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姣疑惑地看著梁心,卻依舊順從地隨梁心來到門邊。
梁心對黃姣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后,放開黃姣,想了想還是把黃姣引到衣柜邊讓她藏進去。
黃姣十分乖巧地藏了進去,拉著梁心的袖子,讓她也進來。
梁心安慰地拍拍黃姣的手,輕輕的把柜門合上,拿起那根日常練習的木棒再次湊到小門前,將耳朵貼在小門上仔細傾聽。
門外的人顯然不是臨羨鴛,畢竟臨羨鴛剛走不久,而且開門也不用這么長時間。
一陣窸窣作響,終于停止。
兩個男人的對話聲在外面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梁心將耳朵盡力貼緊在門上,試圖聽清他們的對話。
一個顯然處于主導地位的人低聲說道:“你不是說你挺能的嗎?這搗鼓半天了,怎么還沒好,再弄不好就要被發(fā)現(xiàn)了。我早知道就不找你了,一點兒用沒有!”
一聲巴掌打在肉上的聲音后,另一人唯唯諾諾地說道:“嘶,哥,您輕點兒,小心手疼!這鎖有點兒復雜,我的技術實在是有些生疏了,所以才……對了,哥,您確定這里面有寶貝嗎?”
又一聲巴掌打在肉上的聲音響起,梁心都替那開鎖的人感到肉疼。
“你傻呀!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那女大夫總是鬼鬼祟祟地偷溜過來,這個小門這么隱蔽,門鎖又這么復雜,鐵定這里面有不得了的好東西?!?,先說話的那人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
梁心現(xiàn)在總算是明白了這兩人的身份,原來只是竊賊而已。她狂跳的心臟總算慢慢緩了下來,換了一下蹲姿,晃動自己發(fā)麻的雙腳,依舊抓緊手中的木棒等待二人離開。
“哥,您不覺得那女大夫每天都過來送食物和水,其實是因為這里面藏著人嗎?”,開鎖的人說道。
梁心的心里“咯噔”一下,屏住呼吸繼續(xù)偷聽。只是等了很久,也沒有任何動靜再次響起。
直到梁心幾乎要窒息時,外面才又出現(xiàn)了熟悉的巴掌聲,而且隨后還出現(xiàn)腦袋撞到木門上的聲音。
原來這兩人也附到門上偷聽屋內的動靜,幸好梁心沒有發(fā)出任何響聲,她長吁一口氣繼續(xù)偷聽。
“嚇死老子了,有個鬼人。我猜呀,那女大夫其實就是拿籃子和水桶掩人耳目,肯定從那將死的老頭那里弄了不少好東西。我可不信能做出這樣,這樣宏偉的地下宮殿的平岳堂沒有一點兒財寶,袁大頭肯定把好處藏起來了,就給我們這點兒東西,呵,我才不管頭銜、地位什么的,偷盜財寶我就走,傻子才看著那些虛的東西。等我有錢了……傻站著干什么呀,繼續(xù)開鎖呀!”,巴掌男的聲音又大了兩分,熟悉的巴掌聲再次響起。
梁心從這段話中聽到了一個新的人名“袁大頭”,而且能夠確定的一點就是她的猜測中的一點已經被證實了:莫單名快死了,而發(fā)動者猜錯了。
“哥,哥,輕點兒!我就是被您的智慧所折服,您要走的時候一定帶著我?!?p> 一陣開鎖的窸窣聲再次響起。
梁心立即握緊手中的木棒,小心伏低。
又過了許久,梁心再次稍微起身,活動身體時,那個巴掌男嘆息道:“唉,算了,算了,起開,等你打開了,那女大夫就該過來了!”
沒有巴掌聲,只有重物跌落的聲音。
開鎖的窸窣聲也隨之停止,更激烈的“咚,咚,咚”的撞門聲代替之前的小心翼翼。梁心面前的小門開始劇烈的晃動,她趕緊用身體頂住小門,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減小她身前那扇小門被撞開的可能。
開鎖人的聲音已經不需要貼在門板上就能聽見了,“哥,哥,你這樣的動靜也太大了,要是被人聽到怎么辦?今早那人的慘狀,你又不是沒看到,要是那女大夫身邊的那個男人又來了可怎么辦?”
巴掌男一邊撞門,一邊說道:“我都看過四周了,沒有人,趕緊過來幫我撞門,這門怎么這么結實呀!”
有規(guī)律的撞擊聲,一下、一下地沖擊到小門上。
在這期間,黃姣也跑了出來,協(xié)助梁心將桌子和床都拖到小門前,死命地抵在門前。
每震動一次,梁心的內心就低落一分,生怕小門在這一次的沖撞下被破開。
不過在梁心的不懈努力下,小門始終沒有被突破,而且那兩人的撞擊頻率、力度都漸漸減弱,直到二人停下,小門依舊挺立在原地。
二人停止了撞擊,開鎖人喘息著說道:“哥,哥,咱們要不算了吧,快到那女大夫過來的時間了,太危險了!”
巴掌男氣憤地說道:“怎么能算了,看來這里面必定是貴重的財寶,否則這門,怎么會這么結實。要不去把鑰匙偷過來?這個回去再說吧。確實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先走,不能讓袁大頭他們感覺咱們不對勁,否則這財寶不保呀!二寶,你可不能多嘴!”
開鎖男唯唯諾諾地說道:“哥,您考慮的真周到,我回去一定一句話也不說!”
“唉,也不能一句也不說,咱們先走,我教你啊,你一定要像平常一樣……”
二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只剩下門內的二人面面相覷。
紙張撒了滿地,并且由于劇烈的震動,土墻的灰也被震了下來。梁心和黃姣二人對視一下后,同時松了一口氣,抖落身上的灰塵。
黃姣開始收拾凌亂的屋內。
梁心則是將桌子移開,扒在門縫上,擺弄著內門上的插銷,想要打開這扇小門。
黃姣拿起地上的紙張,站直身體對梁心說:“梁姐姐,沒用的,只能等到姨姨回來,一定是外面的大鎖被鎖住了?!?p> 梁心直起身來,皺眉將桌子又移了回去。
“姨姨,過一會兒就來了,梁姐姐,你這樣放的話,姨姨就進不來了!”,黃姣把整理好的紙張放到一旁后擔憂的說道。
梁心嘆口氣,把黃姣招至身前,“姣姣,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p> 黃姣乖乖地走了過去,抱住梁心,哭著說道:“姨姨也不回來了嗎?”
一川向日行
安全有的時候也是難以破開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