn)定好太陽碎片,不要讓大鐘發(fā)出任何聲音,食物就在今天晚上,我保證會大家會有吃不完的肉。”大巫師的話語篤定,他的言語激勵了眾人,在大巫師的指揮下,眾人將架著大鐘的神臺放置在了一處空地上,緊接著大巫又將最近打獵剩下的鮮血灑在了上面。
“我需要一位不怕死的勇士,我需要他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敲響這口大鐘,誰愿意為部族犧牲?誰愿意得到最榮耀的儀式?”大巫師知道,這個陷阱雖然會成功,但是敲響這口鐘的人,必然也會死去,但是部族中不怕死的人很多,尤其是為了部族而犧牲,那是一種榮耀,他會得到規(guī)格最高的葬禮,那是為巫師準(zhǔn)備的儀式,傳說中經(jīng)過儀式的人,都會成為太陽神的仆從,永生不死。
大巫師的話剛說完,哪害的大巫師瞎眼的戰(zhàn)士就站了出來,他沒有作聲,只是跪拜在大巫之下,雙眼堅定無比,長槍重重插在地上,大巫師有些猶豫,理想中他更希望是一位老邁的族人敲響大鐘,部族人口越來越少了,每一個戰(zhàn)士都很珍貴。
猶豫之際,其他戰(zhàn)士也跪了下去,這一下大巫師感動了,他的眼角有些濕潤,但是緊接著他就說:“不行,族中戰(zhàn)士越來越少了,你們不能死,你們,誰愿意為了部族犧牲?”大巫師雙眼一瞪,被指到的地方紛紛跪下,大巫可不僅僅讓人尊敬,同樣也讓人畏懼,最終大巫挑選了一位身體不太好的老人,哪老人也只是猶豫了下,便答應(yīng)了,部族中沒有廢物,每一個老人都是從戰(zhàn)士走過來的,只是老了,也有些膽小了,但血性依然有,更何況族中為他準(zhǔn)備了火焰儀式,這他滿足了。
夜晚,神臺上只有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頭,他看著手中的一顆牙齒,這顆牙齒是犬齒,是老虎的,那是他為了讓部落為他舉行成年儀式冒險去獵殺的,年前時的他并不強壯,身體從小就比別人差,但是他有一股狠勁,憑著這股狠勁他追上了其他人的腳步,在十八歲的時候,他找到了一頭老虎,那是一頭雄虎,它身上有些傷口,似乎是與同類打斗留下的,那時候的它正打算離開山林,見它時不時回頭可以猜出來,它輸了,他的眼神沒有失落,只有不甘與兇狠,那雙瞳孔與自己是如此相識,自己沒有偷襲,雖然以前打算利用陷阱偷偷獵殺一頭兇獸的,但是這樣會讓人看不起的,至少也要正面與它搏斗一番,武器是必須的,雖然部落不認(rèn)同,但是自己的個頭太小的,可是當(dāng)他見到哪老虎的雙眼時,他的手顫抖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羞愧,自己扔下了長矛,撿起了尊嚴(yán),用自己的智慧與雙拳獲得了部落的認(rèn)可,也得到了心愛的姑娘,從那老虎的身上,年輕的老者見到了自己的影子,或者說是未來的影子,或許有一天自己會老去,會變成廢物,拖累,但就算如此,自己在死去之前,也要如哪下山猛虎一般,“我...不容弱者挑釁。”老者站了起來,指著周圍的狼群,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些廢物,他們想偷襲自己,就像當(dāng)初的自己,但是他們不會變成自己,而自己也不會死在他們手里。
“我的孩兒!我希望你能成為那樣的猛虎,就算老去,也是不容挑釁的強者?!辫K...老者全力推動了大鐘,吊在里面的太陽碎片在其中不斷搖擺,撞擊大鐘內(nèi)部,發(fā)出沉悶的鐘響,哪鐘聲悠遠(yuǎn)而古樸,眾人遠(yuǎn)遠(yuǎn)就聽見了,雖然他們都捂住了耳朵,但依然感覺到頭昏沉沉的,一種最原始的混沌之音鋪天蓋地,天空中的飛鷹突然墜落,躲在地下的老鼠紛紛逃出,但剛鉆出來,就倒了下去,逐日部族的人躲的很遠(yuǎn),大概有七八里,但是有人因為受不了而昏迷了過去,只是他們并沒有流出鼻血,只是氣息紊亂而已,這一點到是讓大巫師放心了下來。
大鐘停下,混沌的景象消失了,留下的是一地的尸體,也包括了老者,狼群有幾十頭,如今全到在了地上,他們七竅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而哪老者也是如此,但死前他的臉上依然是驕傲的,大巫師為他舉行了最高儀式,然后火葬,他的孩子帶上了他的項鏈,臉上沒有一絲痛苦,只有驕傲,那是因為他的父親而露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