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韓同志!”雷明義也走了過來,對著韓員喊到。
“雷院長,您來的正好,聽晚輩的一句勸,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話最好還是說開吧?!表n員從兜里翻出張濕巾,遞給了雯雯。
“你......”
“唉!也罷也罷,但是雷雨寧你聽好了嘛,別告訴你老媽咱們兩個見過面了?!崩酌髁x徹底被韓員這個熱心腸打敗了。
“雷...雨寧?你不是叫雯雯嗎?”韓員側(cè)過臉去問道。
“小哥哥,雯雯是爸爸給我起的乳名,雷雨寧才是我的大名。”雯雯用濕巾擦拭著暈染到臉上的妝容說道。
“你說嘛,說完趕緊送你回家,大晚上的到處瞎竄!”雷明義語氣緩和了許多。
“爸爸,我知道您心里委屈,女兒這么做也確實是為了您,但是您不給女兒解釋的機會?!?p> “您搬出去的第二天,我就想辦法聯(lián)系您,但是您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之后的很多日子里,我也一直托朋友在尋找您,后來聽說您到處靠借錢生活,女兒就一點一點的為您把欠的債給......”雯雯說著被雷明義打斷。
“我不需要!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來的嗎,???你知道冬天里......”
“爸!女兒知道!女兒知道讓您原諒我很難,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很愛您!”雯雯哭著,往前一步摟住了雷明義。
韓員雖然不知道雷明義家里的具體情況,也不知道為什么老天爺會這么安排。雷明義仇視她們母女倆,但卻讓他的閨女與雷明義相見,這就是天注定嗎。
韓員也哭了,他想這就是父親的愛嗎,這就是那個可以為你抵擋一切,不讓你受到傷害,只要你需要就會為你遮風(fēng)擋雨的爸爸嗎。他就像路人一樣,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看著他們一家人的故事,而他只是個旁觀者。
“傻丫頭!你說!我看你有什么好解釋的!”雷明義這么說,更像是在賭氣,而他怎么可能不愛自己的女兒。
“爸,女兒知道您一定還愛著媽媽,媽媽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媽媽也愛您?!宾┱f著慢慢松開了雷明義,兩人對視著。
“雯雯,行了,爸爸也知道你這么說,是想讓我開心點?!崩酌髁x伸出了手,摸著雯雯的臉蛋,用大拇指抹去了雯雯臉上剩余的妝痕。
“以后,好好聽話嘛,爸爸有你韓哥哥照顧著,雖然爸爸現(xiàn)在沒能力再讓你過上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了,但是爸爸自始至終就沒生你氣,只是不想活在過去的陰影里嘛。”雷明義說著,其實眼珠子里的淚花也在打轉(zhuǎn)。
“爸爸,您要相信我,總有一天,女兒會告訴您真正的原因,現(xiàn)在怕說出來對您的......”
“好好好,走,爸爸送你回家?!崩酌髁x又一次打斷了雯雯的話。
“嗯?!宾c著頭,又轉(zhuǎn)向了望著他倆發(fā)呆的韓員。
“謝謝你,小哥哥,謝謝你幫我照顧爸爸?!宾n員說道。
而韓員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高興是他們父女倆,終于相認(rèn),難過是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
“雯雯,我可以這么叫你嗎?”韓員想了想,還是該為他們感到高興一些才是。
“小哥哥,可以,咱們是一家人?!宾┣纹さ耐铝送律囝^,對韓員回道。
臨分別時,三人互相留了聯(lián)系方式。雷明義把雯雯送回了家,按照跟韓員的約定又將他送回去后,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而韓員本想去一趟商場買些禮物,明日去白綾家中看望一下,但無奈早已關(guān)了門。
一進(jìn)家門,發(fā)現(xiàn)客廳的燈沒有熄,而母親卻躺在沙發(fā)上睡得很安穩(wěn)。韓員盡量把動作放輕,目的是不吵醒母親。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闭l曾想,母親并沒有睡著,而是一直等韓員回家。
“媽,您沒睡啊,嘿嘿。”韓員尷尬地回道。
母親坐直了身子,看到韓員頭上的敷料,緊張了起來。
“兒子,你頭上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嗎?你說你,這么大人了,還不讓我省心,誰欺負(fù)你了,跟媽媽說說!”母親向韓員走了過來。
“媽,我沒事,就是......”韓員努力在腦子里打草稿,他總不能說是一個老頭拿棍子敲的。
“就是...就是不小心撞樹上了,對,沒錯?!表n員支支吾吾的回道。
“我去,韓員啊韓員,你能不能想個好點的借口??!我真為你的智商感到堪憂??!”韓員在心里對自己抱怨著。
“胡說,我看看口子深不深。”母親說著慢慢揭開了粘在敷料上的醫(yī)用膠帶。
“呼,兒子,你幼不幼稚啊,讓你嚇?biāo)牢伊??!蹦赣H說著又把韓員頭上的敷料全部揭了下來。
“?。课?.....”韓員一臉懵,因為這不符合常理。而按道理的話,這時的母親會很緊張,但為什么會說他幼稚?
“我去...難道......”韓員想著,直奔一樓的洗漱間,對著鏡子一照,發(fā)現(xiàn)被老李頭用棍子打傷的部位,傷口果然離奇的愈合了,甚至根本就沒有任何受傷的表現(xiàn)。
“我操!這么神奇?”韓員大聲的喊著。
“兒子,你這都哪學(xué)來的罵人的話,快滾回去睡覺,幼稚鬼?!蹦赣H站在洗漱間的門口,望著一臉驚訝表情的韓員說道,同時也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