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葉小竹狐疑地瞅了眼月鏡天,“一般情況下,人們喜歡將星辰石雕刻成分別代表愛情的雨傾花,親情的滿月果,事業(yè)的騰龍座,修煉的赤腳大神像,還有……”
月鏡天聽著葉小竹的科普,不禁感嘆天星神冢文化的博大精深:“對了,你剛才說今天是這個國家太后的生日是嗎?”
“嗯吶,”葉小竹突然眼睛一亮,拍手興奮道,“月哥哥不說我差點(diǎn)忘了,太后生日,南開國舉國歡慶,據(jù)說今晚會非常熱鬧呢!別看南開國是個小國,但對于節(jié)日這里的人可是重視的很,是天星神冢少有的極具風(fēng)情的國家!我曾經(jīng)還求過爹爹帶我來這,可是爹爹說外面不安全,等我長大才能帶我來,今天也算是圓夢了,只是……”
說著,葉小竹又想到了什么,眼神暗淡下去。
月鏡天最看不得別人生離死別的模樣,拍拍葉小竹的肩:“別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今晚我們就狂歡吧!”
“走,我們邊走邊說,你來說說今晚這里都會有什么,有沒有劃船之類的?我覺得這樣比較好玩,你看……”
夜晚的華殤城,當(dāng)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因?yàn)榇说嘏R近京城,月鏡天的長途跋涉也算是告一段落,于是特地去買了幾身新的男裝。畢竟那一身衣服實(shí)在破的不成樣子,月鏡天也不想出門總被人誤認(rèn)成乞丐,之前不買新衣服,是覺得一路風(fēng)塵仆仆,穿新衣服太過浪費(fèi)罷了。
月鏡天穿著新買的服裝剛站到大街上,頓時(shí)吸引了無數(shù)少女少婦的目光。
“哇塞,你看那邊的那位白衣公子,好帥啊——”
“是啊是啊,不知道是誰家公子,生的如此出塵脫俗。”
“天哪!他看過來了看過來了!怎么辦,你看我今天妝怎么樣,有沒有花,你看我發(fā)型如何,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
沒走幾步,月鏡天就被一個女子撞了一下,只見那女子?jì)珊耙宦?,倒在地上,淚汪汪地看著月鏡天,眼里波光流轉(zhuǎn),柔情蜜意:“公子,都不過來扶扶人家,你把人家撞得好痛哦?!?p> “……”這里的民風(fēng)如此開放嗎?月鏡天愣在原地,她女扮男裝這么久,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情,是該扶,還是該直接走?聰明如月鏡天,頭一回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不扶吧,不太好。扶吧,明明是這姑娘自己撞上來的……
“公子——”那姑娘半躺在地上,見月鏡天遲遲沒有要扶她的意思,嬌嗔一聲。
月鏡天曾經(jīng)好歹也是修真界月天宮的宮主,從小接受的是長輩們的禮儀教導(dǎo),雖然她后來做了殺手,但骨子里還是不忘禮儀,這也就是她為什么之前同人發(fā)生摩擦?xí)r只要不是大奸大惡之輩,她都不會下狠手的原因。
看到那姑娘淚眼汪汪,月鏡天于心不忍,伸手將她攙起。沒料到那姑娘借勢撲進(jìn)月鏡天懷中,纖細(xì)的手臂柔若無骨地搭在月鏡天肩上。
月鏡天身子一僵,身后的葉小竹也吃驚地瞪大雙眼。
月鏡天忽然發(fā)現(xiàn),道路兩邊的一些男子都正不懷好意地一臉嫉妒地瞪著她……
什么情況!
我是女的!女的!女的!
月鏡天立馬把那姑娘推開,轉(zhuǎn)身拉著葉小竹走進(jìn)一家人來人往的茶樓,留下那姑娘一臉幽怨地看著月鏡天遠(yuǎn)去的方向,獨(dú)自悲傷。
交給那茶樓老板一點(diǎn)銀子,月鏡天讓葉小竹呆在外頭,一個人來到后院,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之前買的一件墨色男裝換下,又取出了一個斗笠戴上,深深吐出一口氣。
她是服了這個世界的人了,太,太,太奇葩了!
月鏡天一出來,葉小竹就湊上前:“月哥哥,我剛剛還以為我要有嫂子了呢?!?p> “……滾!”
另一邊。
皇宮內(nèi),歌舞升平。
軒轅錦作為王爺,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說完慶祝太后生日的話后,就一直坐在下放首位上喝悶酒。
回到宮中多日,他腦海里卻總是閃過那個人的身影。
軒轅錦輕嘆一口氣。
不知道月鏡天那個家伙當(dāng)初是發(fā)了什么瘋,現(xiàn)在又身在何處……
酒到漸醉時(shí),軒轅錦隱隱聽到有人在喊“月鏡天”的名字。
睜開微醺的雙眸,軒轅錦看向大門處,那里聚集了許多世家子弟,他們正對著一位來人評頭論足,指指點(diǎn)點(diǎn)。
來人一襲藍(lán)衣如水,明眸皓齒,瓊鼻櫻唇,傅粉施朱,秀色可餐。只是那一雙眼眸卻暗沉著,她微微低著頭,輕咬著下唇,僵硬地站在那,任一旁眾人唾棄。
“看吶,她就是月家的那個廢材七小姐!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嘖嘖?!?p> “就是,長得再好看也只不過是個廢材,月家怎么會出來這么一個廢物,還不如賣了出去,賺點(diǎn)銀子。”
“哈哈哈哈,你看她那樣!慫死了。”
軒轅錦看著那個月家小姐,不知怎么的就把她和月鏡天重疊在了一起,一想到他的月兄正站在那里受人唾罵,軒轅錦的心就突然像針扎了一般。
“都給本王閉嘴!”扔掉酒盞,軒轅錦起身,雙眼微瞇。
人群齊齊一怔。
軒轅徹的目光也移了過來,詫異地看著他的皇弟。太后也同樣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軒轅錦沒有去管眾人的目光,徑自走到月家七小姐的身前,冷冷地看著對她評頭論足的世家子弟們:“誰要是再敢說她一個不字,本王要了你的狗命!”
靜,空氣都沉靜了下來。
連軒轅徹都愣在了原地,他的皇弟,正用一種睥睨蒼生的目光掃視著眾人,讓人打心底的臣服,不敢反抗。
直到軒轅錦拉著月家七小姐離開殿內(nèi),人們才覺得可以正常呼吸了。
太后呆呆地看著軒轅錦離開的方向:“錦兒這是……怎么了?”
軒轅徹吞了口唾沫:“皇弟應(yīng)該是,喝醉了吧?”
太后點(diǎn)點(diǎn)頭:“有可能?!?p> 經(jīng)過這么一鬧,人們也沒了先前那種歡快的氣氛,強(qiáng)顏歡笑地聊了幾句,就紛紛找借口離席了。
“那個……”
殿外,月家七小姐看著前面自顧自走著的王爺,小心翼翼叫了一聲。
“什么?”軒轅錦轉(zhuǎn)頭,毫無溫度的眼睛對上女子的目光。
月家七小姐一怔,連忙別開眼:“謝謝您?!?p> “不用謝?!?p> 來到外頭吹了吹風(fēng),軒轅錦的酒也醒了大半,剛才他迷迷糊糊地將眼前女子認(rèn)成了他的月兄,才會如此失態(tài),現(xiàn)在想想,估計(jì)會去后會被他親愛的母后好好訓(xùn)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