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了近前,二龍哥將嘴貼近他的耳朵,然后低聲耳語,至于他們說了什么,沒有人知道,但是那青年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了明顯的變化。
他原本那充滿警惕的面孔上,逐漸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到最后這一絲的微笑越來越深,能夠看得出,二龍哥跟他所說之事,讓他感覺到非常的興奮。
半晌之后,二龍哥才停了下來,他看著那青年,問道:“怎么樣,我說的你可都聽懂了?”
“聽懂了,聽懂了!”那青年連忙點頭,臉上露出興奮的神采。
二龍哥擺擺手,冷笑道:“既然聽懂了,那現(xiàn)在就去辦吧,事情辦好了,你就立了大功了!”
“二龍哥放心,我保證,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那青年信誓旦旦的答道。
二龍哥點點頭,道:“那就好!”
說著話,他將一件東西塞進了那青年的手中。
那青年看著二龍哥塞給他的那樣?xùn)|西,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又朝著孟寒和徐牧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他的眼神變得無比的陰冷。
“得罪了二龍哥,下場就是死路一條,做了鬼,你們就不要怪我了!”那青年冷哼一聲,默不作聲的向著場中走去。
在那近千人當(dāng)中,那青年看起來毫不起眼,所以,當(dāng)他一點點的向著場中心的地方走去的時候,幾乎沒有一個人留意到他。
因為,他是那樣的不起眼,但是,往往越是不起眼的角色,他的危險性就越高。
當(dāng)那青年在沒有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一步步的涌到了戰(zhàn)團最中心的地帶的時候,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他那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zhuǎn),不停的在孟寒和徐牧兩人的身上亂轉(zhuǎn),暗中尋找著出手的機會。
而孟寒和徐牧兩人,他們兩個人被近千人圍困,壓力本就不小。因此,他們時刻都不敢掉以輕心,不時的留意著不停的沖上來的敵人。
他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殺氣騰騰的人的身上,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那躲在人群中,并不起眼的青年。
場中,一名漢子被孟寒掄飛,另外一名漢子正在從他的后方偷襲,孟寒并轉(zhuǎn)身,但是他的腦后卻是像長了眼睛一樣,猛然轉(zhuǎn)身,死死的盯住那名正要偷襲他的漢子。
那漢子被孟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愣在了當(dāng)場,尤其是當(dāng)他看到了孟寒那猶如野獸一般冷漠的目光時,他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地窖當(dāng)中,渾身冰涼。
“你……你……”那漢子已經(jīng)被嚇得魂不附體,說話也不利索了。
孟寒沒有絲毫的留情,他雙手落在了那漢子的肩膀上,將對方向前一拉,然后提起膝蓋,猛地?fù)粝蛄藢Ψ降男「埂?p> “啊……”孟寒的力道何等之大,任何人挨了他這一下,都不會好受,眼前的這名漢子,自然也不例外。
被孟寒一擊,那漢子臉色立刻變得漲紅,如同豬肝一般。
他整個人,更是身子佝僂成一團,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嘴里不停的有鮮血溢出。
但是,就在孟寒對付這名漢子的同時,那隱藏于人群中的那名青年,抓住時機展開了殺機。
只見他右手手指摸向了左手,而在他的左手之上,則是戴著一枚寬大的戒指。
這戒指,正是之前二龍哥用來發(fā)射鋼針的那枚,就在剛才,二龍哥為了除掉孟寒和徐牧,將那名青年叫了過去,就是想讓他用自己的這枚能夠發(fā)射鋼針的戒指,暗中偷襲孟寒和徐牧。
而在這兩人中,孟寒的威脅更大,因此,二龍哥特地交代過那名青年,出手時,一定要先除掉孟寒,至于剩下的徐牧,根本不足為懼。
剛一開始,聽到二龍哥要他去對付孟寒和徐牧,那青年嚇得要死,但是當(dāng)二龍哥將自己那枚可以發(fā)射鋼針的戒指給他,并給他許下了豐厚的回報的承諾的時候,那青年終于動搖了,甚至極為興奮。
在混亂之中,用暗器偷襲,即便是失敗了也很容易脫身,更何況,這種事情成功的幾率本身就非常的高。
略微遲疑了片刻,那青年便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當(dāng)他看到孟寒背著身子,而且正在對方己方的別的人的時候,他敏銳的意識到,機會來了。
于是,他暗暗將戒指的發(fā)射口對準(zhǔn)孟寒的后心,右手手指裝作不經(jīng)意的,輕輕的在上面磨擦著,然后猛然按下了戒指的發(fā)射的機關(guān)。
“嗖……”如此近的距離,那戒指中的鋼針發(fā)出的破空聲,短促迅疾,聲音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饒是這聲音再小,對于六識敏銳的孟寒來說,還是逃不過他的耳朵。
只見孟寒的耳朵微微動了兩下,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彌漫上他的心頭。
“該死的!大意了!”聽到這個聲音,孟寒立刻判斷出,這聲音和之前那二龍哥的戒指中的鋼針射出的聲音一樣。
因此,即使不用回頭,他也能想象在他身后發(fā)生了什么。
雖然他對身后的危險很清楚,但是這個時候,他除了著急別的什么辦法都沒有了。
他因為對付面前的這名漢子,此時正是前力用盡,后力不濟的時候,若是遇上其他人的偷襲,他倒是還有足夠的時間來反應(yīng),但是那枚鋼針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且雙方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從聽到響聲的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孟寒心中大恨,在最后時刻,他艱難的將腰身一擰,盡可能的想要避開鋼針,但是,他內(nèi)心也知道,這基本上就是徒勞的。
因為,根據(jù)他聽聲辨位的本事,他很清楚,對方的鋼針,正是向著自己的后心扎來。即便是自己躲得再快,中招的可能性都很大。
但是,他并不甘心,他費力的轉(zhuǎn)過頭。
即便是死,他也一定要手刃仇人,絕不能讓對方繼續(xù)存活下去。
他剛剛轉(zhuǎn)過頭,眼角的余光便看見在他身后,正有一雙歹毒的目光,在死死的盯住他。更令他氣憤的是,此時,在那雙眼睛里,他還看到了嘲諷和得意。
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再怎么厲害又能怎么樣,到最后,還不是死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