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兮暗暗咬牙,頭痛心痛肝也痛,所以就要開始報仇玩自己?
這一路上一定不會太平,他皇子的身份不知有多少人想殺之后快,自己與他一路,他再有心擺幾道陰自己,自己哪玩得起?
司非識的確打的這個主意,縱使不一定傷她,但絕對可以讓慕琉兮感受到他的生死一線。
司非識星眸掃過她淡淡凝重的小臉,竟然對她有絲絲好奇,她接下來會怎么做?
瞬間沉思,慕琉兮凝肅的小臉突然清朗,眉眼彎如柳葉,望著那黑衣美如斯的少年。
清聲巧笑:“我這個人有個優(yōu)點,就是最不吃虧,既然七皇子鐵心要我奉陪幾次,那我也玩的起,但這之前,我該借機狠狠討回幾次?!?p> 嘖嘖,真好看的一張俊臉…清冷中染著高傲,不知氣急的模樣是不是這么好看?
“你!”司非識覺得她看自己的眼中很是邪氣,定眸冷懾。
慕琉兮忽視,又湊近了幾分,看著白皙精致,無一絲瑕疵的五官,不禁心軟了幾分,唉,面對小鮮肉有些狠不下心啊。
“七皇子,我吶,并不想得罪你,那日也是情勢所迫,我也只是個不受寵又窮的可憐的相府小姐,而你也是半斤八兩,本來談和言笑就能順理的事,非要搞得你死我活!那也別怪我玩的狠了?!蹦搅鹳饩従彽恼f了一大堆話。
看著慕琉兮神色認真,不失狠辣的眸眼,司非識眉宇間有些惻動。
“我的規(guī)矩,若人敢犯我一丈,我必還之十倍,斬草除根?!蹦搅鹳庵赡鄣男∧樌湎?,表情十分肅冷。
這是她和司非識最后的攤牌示威!
司非識倒是有些意外,面前的丫頭有一種他人不及的狠色和決然,竟然讓他有一點莫名的共鳴。
自己背負的仇恨殘酷至極,讓他不得不無情冷漠,而慕琉兮一個深閨小姐為什么有這種狠決感覺?
“呵,那你可知我是怎么對待敵人的?”司非識忍不住回問一句,面上森冷陰翳。
看著依舊無力用手側撐在塌的司非識,墨瞳中漆黑深幽,沒有波動,更沒有感情,只有深不見底。
他不過十三歲的少年,是經(jīng)歷了什么?又沉浸在什么仇恨中?讓慕琉兮深深感受到地獄魔鬼才有的森森陰狠之氣,仿佛從殺戮中而來。
并不是司非識對慕琉兮有十分的敵意,只是因為背負的無盡仇恨讓他身心冰冷難掩,讓他不會有情感!
“我們沒必要這么僵,都沒好處,最后問你,能不能放下之前兩清?”慕琉兮厲道。
“異想天開?!彼痉亲R淡漠道,眼神都不屑給慕琉兮。
慕琉兮腦中無數(shù)只烏鴉飛過,對方也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小子,還被自己下藥放倒了,竟然還搞得自己像劣勢的那方。
雖然慕琉兮不得不承認自己菜的很,沒錢沒勢,但司非識他玩的起,自己也絕不能低頭示弱。
這七皇子不僅精得很,更有股子冷情恨仇,我就不信整不慌你。
慕琉兮不知道的是,從這一刻開始,主動權又都回到了面前的司非識手中,那藥已經(jīng)…
“你…”慕琉兮怒急,幾乎火冒三丈又道:“好…很好…司非識,我承認你有些本事,但也輪不到你這般猖狂,你現(xiàn)在可是被我的藥放倒,無法使力。”
看到慕琉兮被氣得不行,鼓起腮幫子指罵起來的樣子,莫名覺得一絲暢快好笑。
自己還從未碰到她這樣的丫頭?多變的很,詭異的很。
司非識已經(jīng)感覺出力氣回歸,藥效化解,可是最恨人對他用迷藥的自己……該如何處置她?
當初逃亡躲殺的路上,他被一對面善翁婦欺騙下藥,幾番飄轉淪落,歷經(jīng)的酸苦悲憤讓他恨到心肺,最后自己挺過來了,將翁婦所有人都捏在手中里狠狠報復回去了。
那一段時間,他看明白了,想透徹了,自己不僅要強大還要無心無情,復仇便是殺人,一個殘冷的心便是他該有的。
而此時,慕琉兮目光流轉,觀察著此時的司非識,鎮(zhèn)定自若,平靜從容,一點不擔心自己沒有還擊之力。
她突然腦子無比的冷靜清醒,這司非識并不如表面簡單,那智商絕對高于同齡人,萬一他…
“你說如果堂堂皇子在這里失了德行,是不是更有趣?”慕琉兮稚嫩的俏臉上巧笑嫣然,靈動的眸帶著一絲詭異的算計。
司非識已經(jīng)將藥性去了七八分,正在想如何反制慕琉兮,然后讓阿清去搜馬車,他今天一定要拿到那東西!
卻沒料到慕琉兮突然畫風一變,說出那樣的話……
狹長好看的眸在慕琉兮的面上打量,她想做什么…
慕琉兮可不管他想了什么,小手放在腰間一摸便掏出了一個小紙包,俏臉帶笑,緩緩走到在司非識面前。
拿藥包的手故意在司非識眼前晃了晃,解釋道:“我還有“醉心散”,聽說效果也是極好,只需要一聞,之后嘛…嗯~”
不知道這七皇子懂不懂自己的意思,自己表達的不隱晦了吧。
而且古代的皇室這方面不都啟蒙的早嗎?
司非識有些面色詭異的沉默青紅,慕琉兮明明是八歲模樣,但說起這種藥卻沒有一點女兒家的羞恥和不自然。
“這屋內(nèi)只有我們兩人,你要想清楚!”司非識低低的聲音帶著威脅。
“是啊,可是要做的是,將外面的人都喊進來,共賞堂堂皇子面若桃花的妖媚模樣…”慕琉兮覺得這想法不錯,有些浮想翩翩。
“……”狂妄膽大!
司非識想想都覺得恨的牙癢癢的,星眸晦暗不明,卻明顯不悅的很。
哼!不管你多能耐,今天我一定讓你狠狠栽一次,本小姐,絕不好惹。
司非識手中恢復些力氣,他現(xiàn)在絕對可以繼續(xù)和她交手,但是她的狡猾套路,如果再用藥,自己八成又被擺幾道憤怒到氣結。
最好趁慕琉兮不注意,讓她的什么醉心散無法可用,將她反制住,這樣她肯定無計可施。
看著慕琉兮果然拿出個小藥包近前而來,側靠床的司非識看似無動作,其實已經(jīng)準備反擊,目光微動。
其實司非識直到現(xiàn)在都無法明白,丞相府為何能養(yǎng)出了這樣的一個女兒,不可小覷。
被送離那貴胄云集,榮華富貴,無限繁榮的司都,在誰看來都是一件懲罰,就像他一樣,但自己看到她是就沒有后悔不甘。
這讓司非識一次次動了想她想交好的意思,但她太詭異,自己不想冒險。
慕琉兮已經(jīng)把微開的紙包湊到他面前,作勢就要朝他面上揮灑。
同時剎那,司非識瞬間動作,先她一步,竟是直接朝她拿著藥包的手攻去。
但他發(fā)現(xiàn),慕琉兮根本沒有措不及防,側身閃開,藥包依舊完好無損的在慕琉兮手中。
此時兩人對立而站著,一個依舊冷清,一個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