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黎兒白了汾堯一眼后,緩緩的說道:“我都說了,你想多了?我之所以要守著他做模型,那是那是……因為我讓他按照我的樣子做一個人物的模型啊?。克遣豢粗?,怎么做得成這個模型?你告訴我?”
“哦!……黎兒?你這理由似乎是比剛剛的好一些?不過還是沒有達到堵上我嘴的效果!老實交代了吧?到底是不是?”汾堯抬起眉頭,輕佻的掃過杳黎兒和趙玄朗,抿嘴笑道。
杳黎兒皺眉搖頭,瞪大眼緩緩的看了看他:“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我為什么要騙你呢?”
“額?我不相信???”汾堯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讓杳黎兒很是無奈,之間他像是想要看穿她一般,圍著她打量了一圈后,仍然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杳黎兒無奈的撅撅嘴,壓住之間的火氣:“你要是真的不相信,等我們把模型弄好了就給你看看?到時候你再說信不信???”
“哦?”汾堯狐疑的看了看杳黎兒幾眼,似乎是看出她即將要發(fā)火的,這才收起了繼續(xù)盤問的興致。
杳黎兒微微抬抬眉頭,笑著說道:“好啦好啦!你就別瞎點鴛鴦譜了,等著看我的模型吧!到時候一定驚掉你的下巴!”
“哦?好了好了,都是誤會,大家散了吧,散了吧!”御風(fēng)在聽了杳黎兒的話后,心中石頭這才落地,轉(zhuǎn)念想到周圍這一圈都等著看熱鬧的門生,一面擺著手一面將他們驅(qū)散開來。
等到人群散開了之后,杳黎兒這才不慌不忙的朝著趙玄朗甩過去了一個微笑,意思就是想要告訴不用擔(dān)心,自己既然敢撒這個謊,就有這個能力做這件事情。
趙玄朗微微點點頭,緩緩的說道:“嗯???”
杳黎兒一面將汾堯三人打發(fā)了離開,一面伸出手輕拍了幾下胸口,深吸了口氣,扭頭看了看趙玄朗,問道:“你做一個我的模型大概要多久?”
“若是……做你的模型,應(yīng)該就是一個時辰足以!”趙玄朗面色稍白,思量了小會兒后說道。
杳黎兒微微抬抬眉頭,緩緩的說道:“額?這么快?話說不是人比地圖還難一些嗎?哦?我懂了?肯定是我長了一張大眾臉,你做的熟悉了,自然就快了?”
“不是?你很特別,又可愛!并不是大眾臉!”趙玄朗的有點不好意思,羞紅著臉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說只需要一個時辰,是因為我……早就偷偷的做了一個你了,不過做得不太好,畢竟最近的時間都放在做那皇宮的模型上了!”
“啊???”杳黎兒面色大喜,一臉驚喜的看了看他,伸出手用力拍了拍的肩膀,驚呼道:“行???有想法?都懂的未雨綢繆了?”
趙玄朗有點詫異,片刻后也就笑著點頭:“能幫得上你,我很開心!”
“嗯嗯?你簡直是幫了我大忙了,這樣,你趕緊回屋把那個模型做出來,我下午就拿去搪塞汾堯,不然還不知道他和粉梓兩個大嘴巴,會把這事傳多遠!”杳黎兒微微皺起眉頭,又舒張開,朝著趙玄朗笑著說道。
趙玄朗微微垂下頭,應(yīng)道:“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嗯嗯!”杳黎兒趕忙點頭,目送他離開后,只能是無奈的聳聳肩,自言自語的說道:“還好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一大早的“烏龍”讓杳黎兒心情一直都不太好,一直到趙玄朗拿著栩栩如生的自己的木像出現(xiàn)在門邊后,杳黎兒這課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下午的學(xué)業(yè),杳黎兒特意用了趙玄朗給的木像,然后指導(dǎo)了一堂點木成活的把戲,驚得下坐的門生爆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杳黎兒見這件事事兒也算是抹平了,這些轉(zhuǎn)而把目光落到了趙玄朗一并送來的地圖和模型上。不得不說,趙玄朗做的這兩件東西真是精細,連皇宮的小道都一一刻畫了出來,真是實打?qū)嵉牡缺壤s小,想來要是送到玉心月的手里,只要她能幫忙把這東西放到宮里藏起來,那往后只有了這地圖和模型的呼應(yīng),杳黎兒想要瞬間到達皇宮的某處,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兒了。之前考慮的想要把玉心月的騙出來,但是這么大的模型若是不能有好的理由,玉心月也不可能會幫忙帶進去,重點還需要藏起來。思前想后,要想帶著這個模型進去的最好的辦法還要真的說服玉心月,讓她能夠真正正在的為自己所用。
按照之前的安排,粉梓已經(jīng)開始有意的去接觸玉心月,只差一個合適的機會,和她表明劉衣凡的事兒。下午的課,杳黎兒也讓粉梓故意優(yōu)待了劉衣凡,自己也順便同他進行了一些了解。
劉衣凡的爹,是當朝的從三品御史大夫劉朝,當初因為劉衣凡同玉心月的事兒,就幾度和劉衣凡翻臉,后來背著他瞧瞧將玉心月下藥并送到了皇帝塌上后,又以玉心月爹的命相要挾,不僅斷了自己的兒子的念頭,也為自己在后宮埋下了眼線,卻也正是個一石二鳥的計謀。無奈劉衣凡雖不知其中的變故,但還是毅然離開了劉府到了杳黎兒的培訓(xùn)班修習(xí)。
一來二次了幾次,杳黎兒發(fā)現(xiàn)這個劉衣凡相對其他的多是來消磨時間的門生不同,卻是真心實意想要修成幻道。接觸得久了,杳黎兒同他也熟絡(luò)了些。雖然帶著五分自己的自私,不過想來也算是為他好,杳黎兒在等了幾日后,也就單獨留下了劉衣凡,準備深刻的和她一起剖析一下當前的情況,順便也就試著看看能不能化解他和玉心月的隔閡。
“劉衣凡!?”杳黎兒笑著看著他,問道。
劉衣凡似乎有點靦腆,雖然聽到了杳黎兒稍大的喊聲,卻只是小聲應(yīng)道:“嗯!”
“怎么了?被我留下來,不開心嗎?”杳黎兒問道。
劉衣凡微微皺起眉頭,好一會兒后說道:“沒有?!不知道黎兒先生將我留下來,可是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