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好久沒有練習(xí)琴藝了,伽晏的庫房里面有琴。去找一個應(yīng)該可以吧。
不管了,反正我只是彈彈又不會給他弄壞了的。打定主義,我打開了沒有上鎖的小庫房的門。
里面東西有很多,這個屋子絕對是掛個牌子就能開張的全能雜貨鋪。大到黃金鎧甲器薄。小到農(nóng)用工具,可以說應(yīng)有盡有,不該有的也有。
他可能不是個愛樂器的人,庫房里樂器少的可憐。只有三把古琴,兩把二胡。且,皆是比較名貴的。
這個人非富即貴,我猜想,看看他家的東西就知道啊。好好奇他是什么人。
總之抱走最好的一把就對了。我將每個琴都試了試,指尖劃過琴弦,音色清脆幽遠,一種親切與難以言說的熟悉涌上心頭。
手低下的琴,是最好的那個,木材漆黑,琴弦柔韌。雖然名琴里面它或許完全算不上號,但是看著它,我仿佛可以看見一個幽遠的夢,不得其蹤,卻溫柔憂傷。帶著古琴的微微沉痛音。
我抱走這把琴絕對是個意外,然彈出一首從未聽過的曲子卻是意外之喜。
不知哪里來的愁思綿綿,哪里來的柔腸百轉(zhuǎn)。信手素彈,卻惹得遷愁帶怨。
一曲結(jié)束,卻看到門口站著的伽晏,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深深懷念與眷戀。
呃,這個眼神讓我很難以理解啊。
看的人也怪不好意思的。
“咳咳,咳,”我拼命的咳嗽,才換的伽晏回過神??粗业难凵裼行┎豢伤甲h的疑惑。
“你如何會彈奏這首曲子?”他嗓子有些啞,不知為何,還有些小心翼翼的顫抖。
“不知道啊。剛剛看到這把琴,曲子就自己生出來了。怎么?你有聽過?”
不會真這么巧吧,這把琴,有問題?
“這首曲子,是我母親生前所編,而且,沒有人會!”他最后的語氣加重了許多??粗曳路鹪谄诖裁?。
“你不是沒見過你母親嗎?”我答非所問的蹦出了這個問題。
呃,這可真不是個好問題。
他對我的眼神都有些對待白癡的無奈感了。
“我父親會二胡,他生前常常奏這首曲子。”
哦,原來這樣啊,我還以為有什么絕世孤本呢。
“你和我母親長的這般相像,而且你又無意間會彈奏我母親的琴曲,你真的和我母親沒有關(guān)系?”
他的問題也讓我陷入了陳思。
難道我真的不是我爹娘的親生女兒?可也不應(yīng)該啊,曲子也不會遺傳的啊??茖W(xué)上說,基因會遺傳,哪也沒有說全然復(fù)制的啊。
“別胡思亂想了,都是偶然而已啊?!蔽易罱K給他也給我自己這個答案做了結(jié)尾。
我們都不滿意,可是有什么辦法呢。
我有這么好的爹娘呢,已然知足,才不要一個新的身世。
從那天起,他對我時不時投來關(guān)切的眼神。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丫的明明就是探究的眼神啊,看著我仿佛在看著什么看不懂的難題似的。
讓人費解的很。也驚悚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