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蕭玫這是受刺激了么?“
“容姐,玫姐這是怎么了?今天的打扮怎么這么有,額,特色?“
“估計是被甩了。唉,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呢,看不出蕭玫有這么脆弱?!?p> “王珂,你少來。蕭玫可是單身女青年,哪有你說的被拋棄一說。按我說,她估計是被尋仇了,沒看到她現(xiàn)在都暈了么?不對呀,蕭玫性格這么好,怎么可能會得罪人被尋仇。而且,有這么尋仇么。不行,我太好奇了。我要問問蕭玫是怎么回事。蕭玫,蕭玫,醒醒,醒醒?!?p> 被李卦神瘋狂使勁搖晃的蕭美眉,迷迷糊糊睜開了睡眼。
怎么回事,這又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大家都圍靠上來,而且還眼神奇怪地盯著我猛瞧,為什么她們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我又不是什么珍奇異獸,有那么引人注目么。咦,我什么時候來辦公室的,我不是在宿舍睡覺么,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難道我丫的,得了失憶癥?我的天,要不要那么天雷滾滾撒狗血。我一沒被車撞,二沒被敲打,怎么就失憶了?再說了,好像我也沒受什么打擊刺激啊。那現(xiàn)在,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不通的蕭玫決定暫時采取以不變應(yīng)萬變的手段先應(yīng)付過去。
“容姐,你們怎么了,大伙干嘛都盯著我看,我蕭玫又不是動物園里來的猴子,有什么好看的?“
“蕭玫,難道你還沒有覺悟么?你現(xiàn)在可是比這動物園來的猴子更具觀賞性哦?!?p> “呃,我怎么從來沒這覺悟。今天好像不是愚人節(jié)吧,你們大家齊了心要合伙整我吧,我可不上套哦?!?p> “蕭玫,你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么?”
“發(fā)生什么,不就是你們幾個很無聊么。好端端的,你們干嘛圍著我,這是要抱團(tuán)取暖的節(jié)奏?”
“玫姐,你看?!?p> 菜鳥王小君好心掏出一面自己平日里隨身攜帶的小鏡子遞給了白眼翻得老高老高的蕭玫。
蕭玫爽快接過了王小君遞過來的小鏡子,笑意盈盈地將自己整個臉湊上手拿的鏡子前。
“呀,我的天,鏡子里這丑了吧唧的奇葩是我?不可能吧,我在做夢?“
“蕭玫,面對現(xiàn)實吧。不對,怎么,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發(fā)生了什么?這么扯的事,不可能吧?“
鏡子里自己這慘不忍睹的鬼樣子,慪得蕭玫簡直分分鐘有種自戳雙目的感覺。
形象,姐迄今為止努力塑造的靠譜形象就這樣崩塌不見了。蒼天呀,大地吶,趕緊來道響雷劈死我吧。千年道行一朝喪,我敢打包票,就今天這妝容絕對會成為往后自己黯淡人生歲月的一抹黑歷史。
夢游癥,不可能,沒聽說過自己有這毛病。鬼上身,好像這癥狀也不對。
等等,鬼…鬼…呀,對了,豆丁那個死小鬼,那記仇的死家伙。
蕭玫由衷覺得,如果今日自己這車禍現(xiàn)場的妝容是出現(xiàn)在其他任何人身上,肯定自己也會跟風(fēng)隨波贊嘆一句,有才,人才。可現(xiàn)實情況如果是像現(xiàn)在這般,這可笑的倒霉蛋,這被圍觀的珍奇異獸換成她蕭玫了,作為一個正常的雙標(biāo)人,她只會無比氣憤無比惱怒。
用惱羞成怒這個成語來形容蕭玫此刻內(nèi)心的狀態(tài)甚是貼切?;蛟S是為了不被看扁,或許是有其它考量,即便是處于下風(fēng)劣勢,自制力強悍的蕭玫居然還死鴨子嘴硬。
“哦,沒什么,是你們大家見識淺薄,少見多怪了,今天我只是下手稍微重了點。對的,沒錯,就是下手重了點。人生在世,要勇于嘗試,不嘗試人哪會知道到底什么東西是真正適合自己呢?你們說,是吧?“
蕭玫,你節(jié)操掉一地了,快撿撿。這種冠冕堂皇,漂亮的鬼話,在大庭廣眾之下,你居然還能面不改色胡謅猛吹,墮落吶,墮落。
“玫姐,果然眼界寬境界高,這膽量夠足的。今年流行這種妝容,不是吧?時尚流行真的有如此莫名難懂么?“天真的某菜鳥。
“靠,原來是這樣。算了,我撤了。果然,你們女生的世界就是復(fù)雜麻煩。“
“真的假的?今年真的流行這種妝容?蕭玫,你丫的,該不會在死鴨子嘴硬硬撐吧?“李容仍舊秉持著懷疑的意見。
“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沒什么好看的。“
既然事件中心的當(dāng)事人蕭玫都不想多做搭理,圍觀的吃瓜群眾只能識趣紛紛做鳥散。除了,某好奇心異常旺盛的卦神仍不死心靜杵一旁。
“額,容姐,你先回自己的座位啦,我真的有事要忙了?!?p> “那好吧!”
蕭玫都放話如此了,卦神李容只能乖乖認(rèn)命,不舍地走開了。
小豆丁,好樣的,你這死小鬼夠有種。不行,自己這鬼樣子得趕緊擦掉,不然這臉面是要不回來了。死豆丁,好端端干嘛玩我。
口紅當(dāng)眉筆,眼影當(dāng)口紅,還有,胡子…無語,用眼線筆來畫胡子,妹的,亂化就算了,好端端還化什么胡子,我丫的又不是男的,胡子,還胡子。這死家伙,等下,我絕對要找豆丁這死小鬼好好算算總賬,不行了,趕緊擦,擦……怨念極深的蕭玫忍不住偷偷在心里默念嘀咕起來了。
此刻,正傷著腦筋,撓著心肝的蕭美眉絕對料想不到,今日自己這個人特色甚是鮮明的特色妝容早已盡落某有心人之眼。不知是幸,亦或是她的不幸,不可否認(rèn),今日她已經(jīng)慢慢引起某有心之人的注意了。
市場部經(jīng)理室里,獨身站于角落里,靜默沉思的王子杰,本是飄忽的視線透過室內(nèi)的玻璃門,就這樣莫名的,牢牢定在了蕭玫身上。頂著一臉可笑妝容的蕭玫就這樣毫無戒備深深躍入進(jìn)他的眼里。
說來也奇怪,以王某人向來除工作業(yè)務(wù)外,其他外界雜事漠不關(guān)心的高傲性格。今日,外面這小打小鬧,理應(yīng)不會引起他的注意。可現(xiàn)實就是這么奇妙,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在不知不覺間,他王子杰的注意力就這樣不經(jīng)意間就被她蕭玫給吸引住了。從頭到尾見證了蕭某人滑稽事件的王子杰,無意識間扯了個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輕微笑容?;叵肫穑ぷ髂切┠?,自己見識過太多太多帶著各種偽善的,完美的,虛假面具的人們。這些人,或是為了權(quán)利,或是為了金錢,為了上位,耍盡各種骯臟手段,各個爭得頭破血流。想不到今天自己居然能見到這種稀罕有趣的一幕,真是稀奇。對了,好像是叫蕭玫來著,真是個有趣的人。
噔噔噔,一連串有節(jié)奏的高跟鞋接觸地板的聲音拉回了王子杰的注意。
抬眼望去,全身上下貴婦著裝風(fēng)格的趙大寶,化著精致的大濃妝,踩著一如既往鐘愛的十三公分高跟鞋,表情僵硬地扯可一抹看起來要多溫柔有多溫柔,溫柔到簡直能把人全身雞皮疙瘩惡心出來的虛偽美麗笑容。她輕輕敲了敲玻璃門。
“請進(jìn)。“
低沉的男性嗓音,讓趙大寶不禁陶醉了,犯花癡了。
她抱著一大疊文件,用著一扭一扭的做作夸張姿勢來到了王子杰的辦公桌前,動作輕柔地將手中的文件輕輕放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