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停止后,衛(wèi)生間的門被打開,浴巾隨意地被他圍在腰間,身上的水珠沒有擦干,濕發(fā)上的水滴順著他白皙的肌膚流下。
菲語愣神,第一次直視他光潔的上體,沒想到身材偏瘦的他,竟然也有腹肌。平時只在電視上見過明星的腹肌,第一次見到活的,不免有些激動,不好意思觸摸,強(qiáng)忍著小心思。
流巖吸了一下鼻子,那傻丫頭如饑似渴,如狼似虎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流巖一個響指,打斷她的思緒,“吹風(fēng)機(jī)在哪里?”
菲語回過神,開始到處搜索吹風(fēng)機(jī),酒店常放吹風(fēng)機(jī)的幾個地方都找過了,半點(diǎn)影子都沒見到。
“我給前臺打個電話,叫他們送上來?!币姺普Z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沒進(jìn)展,流巖發(fā)話。
“不行!”菲語高聲阻止,眼神略過流巖,他現(xiàn)在的打扮有些銷魂,濕漉漉的頭發(fā),讓人欲念翩翩,前臺都是女生,流巖這身勾魂的打扮,太危險。
“嗯?”流巖不經(jīng)意地甩著頭發(fā),殊不知觸動菲語少女的心房,更加堅定意念,磕磕巴巴地說:“你,你穿好衣服,再,再打?!?p> 流巖臉上綻出一朵花,淺淺的酒窩更加迷人,他家的傻丫頭終于意識到自己是一個搶手貨了,這種被惦記的感覺真好。
“聽你的,快去洗澡吧。
都怪我一時興起,耽誤你洗澡了?!?p> 流巖戲謔的語氣,使得菲語羞紅了臉,一步并作兩步,跑進(jìn)浴室。
匆匆沖掉身上的沐浴露,浴巾披過之后有些濕,屋子里的空調(diào)開的比較低,便改用毛巾擦干全身,站在浴室停頓片刻,總覺得少了點(diǎn)什么。
片刻后,才想起衣服不見了,明明記得放在洗漱臺的架子上面,怎么一件都沒有了?
“哎呀”,菲語敲一下不爭氣的腦袋,剛剛出去的時候,不好意思讓流巖看到自己的內(nèi)衣,便順手把衣服都帶出去了,這下倒好,弄巧成拙。
菲語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安靜的出奇,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他在干什么呢?仔細(xì)想想,似乎很少有時間這樣待著,他要么忙工作,要么忙著寫課題,好像很少有空陪她,他的世界里擠滿了工作,似乎早已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流巖漫不經(jīng)心地?fù)芘逅男∷榘l(fā),聽不到水聲了,里面的人還沒有出來,在搞什么?女孩子就是麻煩,男生十五分鐘洗一次澡,女生就要一個小時。
不經(jīng)意間瞥到枕頭旁的衣服,其中有一件罩杯稍大的內(nèi)衣,前扣的?不由得頭疼,這種好像不如后排扣的易解。
不禁歪歪著,如果穿在菲語身上,該怎么順利解開,直接觸碰到她柔軟的地方,她會不會反感地推開?真是麻煩。
“哥,你幫我?guī)铝藛???p> “什么?”床與衛(wèi)生間有些距離,流巖跳下床,湊近門口,聽起來。
“行李不是你收拾的嘛,幫我?guī)铝藛??”菲語不好意思讓流巖直接幫自己拿內(nèi)衣,而且洗過澡穿外衣也不舒服,便打起睡衣的主意。
“哦,帶了,帶了?!?p> 流巖拿出菲語的睡裙,掛在門把手上。
“你轉(zhuǎn)過去”。
流巖不情愿地轉(zhuǎn)過去。
菲語拿過睡裙和一條蕾絲三角短褲,心驚,這條短褲不是她買的,她比較偏愛純棉的,對這種薄薄的不感興趣。
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穿上,難為流巖那個直男,竟然喜歡這種風(fēng)格的。
本來流巖沒有多想,但是看到菲語雙臂交叉,擋在胸前,十分避諱地走出來,有些小郁悶,早知道還不如定兩個房間,好過如今這般,只可遠(yuǎn)觀。
菲語鉆進(jìn)被窩,只露個腦袋。
“不吹頭發(fā)嗎?”流巖指著菲語濕漉漉的頭發(fā)問道。
“不想吹”。
“你如果覺得不好意思,我可以出去?!?p> 菲語眨眨眼睛,萬分感激地看著他。
一個眼神,流巖便懂了,躲進(jìn)衛(wèi)生間。
菲語吹好頭發(fā),鉆進(jìn)被窩,告訴流巖自己完事了,里面的人,應(yīng)了一聲,卻遲遲沒有出來。
菲語一個人霸占著大床,格外愜意,拿起筆勾畫著旅游路線。
流巖雙手拄著洗漱臺,不一會兒用水沖洗,試圖冷靜下來,內(nèi)心的燥熱,讓他越發(fā)不認(rèn)識自己了,從小到大,學(xué)的都是正人君子之道,眼下卻生出非分之想,不一會兒又安慰自己,時下正是干柴烈火,年輕氣盛的年紀(jì),有這種想法情有可原。
流巖又沖一把臉,打消念頭,在她釋懷之前,不可以越界,不然之前的忍耐,都會功虧一簣。
“萬一她也想呢?”雖然這種事情是女生吃虧,但是云朝雨暮,男歡女愛,女生也會獲得相應(yīng)的慰藉,如魚得水,互惠互利。
帶著微小的希望,流巖走出衛(wèi)生間,看見菲語趴在床上玩手機(jī),空調(diào)的溫度很高,她并沒有蓋被子,睡裙只能蓋住臀部,她沒有拒絕穿那件自己為她準(zhǔn)備的蕾絲短褲,不知道她穿上是什么樣子的?
流巖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收起想法,幸好菲語不會讀心,不然讀到剛剛的想法,可能會覺得自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菲語感覺到流巖走步的聲音,回過頭,看見他坐在辦公桌前,翹著二郎腿,若有所思。
菲語物色了幾個景點(diǎn),打算跟他交流一下,畢竟他是金主爸爸。
“哥,你看這幾個地方怎么樣?”菲語拿著手機(jī),湊到流巖面前,向他安利古鎮(zhèn)、古城、海洋館、游樂園、博覽館和海島。
“流巖!”菲語跟他安利半天,他一點(diǎn)回應(yīng)都沒有,不覺有些惱怒。
流巖看著眼前的尤物,一把摟過她的腰,使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你想不想從女孩變成女人?”流巖溫柔地問道。
菲語一頭霧水,女孩,女人,女生,有什么區(qū)別嗎?在長輩面前,不管多大,都是孩子。
他什么意思呀?
“成為我的女人”。
流巖加上主語之后,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