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心情似乎好了一些。雖然事情仍舊沒有解決,而且后來發(fā)生的事情更多,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素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轉(zhuǎn)眼間就回到了薛誥的房間內(nèi)。
雖然說,素差不多要出發(fā)去尋找煉金術(shù)師了,但是多多少少還是要提點薛誥一些。薛誥是個可造之才,即使麥咭科說他的體內(nèi)有什么危險的東西,這也是不重要的事情。
如果真的要說什么危險的話,反倒是素更加的危險吧!畢竟素可是一個不開心就能取下對方頭顱的人,殺人于無形,卻手段極其殘忍。
不過,素覺得這并沒有怎么樣。誰叫那些人要惹她呢?這可怪不得她!
且說在素離開房間的這段時間里,是玉兒一直在照顧著薛誥的。素前腳剛走,玉兒后腳就踏進了這個房間。薛誥的身體還是沒有半點兒的恢復,仍舊是沒有心跳,沒有呼吸,但是體溫卻是一點一點地恢復過來。
玉兒不敢對薛誥使用什么修復魔法,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在至善殿下沒有回來之前,最好什么事情也不要坐。但是就這樣單純的看著薛誥,挺奇怪的感覺。
玉兒完全不想無聊坐在哪里等待至善殿下回來,但是她又不好走開,若是走開了之后,薛誥又遇到什么事情的話,至善靈主殿下回來后,一定會怪罪她的。
可就這樣呆呆的等待著殿下回來,什么都不做的話,總覺得不合適。玉兒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決定要做點什么?
如果只是簡單的替薛誥檢查身體的話,應該是不會發(fā)生什么嚴重的問題的。
玉兒走到了薛誥的身邊,雙手舞動著,隨著她的動作,一道道光流纏繞在薛誥的身上,那些光流受著玉兒的操控,跟隨著玉兒指尖的舞蹈,翩翩起舞。
玉兒曾經(jīng)也是最好的生命法師,雖然做不到將一副骨肉復活,自然也沒有能力讓逝者復活。不過,自從素與黯被尊稱為至善靈主和至惡魔主之后,玉兒便是隱匿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若不那天,麥咭科帶著一個生靈族的女人找到她哪里去,也許她會一直都藏匿在那里一輩子,永遠也不用出來,也不會待在這個地方了。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無論什么時候,她都不會忘記。
前幾百年,她偶爾還會想,如果當初麥咭科沒有帶著那個生靈族的女人去找她,那么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了??墒菦]有如果。
那個生靈族的女人是麥咭科的心上人,在地牢門口,她全都聽見了。
其實在前往地牢交代事情的時候,玉兒就感覺到奇怪了。那個女人怎么可能會讓自己去見麥咭科呢?但是這個疑問在見到麥咭科那一刻開始,玉兒就全部明白了。
麥咭科什么都不記得了,他將自己忘記了,也忘記了之后發(fā)生的事情。這是多么悲傷的一件事情啊!可同時,這又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溸铱仆浟四切﹤?,忘記了那些恐怖的回憶,卻也忘記了仇恨,那本該根深蒂固的仇恨。
那個女人跟麥咭科在地牢內(nèi)的談話,玉兒全都聽見了。雖然玉兒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但是這并不是重點。
玉兒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麥咭科竟然能將當初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甚至于他還寄希望于他的仇人身上,他怎么會忘記了,當初就是她殺掉了他的心上人,他怎么能忘記,當初是她一個人對抗一個國度,甚至將其滅族的!他怎么能將這些事情忘記了呢?
沒等麥咭科離開,玉兒便離開了門口。她不想看到麥咭科,為什么他能忘記那些事情,而自己卻始終記得,明明是他毀掉了自己的平穩(wěn)的生活,他怎么能就那么輕描淡寫的將一切都忘了干凈!
玉兒難過,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她只能將所有一切的情緒全都藏在心底里。她還要面對那個女人,那個奪走自己自由的女人,甚至于她還要尊稱她一聲——至善靈主殿下,亦或者至善殿下!
忽然間,玉兒舞動著的手停了下來,原來的思緒也跟著打斷了。只見原本在薛誥身上跳舞的光線,此時此刻停留在一處,卻是斷開的。
玉兒看著那奇怪的現(xiàn)象,有些疑惑,雙手動起來,想要探查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但是光線就是紋絲不動,沒有半點想要前進的意思,也沒有半點移動的跡象。
玉兒不罷休,魔力的輸入更加的多,可是不管玉兒怎么做,那光線就是紋絲不動,甚至于還漸漸的淡卻。而玉兒的魔力仍舊在流逝,沒有半點兒停留下來的意思。
這時玉兒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連忙想要收手,可是已經(jīng)太遲了。那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將玉兒輸出的魔力全都吞噬進入,卻遠遠不會得到滿足,它想要更多,它奢望得到更多。它不滿足于只是得到輸出的魔力,它想要得到更多,想要更多。它似乎看中了玉兒體內(nèi)的魔力,那些沒有輸出的魔力。
玉兒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向自己的體內(nèi)伸去,她想要阻擋,但是卻沒能阻擋下來。玉兒完全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甚至于她也沒辦法阻擋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魔力逐漸減少,身體越發(fā)虛弱,腳也輕飄飄的,腦袋也暈乎乎的。這一刻,她好像回到當初的日子,那個沒有人打擾的日子,那個自由自在的日子,那個隱居的時光。
突然,一個微風吹過,玉兒微微睜開了眼睛,就看見她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這個時候的她反而沒有那么的討厭了呢?也沒有那么的可怕了呢?然而,玉兒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什么也看不見了呢!
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玉兒不知道!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就只看到她皺著眉頭,神情復雜的盯著自己,而她的身邊,是已經(jīng)被她冰封起來,仍舊昏迷著的薛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