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執(zhí)事將柳羽白和洪義送去療傷不說,半空之中姜由已經叫到下一組對戰(zhàn)的弟子。
“第三輪第二場,樊東對陣李洛?!苯衫事暤馈?p> “我去了?!崩盥遢p聲對云千纖說道。
“嗯,洛哥哥加油!”云千纖小手在胸前比劃了一個打氣的手勢。
“乖,我馬上回來!”李洛伸手刮了下云千纖挺翹的瓊鼻,轉身躍上擂臺。
而另一邊的看臺上,樊東正接受著他的擁護者們的熱烈鼓舞。
“樊師兄,我們支持你!”
“樊師兄加油,收拾了那不要臉的道童!”
“對,加油樊師兄,為方師姐報仇!”
樊東伸手壓了壓示意周圍的人群安靜下來,隨后道:“各位稍安勿躁,你們的好意,我樊東心領了,雖然那李洛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對手,但是我樊東在此向各位保證,此場勝負必將由我拿下,也算是為那重傷垂死的方姑娘報仇!”
樊東說道最后聲音逐漸放低,在提到方茴時更是泫然欲泣,不過他此番表現(xiàn)又是點燃了支持者們的情緒。
“打倒李洛,為方師姐報仇!”
“打倒李洛,為方師姐報仇!”
“打倒李洛,為方師姐報仇!”
……
在一片山呼海嘯般的叫喊聲中,樊東劍眉一挑,握緊手中長劍,縱身躍上擂臺,其落點正好在李洛的正前方,這精彩的一躍自然又是引發(fā)一片叫好。
“李兄,自蛻凡臺一別,今日算是我倆第二次碰面了吧!”樊東也不急著動手,先打了個招呼。
“呼——”李洛一口氣吹落手上的塵埃,也不抬眼,就斜拄著夜禾,淡淡道:“是啊,說起來你還欠了我筆帳,看樣子是時候算算了!”
“哦~”樊東故作輕松:“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過李兄,難不成雞毛蒜皮的小事李兄也掛念不忘?”
李洛猛地抬頭,一雙睡眼精光暴漲,森然道:“那真是不巧了,我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尤其——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鏘——
夜禾刀出鞘,劃過一抹黑光,兩人相距三丈,但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李洛就已抹掉其中大半,迫近樊東身前。
“如此直接的刀路,李兄莫不是太小看我樊東了吧?”樊東輕笑道,手中長劍出鞘,輕挽了幾朵劍花后同樣一劍刺去。
?!?p> 刀尖撞劍尖,如同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兩人修為相差不過毫厘之間,不過論武技李洛可就要甘拜下風。
“宙光劍法!”樊東大喝。
嗡——
長劍一聲輕鳴,籠罩上一層白光,力量暴漲,李洛瞬間抵擋不住,劍鋒一轉夜禾被磕開,長劍如同毒蛇吐信直取李洛前胸。
之前樊東比試之時,李洛就有關注,知他有此一招,雖然此時親身感受下更加厲害,但是他也不是全無辦法。
李洛渾身靈力一斂,氣元流轉匯聚左掌之中,頃刻間左手腕部以下就染上一層血紅,就像是最上等的血玉鑄就一般。
“天罡血掌!”李洛心中輕喝。
論使用靈力的武技李洛一竅不通,但論運用氣元的武技,那元血煉氣訣之中還是記載了一些的。
鐺——
李洛一掌拍在劍身之上,掌中氣元爆開將長劍推離原本的劍路。
“什么!”樊東大驚,受此一擊他身影搖晃,竟被手中長劍帶得重心不穩(wěn)。
“好機會!”
李洛眼光一凝,欺身上前,斂去周身氣元,左手成拳白色靈力纏繞,一拳正中樊東空門大開的腹部。
嘭——
一聲悶響,頓了片刻。
“哇啊——”樊東吐出一口翻涌而上的胃液,身子弓成蝦狀,拄著長劍踉蹌后退兩步,才堪堪緩過勁來。
看臺上的支持者看到樊東吃癟無不大驚,在他們眼里李洛怎么可能是樊東的對手,此景一出,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小姑娘都忍不住滴下淚珠。
寂靜了一陣,隨即爆發(fā)出更猛烈的叫喊聲。
“樊師兄,不要輸??!”
李洛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一時竟忘了追擊,而樊東趁這時向天舉起右拳狠狠地揮舞了一下,四周喊聲頓止。
“李兄武藝果然高超,樊東佩服!”樊東抬起略顯痛苦的臉龐,言語之中仍不失君子之風。
“不過,修士比試可不止武藝!”樊東話音剛落,挺劍疾刺而來。
“宙光劍法!”
長劍再次籠上白光,只是這次的白光并不止是淡淡一層,長劍之上白光大熾,照得四周如同白晝,李洛雙眼被閃,再回神時樊東身影已隱沒在這一片白光之中。
白光之中傳來不知身在何處的樊東的聲音:“羅天大道加持吾身,天地靈氣聽我調令,千木枷,敕”
二品術法千木枷,聚乙木之氣以成木枷,以木枷禁錮對手行動,一旦受困非凝炁期修士以上不得逃脫。
砰砰砰——
白光之中傳來幾聲悶響,樊東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作為施術者的他能清晰感覺到千木枷已經得手。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道閉著眼的人影自白光中出現(xiàn),他是樊東,宙光劍法的白光是不分敵我的,但他經過磨練可以不靠視覺行動,更何況還有與他相連的木枷提供目標位置。
滋啦——
劍尖劃過石臺帶起一串火花,他雖然看不見但是卻能清晰的感覺到木枷之中有人在不斷掙扎。
“沒用的,你不過跟我同是引氣后期罷了,這千木枷你是萬萬掙脫不開的!”樊東咧嘴一笑,手腕一轉,劍尖輕顫,一片白茫茫之中一道更為明亮的劍光疾馳而去。
嗤——
長劍勢如破竹輕松刺進木枷間的縫隙之中,將木枷捅了個對穿。
“不對!這感覺——”
樊東興奮的表情突然一僵,這劍身傳來的感覺分明是沒有捅到人,他正要抽身退走,后腦勺卻感覺到一股勁風疾馳而來,勁風之中一句幽幽的話語徐徐傳來。
“現(xiàn)在想走,是不是太晚了點?”
嘭——
李洛一掌轟到樊東后背,幾聲輕微的碎裂聲傳來,樊東的身體如同被拋飛的破布止不住地沖上云霄,隨即砸落在石臺之上。
遭到如此重擊,樊東沒必要也維持不了宙光劍法的炫目白光,臺上光芒一收,看臺之上的人群立馬就發(fā)現(xiàn)了此時的景象。
“嘔~”樊東嘔出幾兩鮮血,回頭看向正提刀走來尚未睜眼的李洛。
“你是怎么做到的?”樊東脊椎重創(chuàng),已無還手之力,敗局已定,他反倒安定了下來。
“你問的是哪個?”李洛平靜地睜開雙眼,眼中滿是波瀾不驚,好像對勝負早已手拿把攥。
“全部?!狈畺|冷靜道。
“有意義嗎?反正要輸了!”李洛輕笑。
“正因為要輸,才要輸?shù)拿靼?!”樊東一臉堅決,朗聲道:“我樊東活得堂堂正正,輸也要輸?shù)妹髅靼装?!?p> 聽見樊東如此義正言辭,看臺上頓時響起一片叫好之聲,他的支持者無不用泛著淚花的雙眸感動的看著這個君子。
“樊師兄說得好!”
李洛聽到那些叫好聲不屑地撇了撇嘴,看著眼前眼光倔強的樊東,緩緩道:“這就是你的目的?想用大義,用流言來壓垮對手?對于笠是這樣,對我也想來這套,我說,你是不是太自負了?”
“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我又憑什么告訴你,憑那些聒噪的二缺嗎?”
李洛蹲在樊東身前,伸手拍拍他有些驚訝的臉,輕聲道:“年輕人,不要太天真了!”
咚——
李洛揚起一腳將重傷的樊東踹出石臺,雖然他很想永絕后患,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百無禁忌,何況半空之中還有修為高深的執(zhí)事守護。
李洛解決完樊東,回首看向看臺上情緒高昂的人群,伸手一排排點過去,朗聲道:“你們這群只會聒噪的廢物,以為跟在人后,憑借三言兩語就能叫我李洛屈從嗎,別太高看自己了,人言可畏,那說的可不是你們這樣只會躲在人后搖旗吶喊的卒子,今天我李洛就在此地,誰要有不服大可上來一戰(zhàn),修士可不是一幫修煉一張嘴巴的傻缺能叫的!”
“……”
看臺之上一片死寂,李洛的實力有目共睹,那些人說到底就是看不慣一個小道童能爬到他們頭上作威作福,但自己又實力不足,只能跟在像樊東這樣的人后頭搖旗吶喊,說樊東利用了他們,他們何嘗不是在利用樊東,各取所需罷了!
“沒人?”李洛不屑地隨地啐一口:“呸!呵,垃圾!”
如此狂妄地舉動卻令那些好事之人噤若寒蟬,狂妄,李洛他有這個實力
“第三輪第二場,李洛對陣樊東,李洛,勝!”姜由眉眼中稍帶欣賞之色。
六茴子
感覺我好久沒在這里冒泡了,刷個存在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