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春節(jié)一下子就過去了,傷口還沒完全恢復的紀緩緩本來還可以再休息幾天,但是因為她覺得傷口也影響不到工作,也就回急診室上班了。
方彌那天的談話似乎并沒有影響到張一天,張一天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紀緩緩。相反的,他和紀緩緩這幾天如膠似漆,只要到了紀緩緩下班的點,他總是提前就已經(jīng)在停車場等著了。
每天一起吃早餐,一起下班,一起吃晚飯。
每天空氣最清新的時候見到你,每天太陽最柔和的時候陪著你,每天星空最撩人的時候牽著你。這一對兩情相悅的戀人,不可思議地談著初中生般的戀愛。
這一天,張一天來到紀緩緩辦公室的時候,紀緩緩還在加班寫病例報告。
“你先在這里坐一會吧,我估計再寫個十幾分鐘就好了?!奔o緩緩說。
張一天點點頭,在隔壁拉了張凳子坐下來,然后就趴在桌子上,含情脈脈地看著紀緩緩。
“喲,紀醫(yī)生,護花使者又來啦。”護士長拿著文件走進了辦公室并調(diào)侃地說。
紀緩緩笑了笑,張一天還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這場景,真是看多兩眼都羨煞旁人,李醫(yī)生你那么大個燈泡,換好工作服就趕緊來護士站這邊呆著啊,不然我怕你被不明電量灼傷?!弊o士長還順便調(diào)侃了剛剛回來上班的李醫(yī)生。
李醫(yī)生不慌不忙:“嘖嘖,紀醫(yī)生,你隱藏得太深了,這一會的功夫,就得罪了一整個急診室,你看那幫小妹妹還有大姐姐們一個個羨慕的眼神?!?p> 這時,蘭姨推著一車干凈的白大褂走了進來。她經(jīng)過辦公室,走到更衣室,一絲不茍地把白大褂一件件地擺放到柜子里。
紀緩緩看見走進來的蘭姨,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她拉開了抽屜,找到了那個深紫色月牙狀的吊墜:“一天,這個是你的吧?”
張一天接了過來:”還以為你不愿意還給我了呢!”張一天把吊墜拿在手里,指腹在吊墜上摩擦著,臉上露出了一絲難過的表情,但是瞬間又不見了。
“這吊墜對你來說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紀緩緩問道。
“這吊墜是我從小時候就開始戴著了,它對于我來說確實有不一樣的意義,應該說很重要?!睆堃惶焖坪醪惶敢馓崞?,便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們等會去吃火鍋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的火鍋很不錯?!?p> “好啊。”紀緩緩笑著看了他一下,又繼續(xù)敲打著鍵盤。
張一天細心地把吊墜藏繞了起來,然后放進了口袋。
從更衣室推著車子出來的蘭姨,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她盯著著張一天,近乎出了神。車子直接撞到了林醫(yī)生的辦公桌,發(fā)出了砰的一聲。
“蘭姨,你沒事吧?”護士長問。
蘭姨趕緊搖搖頭,推著車子走出了辦公室。
紀緩緩抬頭看了一眼她離開的背影,心有疑慮地思考了一下,她總覺得這吊墜跟蘭姨似乎有說不清的聯(lián)系,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
“傻瓜,你寫個病歷還能走神。”張一天輕輕地彈了一下紀緩緩的額頭。
紀緩緩朝張一天嘟了個嘴,賣了個萌,然后一氣呵成地輸入了一大段話:“搞定,下班?!?p> 張一天高興地拉著紀緩緩走出了辦公室,下午五點的急診室還是很吵鬧的,但是在沉浸愛河的他們眼中,吵鬧都是別人的,他們只有彼此。
此時,躲在角落的蘭姨,正用一種充滿了愛憐的眼神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