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色的氣霧融成一團,不斷地變化形狀,似乎要形成一個似牛非牛的古怪獸壯物……
一層淡紅色的能量薄膜將整個一層悄悄籠罩住,不然二樓的人發(fā)覺這股變化,從后院之中緩緩走出七尺間小文掌柜的身影,他在不遠處安靜欣賞這三人這番變化,并沒有上前打擾的打算。
……
一夜修煉,體內那暴亂的能量終于被江護梳理好,由于關鍵是時刻動用了丹田之中的巫煞毒力,并且運轉了百川合毒功法,所以不少酒能直接被毒力同化,導致江護體內的毒力又強了幾分。
這事江護也不知道高興還是該哭,按照他原本的打算,在達到珠胎凝神境界之前,是不打算可以修煉百川合毒功來增強體內的毒力。
當然,還帶是一杯珍品靈酒,江護也不是沒有其他可喜的收獲。得益于他一夜勤懇地耕耘,原本左腿上,只打通一小部分的足厥陰肝經,在這充沛的靈酒能量之下,被江護順勢疏導,將左腿的整條足厥陰經打通。
剛一打通整條經脈,江護這覺得整個右腿更加靈活健壯,跑起路來絕對會更快上幾分。
這時候天已經放光,紅日東升,透過木窗映射著他不算健壯的身影。
江護從修煉狀態(tài)中醒過來,抬頭看了看這黎明初光,有些刺眼。自言自語做著打算:“該是離開了,這里也是個是非之地。”
想罷,江護起身離開房間。果然,天色尚早,楊氏三兄弟和關東煮都沒有起來,就連這七尺間的掌柜也不在,只有店伙計皮金勺一臉睡意地守在大堂之中,手中一塊抹布有式無力地擦拭著座椅。
看到江護下樓來,皮金勺笑著打招呼道:“客官起得早啊,可是要準備些早點?”
“不用,吃飽了不好趕路?!苯o擺了擺手,說道:“你且去將我的馬兒牽出來。”
知道江護要走,那店伙計皮金勺也算勤快,麻利地朝著后院去牽馬。沒多久,他就從側欄牽著江護的馬而出,江護到了一聲謝,翻身上馬,有意無意的看了七尺間和與它遙遙相對的高圖樓,然后策馬疾馳,朝著高土鎮(zhèn)北門而去……
天色尚早,一路上并未見到什么行人,江護卻是心中有些許不平靜,雖然身后的高土鎮(zhèn)已經化作一抹黑點,但他總覺得此間事情并沒有就此了結,似乎還有什么事會牽扯到他。
想了想,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揮之不去,江護很是皺眉了一路,不過剛好馬行聲驚奇路邊林子里的幾只山鷹,江護這才抬頭看著清朗的天,不禁一聲好笑,虛無縹緲的感覺,有什么值得擔憂的,他重生一次,又有系統(tǒng)傍身,縱然是遇到麻煩事,又有什么好怕的!
想通此處,江護只覺得山高天闊,任他馳騁,策馬速度更快了幾分。
……
高土鎮(zhèn)外四十里地,有一座荒涼破石廳,這亭子并沒有什么稀奇,不過堪堪容下兩人對坐,剛好石亭中間有一方石桌。說是石桌或許不太準確,因為一旦走近了就會發(fā)現,這石桌上其實刻著一盤殘旗而且石桌兩邊位子上還有黑白棋子和棋壺。
由于歷經歲月,這石亭雖然還十分堅固,但是已經蔓長著不少荒草,就連那連個棋壺中都是一片綠意。
這亭子雖然沒什么稀奇,但是卻有個稀奇的名字“望江亭”,因為這名字是一名曾東渡十年,后有花十年歸來的神秘僧人所起。
望江亭外有一條滾滾黃泉江,不管是大運山腳下的黑水河,還是東土鎮(zhèn)的魔漯河,都會匯聚而此江之中。數十丈的江面上,濁浪能夠掀起六七尺高。當然,這還是江中水怪異獸沒有作亂的,風平浪靜的情況下的樣子。
據望江亭邊上的半截石碑記載,當年東渡胡僧神弈師在這石亭之中與一白衣劍客對式棋手,下了三個月,最后僵持成此殘局,而兩人則是飛身踏上滾滾江面,大戰(zhàn)一場。
據說當時方圓數十里都是傾盆大雨,只因為這江水被兩人的戰(zhàn)斗余威激蕩灑落。甚至,那一戰(zhàn)導致黃泉江改到而行,自望江亭外十里處改了道。
至于最終的結果,卻是不得而知,不知道是當時人沒有留下記載,還是記載在了另外半截石碑之上,反正那半截石碑已經被后來一個名叫蒙云崢的男人扔進了大江之中,據說當時石碑入江,驚擾了一頭正在休憩的水獸,那水獸驚怒之下跳出江面來找這個男人算賬,結果被他一刀砍了……
大江之底的半截石碑究竟藏著什么秘密,以至于那個目空一切,攪得四方云動,八荒山驚的男人如此行徑,已經不得而知……
此刻,一名面容清秀,一身紫衫的……雖然對方是一身男裝,但是看其傲人的胸脯,已經娥眉秀眼,正是一名女子,她正坐在望江亭上,靜看著這滾滾黃泉江,不飲酒,也不吟詩,或許,她是在等一個人。
很快,就有馬蹄聲傳來,赤紅的火鱗馬上,一名身材并不高挑的男子正緊繃身子,側鞭疾馳。雖然是在趕路,但是此人還是遠遠就看見了望江亭之中的人。
此人自然便是早早就出行的江護,他并不知道望江亭的來歷,也對那黃泉江什么的沒興趣,但是出行路上,莫名遇到這么一個坐在路邊的人,他自然是要防范一點,所以火鱗馬疾馳的速度也被他放緩了幾分。
“大江一曲憑誰唱?也拭鐵劍刺東陽!”那紫衫女子又說唱說著一句莫名其妙的詩句,然后轉換轉過身來,笑看著江護。她雖然并未用多大氣力說話,聲音也不是很大,但是偏偏能傳的極遠,而且入耳清晰無比。
江護聽到此人如此說話,再一看對方面容,居然是一張熟悉的面容?。?p> 高圖樓的樓主,高小山!沒想到居然是她!!
江護些許驚詫,不過并未打算理財她。同時心中好笑;“就憑一兩句莫名其妙的詩句,就像撩老子?想得太簡單了吧。再怎么說也要投懷送球什么的,才有誠意……”
江護還打算繼續(xù)策馬離去,只聽到那高小山笑吟吟地說道:“這位兄弟難道不好奇我為何在此等你嗎?”
如是依照江護剛出行時的心境,自然是好奇也不理睬她,不過此刻他已經思慮通明,信心大增,直覺天高地闊,天王老子也不怕……嗯,碰到實力太強的還是有點怕,不過一看這紫衫女子還不算太強的,他還是不怵的。
勒馬停身,江護坐在馬上俯瞰了對方一眼:“喔?你這么一說我倒是真有點好奇,莫不是老夫英姿颯爽,吸引了樓主的苦心相等,只為白日共騎一馬,晚上共上一床,做一對神仙眷侶?”
……
那高小山聽了江護如此輕佻的話,也不惱怒,輕笑一聲;“難道你相信不手握權勢,還能笑傲江湖?
縱然是強大如神弈師,蒙云崢,也不能無敵與天下,縱然能夠一時任意我行,終究不過是慘淡收場,想要孤身獨劍笑傲江湖,無異于癡人說夢?!?p> “喔?”江護一聽到神弈師,蒙云崢這兩人的名字,卻是有種很奇異的感覺,雖然他并不認識這兩人,但是一聽這名字,就有一種被吸引的感覺。
“不知道這神弈師和蒙云崢有何故事,能值得高樓主如此說道?!?p> 高小山詫異地看了江護一眼,發(fā)現眼前這人居然連這兩個名字都名聽過,竟然覺得事情更有趣了。于是,一個女人的惡趣味下,一個故事被篡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