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想讓我為你所用,為什么不惜動了殺心,不怕什么都沒有。”
“你會沒有想到仇喑殿接什么生意?”
“嗯…拿錢殺人?”慕琉兮微微思量,頷首低吟道。
雖然之前想著是不是仇人買兇殺她,但是因為司非識要見自己,談合作,又突然單方面想殺自己,就沒再往這方面想了。
“四大酒樓幕后老板聯(lián)合買你人頭,十萬兩黃金?!?p> 十萬兩黃金在這里已經(jīng)可以買三座城了,對于一個超級商賈來說已經(jīng)是全部身家了。
慕琉兮微微愣住,很是詫異道:“我就算與酒樓結(jié)仇,也不至于四個酒樓的老板都要我的命吧?!?p> “萬家萬福酒樓你得罪過,還有東興酒樓背后的沈家靠書鋪起家,集賢書鋪是祖業(yè),名滿樓和聚樂樓應(yīng)該是順手摻和?!彼痉亲R非常耐心的清聲道。
慕琉兮扶額,后面兩個酒樓有歌舞美色生意,應(yīng)該純粹看自己不爽,沒想到無形中給自己弄了這么大的一個麻煩。
“不對,你殺了我,拿了十萬兩黃金后是不是還有別的陰謀?!蹦搅鹳饷翡J的反應(yīng)過來,瞇起眸子冷不丁的盯著司非識。
司非識似有些不敢與她對視,淡定不可測的平靜道:“的確,之后我會拿了文墨書箋齋和宴晏居?!?p> 因為文墨書箋齋他已經(jīng)找人探清楚了,慕琉兮用活字的印刷提高了出書成本,所以書廉質(zhì)上,買家多,利潤也高。
司非識如果占了這一齋一樓自然最好,月入斗金,一本萬利的生意,解決了銀錢問題。
“殺人奪產(chǎn)業(yè),也不看看對象,華商公子這么個帥氣可愛,才智不凡的小少年你都下得去手。”慕琉兮當(dāng)即瞪眼,鼓著腮幫子氣道。
頗有指責(zé)他不懂得憐惜愛才的大架勢。
司非識一愣,本以為剛剛經(jīng)歷殺害,聽到他意圖殺她奪業(yè)的慕琉兮一定會憤怒決絕離開,不愿再見。
而她…只是看不出多怒多恨的指責(zé),還帶著夸她自己。
“你不生氣嗎?”不由問出一句,聲音莫名,幽目望向慕琉兮。
“你沒看到我正在生氣嗎?”慕琉兮板臉正經(jīng)的回道。
司非識這是覺得自己會恨他對自己狠辣?再防之遠(yuǎn)之?
慕琉兮不是那種糾結(jié)善惡的人,自然不會計較,如果自己是司非識,有這樣的想法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若說什么是對的,慕琉兮的回答便是,對自己有利便是對的。
見他默不作聲,慕琉兮話題回轉(zhuǎn):“如今讓我為你所用是做不到了?!?p> “嗯。”司非識淡應(yīng)一聲,看不出情緒變化。
就這樣?嗯?怎么這么冷漠少話。
“其實,有一種可能…”慕琉兮神秘兮兮的欲言又止,眼中十分奸詐。
司非識不知道慕琉兮要說什么,買什么關(guān)子,聞聲抬起幽而淡的眸。
似乎在等慕琉兮開條件。
慕琉兮卻突然起身到他身側(cè),一只小手撐桌,微微附身湊近他,聲若幽蘭:“嗯…不如你愛上我,再讓我愛上你,我主動為你所用?!?p> 司非識怔住片刻,側(cè)臉移視,慕琉兮這次沒有錯過他那一剎那的詭異不自然。
是這些年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司非識臉上的微恙變化,那一刻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該如何…冷靜。
慕琉兮紅唇一翹,果然對待高冷沉悶的人,就得不正經(jīng)的戲謔。
不過司非識心理素質(zhì)好像真的很強,不過瞬間側(cè)頭無聲后,又正面看向她,眸中靜如冰封的水。
嗓音涼而沉寒,道:“我很認(rèn)真?!?p> 慕琉兮心下暗暗佩服,也不落氣勢,聲音清靈的笑著質(zhì)問道:“我剛剛不認(rèn)真嗎?”
面具下的雙眸故意笑著一挑,燦矅的能動人心魂,偏偏司非識的墨眸再無波瀾。
慕琉兮感覺司非識在每一次不平靜反常后,都能迅速平復(fù)心境,還一次比一次冷靜沉著。
心中不由得保險一句,冷清的呆子,木頭,冰塊。
“好啦,我認(rèn)真的重說?!蹦搅鹳鈹[擺手回到自己椅子上,十分老熟的道:“你仇喑殿罩著華商公子所有產(chǎn)業(yè),我所有產(chǎn)業(yè)的利潤分你三成,除此之外,你可以拿出金銀入股我的所有產(chǎn)業(yè),而我有新產(chǎn)業(yè)會主動找你入股。”
看著頭腦如此靈活透徹的慕琉兮,這合作公正公允,毫無偏頗,司非識不知覺的淡淡勾唇。
“好,我?guī)湍闾幚砀蓛魧δ阌型{的人?!?p> “真好,再也不用擔(dān)心有人惦記本公子的才華產(chǎn)業(yè),找一堆殺手來堵截我了。”慕琉兮感嘆,說這話時別有深意的看向司非識。
“不會。”司非識微頓后無奈,認(rèn)真回道。
另外想到一事,便乘機占便宜道:“既然仇喑殿培養(yǎng)殺手,你幫我培養(yǎng)二十名給我私用,身手夠好就行,費用和產(chǎn)業(yè)利潤一起給你。”
“好?!彼痉亲R似乎沒怎么多想,點頭同意。
慕琉兮心情很是舒暢,覺得自己運氣真是好,這不,化災(zāi)成福,得了一大靠山。
看著外面只有微弱的光,現(xiàn)在好像過亥時了,就是十點左右。
“被你今晚一折騰,我都餓了。”
“我差人去準(zhǔn)備?!?p> “你忘了對面就是宴晏居?走,本公子請客?!?p> 慕琉兮一臉豪爽,本公子的稱呼開口就來,可見他待人這般灑脫慣了。
司非識之前調(diào)查過,華商請人待客都是大氣大手的很,他也是知道,這丫頭開了晏宴居仿佛就是為了應(yīng)酬請人的。
司非識一愣,慕琉兮走了幾步見他沒跟上,回來拉著司非識的胳膊扯著走。
“這個。”司非識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著慕琉兮一開始帶著的銀色面具,遞給她道。
慕琉兮呵呵的接過,邊帶邊說:“差點忘了,我們走吧?!?p> 扯著司非識的衣袖走,而司非識眸光微動,卻沒有甩開。
其實慕琉兮不是特別餓,主要想趁這個難得的機會多問問司非識,感覺他知道不少東西。
“吱呀”一聲,緊閉的紅木門突然至內(nèi)被打開。
門口兩側(cè)均勻站立的黑衣人紋絲不動,這素質(zhì),這專業(yè)…慕琉兮都心中贊嘆。
此時門口等待許久的阿清聞聲上前,看到最先出來的是華商公子,呆愣了片刻,再看到后面身后的主子是被華商公子扯著衣袖出來的,驚愕萬分,猶如被雷劈了一般。
“你是阿清?”慕琉兮注意到他,恢復(fù)為粗低的聲音,隨口一問。
“我不記得什么阿清,但我知道阿炎?!蹦搅鹳夤砭`的一笑。
阿清微微訝異,認(rèn)識阿炎,又和主子如此親近,看來是熟識的人,心下放心很多。
卻明顯想不到華商公子就是當(dāng)初與他們同行過的慕琉兮。
“跟我一起侍衛(wèi)呢,有沒有好好招待?”慕琉兮就像在自己家問自己人一樣隨意。
“華商公子放心,好吃好喝的招待著,我這就讓人帶過來。”阿清客氣的回道。
“嗯,辦的好?!蹦搅鹳夂軡M意的點頭夸贊阿清。
“我與你們主子久別重逢,剛敘舊一番,正要去對面宴晏居吃點東西,請本公子來一趟不容易,在場的人都可以去宴晏居隨意吃喝,本公子請客。”慕琉兮十分豪氣爽朗的對眾人說。
阿清汗顏,這華商公子真是的妙人。
又偷偷瞄了眼自家主子,竟然不給他任何指示,冷冷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