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術(shù)師服務(wù)員?(三)
管家開車帶莫成宇到了一個豪華的別墅前面。
莫成宇筆直地坐在后座,雙手抱在胸膛前面,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
“少爺,到了?!惫芗铱戳丝春笠曠R,輕輕喚道。
莫成宇聞言,睜開了眼睛,豎著劍眉,打開車門下了車,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莫成宇走在前面,管家緊跟在他的身后,為他撐開了傘,沒有讓他被雨淋到。
莫成宇一步一步地踏著石板,環(huán)顧著四周的一切:高高的鐵門,熟悉的綠化帶和噴泉,美式風(fēng)格的房子。
看不見的,后院的草地,椅子,兩個魚塘,甚至魚塘里邊魚的種類,他都能倒背如流。
莫成宇的眼神難得的溫柔了那么一下,很久以前,他曾一度想逃離這里,直至某一時間,琉心和楊朔的出現(xiàn),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走到門前,門口兩個戴墨鏡的保鏢微微低下頭,恭敬道:“少爺?!蹦捎钔χ毖澹苏骂I(lǐng),滿意的點了點頭。
“阮先生,你去忙吧,之后我會自己回去。”莫成宇抬起頭看了一眼暗紅色的大門,回頭笑道,“昨天是順路出差,今天不一樣,你沒必要再特意跑一趟?!?p> “是,少爺?!惫芗夜傲斯笆郑]有拒絕,“有事隨時叫我?!?p> 莫成宇先是放在門把手上懷念的摸索了一陣,隨后才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進(jìn)門之后,莫成宇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莫無澤,也不是平時莫無澤邀請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客人。
而是昨天他在電話里亂發(fā)一通脾氣的女孩兒:白瑞雪。
莫成宇滿臉驚詫:“小雪?”
白瑞雪此時正坐在沙發(fā)上,緊緊的抓著躺在懷里的抱枕,忐忑不安的神色中透露出一種別樣的憂傷,讓人看著就心酸。
白瑞雪看到了莫成宇,慌忙放下抱枕,站了起來,耳朵微微發(fā)紅,溫柔關(guān)切的聲音直擊莫成宇的心靈:“成宇!”
莫成宇并沒有料到會是白瑞雪在這里等他,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別處,心中略有不快:“你怎么來了?”
“莫叔叔找我來的,他讓我在樓下等著。”白瑞雪小聲開口,生怕莫成宇會生氣。
看著白瑞雪可憐楚楚的樣子,莫成宇的態(tài)度沒有像昨天一樣強(qiáng)硬,臉色緩和下來。
“他在上面的嗎?”莫成宇看了看通往二樓的樓梯,開口道。
“嗯,在的?!卑兹鹧╉永锾砹藥追稚癫桑雌饋硎中老?,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莫叔叔一直在二樓等你,成宇,你快上去吧,別耽誤時間?!?p> 莫成宇看了一眼白瑞雪,轉(zhuǎn)過身就要上樓。
白瑞雪看著莫成宇的背影,眼里流露出讓人心疼的滿足,眼神越來越溫柔,直到流下了兩行清淚,她努力的咬著牙,摸了摸鼻子。
走在前面的莫成宇似乎是感覺到了后面的動靜,微微歪了歪頭,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你快走啊,成宇,不要停下?!卑兹鹧┮娔捎畈辉傧蚯白?,鼻子一酸,沒忍住,聲音有些發(fā)顫。
“小雪,不要那樣看著我?!蹦捎畹拖骂^,咬了咬牙,“如果你這樣,就不要讓我看到。”
“成宇,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嗎?”白瑞雪聽莫成宇這么說,像是瀕臨絕境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你看,我改了,我為了你,現(xiàn)在什么都改了,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我們不是已經(jīng)訂婚了嗎?我們可以在一起一輩子。”莫成宇的聲音軟了下來,“你應(yīng)該高興才是。”
“我要的不是這個,成宇?!卑兹鹧┧餍圆辉傺陲棧瑳_上來抱住了莫成宇,轉(zhuǎn)為了嚎啕大哭,“我要你的心。”
“抱歉,小雪,我昨天不該那樣和你說話。”莫成宇嘆了口氣,一根一根地掰開了白瑞雪倔強(qiáng)的手指,聲音微微發(fā)顫,“下次離我些,我怕我再對你發(fā)脾氣。”
“成宇,別拋下我?!卑兹鹧┑穆曇糇兊盟粏∑饋?,歇斯底里道,“我知道錯了,我也已經(jīng)改過了。”
“小雪,我們曾經(jīng)有很多次可以好好在一起的機(jī)會。”莫成宇的緩緩抬起頭,眼神里滿是憂傷,聲音中滿是無奈,空曠到可以在屋子里聽得到回聲,“如今,卻至多只能做夫妻了?!?p> 莫成宇言畢,狠心留下了后面嚎啕大哭的白瑞雪,毫不猶豫的上了樓,沒有一絲停滯。
……
莫成宇在二樓通過了一條走廊,到了門口,站在門前,捂著自己的胸口,直到心率恢復(fù)正常,他整了整衣領(lǐng),理了理情緒,兩只手捂在臉上,拍了拍臉才緩過來,隨后打開門。
映入眼簾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自己的父親,莫無澤,除了兩鬢新添的白發(fā)和有些褪色的笑容,其余的一切,都如同年輕時候一樣,飽經(jīng)風(fēng)霜卻依舊高傲的眼神,自信的翹著二郎腿,干凈整潔的發(fā)型,一成不變地靠在沙發(fā)上,高檔的西裝一塵不染,手里的雪茄似乎從來沒有熄掉過,桌子上泡著的兩杯龍井,還在冒著熱氣,看起來不是等了很久。
“來了?”莫無澤把手里的雪茄熄掉,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坐?!?p> “找我來什么事情?”莫成宇拉了一把椅子,翹著二郎腿坐在了他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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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心,出去啦!”孟玲扯著琉心的后衣角,蹲在客廳的地上,嘴里還不忘連珠炮一樣磨著她,“呆在這兒有什么意思嘛,帶我去看看你大佬朋友的咖啡廳才是王道?!?p> “不去,都說過了,外面雨那么大,等天氣好了再去就不行嗎?到時候我請你。”琉心手里拿著拖布,一邊拖著的地,一邊身后還拖著一只孟玲,耳朵里邊塞著兩個棉球,一臉生無可戀,“話說你都已經(jīng)吵了半天了,不累的嗎?”
“不嘛,我就要今天去?!泵狭岜镒懔肆?,緊緊地拽著琉心,用力地蹲在地上,好增大和地面的摩擦力,“我就是想喝咖啡了,現(xiàn)在,立刻,馬上?!?p> “神啊?!绷鹦目蓱z兮兮地放下拖布,對著空氣雙手合十,“昨天用孟玲做實驗,讓她吃黑暗料理是我不對,可你不應(yīng)該這樣報復(fù)我的吧,商量個事兒,下次我去的時候多給你帶些貢品,放過我吧?!?p> “咦?琉心。”孟玲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半睜開一只眼睛,“你不會是怕你的帥哥朋友看上我才不敢?guī)胰サ陌伞!?p> “也難怪唉,我可是黃金比例耶,不像某些人?!泵狭嵊^察著琉心的臉色,開始了萌萌噠腹黑話癆模式,“天生麗質(zhì)就是要被這么針對嗎?也難怪嘍,長得這么漂亮怪我咯……”
琉心聞言,眼里瞬間燃起了火焰,圣斗士一樣,左手拉著拖布,右手自信地放在胸前,斜對角四十五度望著窗外,衣角還掛著一只孟玲,爆發(fā)出了強(qiáng)烈的攀比欲望:“出發(fā),我不可能輸給一個吃貨!”
孟玲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頭:激將法,成功。
剛得意沒幾秒,就被琉心連人一起拖到了里屋換衣服,驚道:“哎呀,琉心你剛才不是沒力氣了嗎?”
南風(fēng)染憶
莫成宇和白瑞雪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