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巖三番五次挑戰(zhàn),均以失敗告終,色令智昏,她越反抗,他越覺得有趣,不達目的不肯罷休。
流巖攔住菲語的去路,關上書房門,將她抵在墻側(cè),邪魅地笑著:“愛菲,別掙扎了?!?p> 菲語不甘地看一眼門鎖,指紋鎖,她未曾錄過書房的指紋,早知有今日,就該多留一個心眼。
流巖計策得逞,輕哼一聲,“親愛的,你不是想知道昨天說了什么夢話嗎?我這就告訴你?!?p> 猛地,腰間微涼,睡裙飛起,一只大手在后面游走,漸漸向前方移動,害怕與未知,使得她不由自主冒起冷汗。
屋內(nèi)溫度較低,冰涼的墻面,冰涼的大手,顫栗的身體,菲語有些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他向來十分尊重自己,不論是在大學,還是重逢之后,他一向禮遇有加,不會做逾矩之事,現(xiàn)在這個家伙,讓她感到陌生。
“親愛的,你夢中說,要跟我做……”
菲語雙腿癱軟,從脖頸一路紅到額頭,臉頰瞬間發(fā)燙,本能地阻止流巖即將得逞的手,“不要?!?p> “怎么這個時候知道害羞了?昨天可不是這樣的呢,喊得聲音很大,都把我吵醒了,還以為很迫切呢?!?p> 菲語低著頭,想著應對之策,她也說不準,自己有沒有說過那樣的夢話,完全想不起來,昨天做了什么夢。
“怎么,欲擒故縱嗎?”流巖戲謔地笑著,他可是在陳教授面前立了軍令狀,九月開學之前,一定給顧老爺子造一個重孫,要不是這么誘人的條件,他哪里會輕易答應,讓他晚一點正式入職。
菲語咬著牙,小心翼翼地推開流巖的手,他沒有反抗,任她把自己推到安全距離。
菲語跑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既然出不去,就找個舒服的地方待著,流巖食指摩擦著鼻尖,玩味地笑著,“還是小孩子心性?!?p> 仿佛不論多大,她都像一個拿著糖葫蘆的小孩子,很可愛,很甜美,讓人忍不住想吃。
流巖快步走到轉(zhuǎn)椅前,笑盈盈地說:“挺會選地方?!?p> 菲語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人已經(jīng)被流巖抱坐在桌子上,像兇猛的雄獅掠占領地一般,每到一處,都要留下獨有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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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Lion這次會在公司待上一段時間,小靚覺得一定是自己的真心感動了上蒼,心情比較好,大發(fā)慈悲,請菲語到外面吃炸雞,菲語不太喜歡這些西方的東西,只點了一份炸雞和一份清咖。
“你什么時候喜歡上清咖了?晚上還睡不睡覺了?!毙§n不解地問道。
“沒辦法,自從上了三樓之后,我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p> “哎呀,你也不用這么緊張,你是Lion親自提的人,那幫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
“他提拔的?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被你男神如此重用。”
“有機會我?guī)湍闾教娇陲L。”
“多謝了。”菲語拿起清咖與她的卡布奇諾碰杯。
“你這大熱天怎么戴一個絲巾,不熱嗎?”小靚正欲揭下菲語脖子上的絲巾,被她攔住。
“南方蟲子多,被咬了很多包。”
“那更應該透透風呀?!毙§n揭開后,看到草莓點點的脖頸,連忙眼疾手快地給她圍好,“抱歉呀,姐夫的戰(zhàn)斗力可以呀,你就直說唄?!?p> 菲語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沒必要遮遮掩掩的,自己又不是誰的情婦,與丈夫一起,做著理所應當?shù)氖虑?,不用心虛?p> 小靚的漢堡吃到一半,接到Lion的消息,臨時加班,小靚飛也似地跑回辦公室。
菲語搖頭輕嘆,連富二代都這么努力,她有什么資格混日子呢。只是三樓的同事都冷漠的很,至今也沒有人主動站出來帶自己,菲語對這里感到失望,連一樓最不近人情的刑莊,都比這幫人強。
直到參加L文娛工作室的第一次例會,菲語又收到一個哭笑不得的消息。大佬黑嵐坐在主位,分配著任務,底下的人奮筆疾書,沒有一個人敢抬頭。
他們的會議精神,菲語不是很懂,時不時抬頭看兩眼黑嵐,她的唇色很深,御姐范兒十足,又粗又長又黑的馬尾揚在后面,菲語一時走神,想著那個馬尾,萬一抽到別人怎么辦。
“耳雙?耳雙!”
旁邊的同事推了一下菲語的胳膊肘,她才應聲,一時對耳雙這個稱號,還不太熟悉。
“新人,以后就由刑莊帶?!?p> 菲語乖巧地點頭,隱隱感覺到身邊有人在偷笑,方反應過來,她要給那個脾氣古怪,陰晴不定的刑莊當徒弟?
而且刑莊不是一樓的人嘛,沒想到上了三樓,還不能逃脫他的魔掌,想起他那張陰險的臉,菲語渾身都不舒適。
“Ki Ki,刑莊呢?怎么沒來開會?!焙趰钩林?,聲音極具穿透力,每一個人都低著頭,不敢言語。
Ki Ki是菲語之前寫娛文的編輯姐姐,之前一直在網(wǎng)上聯(lián)系,沒有見過本人,便抬頭看了一眼,很文靜內(nèi)秀的一個女孩子。
“新人,你去找一下刑莊,叫他去我辦公室?!?p> “哦哦,好的?!?p> 菲語起身,又被旁邊的人拉下,“會議還沒結束?!?p> 菲語又呆呆地坐下,雖然不是職場小白了,但是進了GL,才知道江湖險惡,危機感十足,她猛然發(fā)現(xiàn),三樓的人可能并不冷漠,只是黑嵐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使得大家有一些壓抑。
想到有一天自己可能也變得跟她們一樣,莫名鼻子一酸,出來上班,又不是賣給公司了。
會議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才結束,菲語很多東西都聽不懂,只記得自己要找到刑莊,然后把他帶到黑嵐的辦公室。
回工位放本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刑莊竟然在自己對面收拾文件呢,嘴里嚼著口香糖,見到菲語似乎絲毫不意外,大大方方地主動打招呼,“你好呀,小徒弟?!?p> “你……好,師……傅?!?p> 刑莊咂舌,“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以后跟著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全仰仗師傅了,師傅,黑嵐叫你去她辦公室?!?p> “不用管她,一會我?guī)闳ソ右粋€大單。”
菲語目瞪口呆,一個剛轉(zhuǎn)正的小職員,竟然敢爽上司的約。
直到菲語看到黑魚,更加目瞪口呆,“醉鬼?”
黑魚禮貌性地微笑著,笑嘻嘻地拉過刑莊,悄悄地說:“你怎么把她帶來了?”
“危險的敵人,也可能成為親近的伙伴?!?p> 黑魚忍不住給他一個白眼,不明白這個怪胎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過心底莫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