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杰辛還真是變態(tài),好像故意跟她過不去似的,還沒完沒了了。
不過這也沒有難倒她,趁著晚飯的功夫,讓本杰華幫著寫了一份兩千字的檢查交了上去。
晚飯過后,自己癱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動一下渾身上下都鉆心的疼。
也沒有休息多久,門口出現(xiàn)了黑面教官馬里的身影。
也不管她起不起得來,立馬命令她起身跟著他去操場訓練。
盡管她放低了身段,求他放過自己,要是他確實閑得慌,可以挑一些不好領導的學員去練一練身手,只是當下別為難她。
可那黑面教官馬里就跟包黑子轉世似的,一點也不為所動。
愣是跟個老鷹抓小雞似的給她拎到了操場,并且毫不紳士地給她扔到了沙堆上,讓她啃了一嘴的沙。
趴在那沙堆上,好半天沒有起來。
到底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那馬里的耐心卻是一流的,就在那邊跟她耗著。
橫豎都得來一場,再耗下去也沒有意思。
只得爬起來,跟著馬里往前面跑去,那條跑道的前方漆黑一片,看不到盡頭。
只有馬里頭上戴著個跟個探照燈似的東東,發(fā)出一片昏暗的光亮。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越跑心里面越悲凄,越來越傷心。
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液體順著面頰往下流淌著。
把頭的那棟建筑,在二樓的房間里。
杰辛正站在那屏幕前看著畫面里的那兩個人,確切地說,是看著在那跑道上艱難的邁動著步子的隋糖。
要說,自己好像真是變態(tài)了些。
不敢自己出面,只好像一個蝸牛一樣躲在自己的殼里窺探著她的一切。
身后,雷立行不知道什么悄無聲息進來了。
警惕性一向很高的杰辛竟然沒有發(fā)覺,他正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那幅畫面。
記得早上,自己正在處理一天開始的事務,杰辛給他打來了電話。
第一,解除隋糖的禁閉,讓她跟著學員們一起去訓練。第二,要求他將隋糖那里的武器給收回來,畢竟那武器在她的手里,實在不知道她會拿著那武器干出什么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他從隋糖的房間里拿來了武器,順便將她桌上的那張一千字的檢討一并拿給了杰辛。
要說這隋糖寫的檢查沒什么毛病,字數(shù)夠,寫得內容也夠深切,可他一看就不是出自她的手。
從第一眼看到隋糖的時候,除了對她那曼妙的身段和令人一見就難忘的臉蛋以外。
還從那大大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精明的神色,沒想到她倒還是真出乎意料之外,不光有一般人沒有的膽識,更懂得變通,腦子轉得也夠快。
當然他能看出來,那檢查不是出自于她的手,那么就更逃不出杰辛的法眼了。
果然不出所料,杰辛看了那長篇大論的檢討后,臉上倒是浮現(xiàn)出了一絲不意察覺的笑容。
那一刻,他以為自己看花眼了,這千年冰塊臉居然也有了笑容。
可是下一秒,那笑容也只是如曇花一現(xiàn)。
瞬間又嚴肅了起來,當下吩咐他傳達命令,要隋糖重新寫檢討,并且從今天晚上開始每天晚上加訓三個小時。
當下就為隋糖捏了一把汗,畢竟人家怎么說也是一介女嬌娥,至少要懂得憐香惜玉一點吧!再說人家可是堂堂喬治王之女,身份不一般。
可杰辛也不知道那根神經被搭錯了,似乎就是要跟她作對似的。
但這一切還是沒有逃出他雷立行那犀利的眼神,別看杰辛是個人才,樣樣比他厲害,但在感情的方面卻是幼兒園沒有畢業(yè)。
當下少不得為他倆的將來擔憂,看在認識他多年的份上,為他們做點好事,替隋糖分辨了幾句。
“我看……算了吧!她剛來這里,怕是體力經不起這樣折騰……”
奈何杰辛這榆木疙瘩也不開竅,自己這求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給憋了回去。
“這里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p> 一句話憋得他啞口無言。
晚上,知道這杰辛鐵定睡不著覺,一定在那邊惦記著那位女嬌娥。
提著一瓶上次去人類世界執(zhí)行任務時帶回來的一瓶二鍋頭,知道杰辛好這一口,又從食堂里拿了一盤銀饅頭作為下酒菜。
好家伙,杰辛這會子還真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瞧著那屏幕里的畫面。
“哎,我說,要是心疼了,就下個命令讓她回去休息?!?p> 他轉過身來,臉上神色還是那么嚴肅。
不過,也是沒有否認他心疼她了。
但還是不松口。
“你我也不是新兵蛋子了,戰(zhàn)爭的殘酷你是知道的,這個時候對她的仁慈,就是對她生命的不負責?!?p> 杰辛說出這一句話富含哲理的話來,倒是弄得雷立行無從反駁。
看來這錚錚鐵骨的漢子,心中的柔情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好吧!你說的有理,來,咱哥倆來喝一杯,給你帶好酒了?!?p> 心中想著,就算是陪著她練習了。舉起手中的杯子,瞄了一眼畫面里的隋糖。
雖然畫面暗摸摸的,但依稀可見她正在那邊巴巴地邊跑邊抹眼淚呢。
心下很是不落忍,也不知道杰辛此刻的內心是怎樣的。
雷立行怕看著那畫面,杯中的酒再也喝不下去。所以轉了個方向,背著那畫面坐了下來,
一杯酒下去,一向不愛說話的杰辛,話多了起來。
一面看著那畫面,一面面無表情地對雷立行說道。
“下次去人類的地方,不光帶酒回來,也帶些人類那些好吃的回來。她剛來這個世界,飲食肯定不習慣的?!?p> 好家伙,原來心里還十分惦記得要緊,卻還要裝得跟個鐵樹似的。
“那是當然,人類的那些美食可真是誘惑人呢?!?p> 一口抿著一口,一杯又一杯,就著那銀饅頭。
當一瓶二鍋頭喝干了的時候,那屏幕上的畫面里,隋糖和馬里已經不見了人影。
看來已經訓練完了,而此時的雷立行,酒量很渣,靠坐在椅子上,已經東倒正歪了。
而杰辛卻越喝越清醒,這度數(shù)那么大的二鍋頭,對他來說,就跟喝白開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