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蒲鎮(zhèn)是天水城周圍數(shù)十個鎮(zhèn)子之一,比較奇特的是這陣子方圓數(shù)十里都種上了一種名叫白蒲的植物,常年白蒲飄蕩,這地方雖然十分好看,但是并不好呆,因為飄蕩的白蒲一旦沾惹在身,人很容易中一種迷幻之毒。
當然,還是有不少人有辦法解決這種困擾,比如白蒲鎮(zhèn)的白家,以及他們建立的幽靈鬼墓。
幽靈鬼墓的人出行總是會戴上一副白晶面具,而且還將面具做得丑陋詭異無比。
就比如這白飛雨,縱然是身材極其妖嬈,前凸后翹,至于樣貌,所有人都猜測應(yīng)該是絕美的,因為有傳言有人見識過重傷潰逃,連面具破裂大半的白飛雨的面容,絕美無比。
但是就算如此,也沒有人多少人欣賞得來她的美,大多數(shù)人都是直接忽略了她的樣貌甚至性別問題,敬而遠之。
白飛雨出手極少,但是名聲要比竹白君大得多,至于實力,卻是不知如何。正好今日可以憑此番比斗見分曉。
……
一身白衣飄如仙,青絲絮發(fā)如何羨?不啻回頭驚三尺,原是幽鬼在此間。
青藤樓上,白飛雨飄身而出,細發(fā)飄紛,身影婆娑,她原本便是身材曼妙的女子,此刻施展出幽靈鬼門的特意身法《幽靈魅影》,更是為自己增添了幾分迷離神秘的魅力。
不過,眼前的麻衣卻不是欣賞這份美感之人。他目光緊盯著白飛雨哪一張極其不光滑的水晶面具上。
面具刻畫的僵硬表情,讓他看著很不舒服。
“你是誰?”麻衣并不認識這白飛雨,他一心劍道,從來沒有打聽別人消息的習慣,縱然眼前這人盛名一時。
“白飛雨?!卑罪w雨清冷如夜雨的聲音應(yīng)道:“我不喜歡那些麻煩玩意,直接來一場?”
“正合我意。”麻衣開始有點欣賞眼前這個女子了,當然,他并不會因此而手下留情,他出手很少留情。
麻衣說完,左手從腰間緩緩抽出一把軟劍,青光澄澄的劍刃猶如水波一般,從青色腰帶之中抽出。
他左手輕微一抖,“咣~”一聲,青澄色的軟件劍化作一把筆直長劍。
“這就是你那把武器龍?zhí)ь^?”白飛雨略微詫異的看了看麻衣手上的青澄長劍,她雖然早就聽說了麻衣的事跡,但是卻是沒有親眼看到他動手過。
這把名叫龍?zhí)ь^的青澄長劍,據(jù)說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古器,當年麻衣還未踏入修煉界時,和父母在黃泉江上捕魚為生,機緣之下打撈到這把武器……
麻衣回答白飛雨的,是橫空一擊,青澄軟劍被他一招揮砍而出,居然發(fā)出了幾尺淡青色的劍氣!
白飛雨見對方如此一擊,身子一個翻轉(zhuǎn),躲掉這突擊而來的劍氣,同時右手向前猛地一揮,一條白金色軟鞭從飄袂衣袖之中飛出,猶如靈蛇一般朝著麻衣吐信而去……
……一張張青光紙頁飛落而下,落拓青衫男子接手其中,笑著講解道:“這一場,是幽靈鬼門的白飛雨對陣麻衣。兩人選擇武斗……
率先出手的麻衣,青澄軟劍龍?zhí)ь^,劍身三尺,收于一寸,揮手間劍氣縱橫。
這一招自然無法傷及以身法靈動著稱的幽靈鬼女。青氣披瀝來,白身逐浪開。青海雖遠矣,白龍騰吐哉!
……”
“有沒有搞錯,這麻衣面對一個女子,居然好意思搶先出手。”
“你懂個屁,這白飛雨能算一般的女子?是個丑惡大漢也不及她可怕,麻衣這搶攻一擊才是沒錯,不然被這等女子纏身了,就只有哭敗的份了?!?p> “喂喂,你們兩個聽不聽人家的解說啊,不停趕緊滾,吵得勞資都聽不清那兩人打到哪一步了?!?p> “嘿……兄弟很能耐啊,敢說這樣的大話。一打二敢不敢?……不敢就慫一點知道嗎!”
……
不管其他人,江護聽得頗為有味。從落拓青衫男子的描述,江護已經(jīng)猜測這高樓臺上比斗的兩人實力在筑道境的層次,雖然要比他的境界高一層,但是這一場比斗他卻是能完全看懂。
“沈兄弟,你可知道這白飛雨有哪些手段?”看戲不免要找人聊天,不然就太無趣了,江護也不例外。
“倒是道聽途說不過不少。這白飛雨號稱幽靈鬼女,最擅長的自然是詭異靈動的身法,一般人很難捕捉到她的身形軌跡。這也是幽靈鬼門的特異之處。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門古怪的掌法,據(jù)說極少施展,若不是前些年她和一群人惡斗,生死之際施展出來,得以逃命,常人還不知曉。
至于平常對戰(zhàn),白飛雨都是使用一條白刃軟鞭。這軟鞭是用一名異獸的主筋外加珍異的金屬煉制而成,編刃鋒利無比,而且舞動起來猶如靈蛇一般……”
江護聽著沈三良的講解,心中已經(jīng)有底,加上他之前對麻衣的了解,已經(jīng)能夠猜出這場比斗的結(jié)果了……
既然已經(jīng)猜出來了,自然要和大家分享一下,于是江護說道:“沈兄,張兄,只聽比斗解說未免無趣,不如我等來個博彩,猜猜誰能勝出?”
張生原本還要猶豫一下,他只是天水城的一貧寒書生,雖然讀書不少,但是身家確實不多。
倒是沈三良,恰好這時候一壺酒已經(jīng)喝完了,正覺得沒得消遣,聽到江護的提議眼前一亮,立刻贊同道:“好啊!不知道江兄想要如何賭?”
既然好兄弟沈三良已經(jīng)這么說了,張生也只能點頭同意了。他雖然清貧,但是卻不想扭捏讓大家掃興,何況是在新交的朋友面前。
“我等萍水相逢,也是緣分。即是緣分聚,當然賭緣分?!苯o心思活躍,喝了一口小攤上的苦茶。
茶這一飲物原本是有遠東地域流傳而來,不過因為太過難得而十分珍貴,普通人難得一嘗,后來不少人就打主意,自己種植茶木,這倒是不難,可惜炒茶制茶的工藝就太差了,常人也只能喝喝這些許馨香的苦茶。
“若是誰贏了,三年后就需要準備一桌好酒好菜,嗯……還有好茶,招待其他兩名輸者?!?p> “哦?這贏者請客的賭斗我倒是第一次聽?!边@張生本就好詩書好風雅之人,聽到這一番話果然來興趣了
天水城流傳的遠東圣賢書籍,他讀了個七七八八,自己又理解個三三四四,雖然平常讀書人最怕這等一知半解的讀書人,但是對于不愛風雅的人來說,倒是有趣,而他,估計也是這么認為的。
“既然賭的是緣分,當時是贏的請客,客來是得緣嘛?!苯o笑著解釋道,讓一旁的張生十分滿意,不禁點頭同意。
“江兄為何知道只有一人會贏,我們這可是三人賭二人,兩人贏一人的贏面不小吧?”沈三良計較的不是風雅,卻是輸贏,由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