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她越沉默,男人就越生氣。
興許是曉得今日不說,對方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季雪初不住冷笑:“呵,公子聰慧至斯,怎會不懂妾身意思?左右妾身已嫁給公子,就不能有自己的東西了嗎?”
從與她見面開始,她都是溫和有禮的,即便眼中滿是冰冷,也不會直白的表露出自己的情緒。
但是現(xiàn)在,她為了一個掉在池塘里找不到的東西,向自己發(fā)火!
慕景淵瞥了一眼早已沉寂的池塘,道:“夜已深,早些回去歇息吧。你若一定要它,待天亮了也好找,在府里多找些人來幫你?!?p> 說完,率先轉(zhuǎn)身回去了。
季雪初看著他莫名有些落寞的背影,覺得有人在確實也不好再尋,就聽話的跟著回去了。
回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慕景淵因方才用力握她的胳膊,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季雪初不得已,再次給他包扎、上藥。
兩人之間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氛。
緊緊瞧著乖巧的給自己治傷的女人,慕景淵陡然道:“眼下初成親,我需得在你這里住一個月。一則是表明我慕國與云國合作的意思,二則是為你以后在王府打算。若不如此,你今后怕是很難過?!?p> 一入侯門深似海,她那么聰明,應(yīng)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而且,他有他的驕傲,他絕不允許自己和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成為夫妻。
季雪初聽后果然沒有多說什么,點點頭,就繼續(xù)包扎傷口了。
本以為今夜就會這樣過去了,就在慕景淵昏昏欲睡,女人給他的紗布末端打結(jié)時,驀然聽到低低一問:“國君與妾身父王合作的事,妾身并不清楚。故而來慕國,確然是因國中公主無一人愿往,才叫妾身來的?!?p> 說話時,語氣很是悲傷。
停頓片刻后,又道:“常聞慕國國君賢德愛民,不知可是真的?國君果真與妾身的王兄不一般?”
季雪初佯裝淡定,收拾一地凌亂的紗布。
“父王究竟什么樣,待你日后見了,自會明白。”慕景淵不著痕跡的打量她一眼,笑,“俗話說聞名不如見面,聽我說的,總歸比不上親眼看到的?!?p> “哦?妾身果真有機(jī)會可以得見國君天顏?”聽到目標(biāo)信息,她終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動,有些迫切的追問。
男人神色怪異的再次打量她一眼,笑道:“我終究只是個不得寵的,一年里也沒幾次機(jī)會見父王。暫且等等吧,總有機(jī)會的?!?p> 他剛才的目光,讓季雪初意識到自己有些著急了,急忙點頭稱是。
之后,兩人同床異夢,一夜未眠。
第二天,慕景淵在身旁的人還未醒來時,就起床去荷花池邊。
那些尸體已被人整理好,并排擺在一起。
他剛到,身后就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一批,皆跪地認(rèn)錯:“請公子恕罪,小人未能及時保護(hù)公子?!?p> “不知者不罪,”慕景淵似漫不經(jīng)心的在那五具尸體間來回巡視,“昨晚的刺殺很是突然,本王亦未察覺?!?p> 語罷,他彎下身子,從其中一人腰側(cè)取出一枚令牌。看到令牌的樣子后,他雙眸微瞇,冷笑:“呵,五弟,你當(dāng)真忍不住了嗎?”
悄無聲息的將牌子收如袖中,他吩咐身后的人:“把這些處理了。”
“諾?!币蝗喝藨?yīng)承,上前清理尸體。
護(hù)衛(wèi)的領(lǐng)頭人沒有動,上前走到慕景淵身邊,單膝跪地回報:“王爺,昨晚屬下發(fā)現(xiàn)刺客趕過來時,看到二夫人從袖中不知拿出何物,幾個動作間,那幾個刺客便被打傷?!?p> 哦?
慕景淵挑眉。
昨晚,果真是她。
見著沒有被打斷,那人繼續(xù)說著自己的所言所聞:“彼時刺客被打傷,距離二夫人百步開外。而隨后落水的刺客,是因頭部撞擊到池底石頭而死。但是那人脖子上有許多青紫,屬下猜測……事實恐怕并不簡單?!?p> “本王先前讓你調(diào)查二夫人,可有結(jié)果?”思忖片刻后,慕景淵問。
領(lǐng)頭人猶豫了一下,十分愧疚的說:“屬下無能,調(diào)查至今,只曉得二夫人在云國時曾做宮娥,本名叫初瑤,被封為公主后才賜了云姓?!?p> 顯然,這個結(jié)果是假的。
一個小宮娥,怎可能身負(fù)絕世武功?怎可能連他的暗衛(wèi)都查不出底細(xì)?怎可能有那樣的心性本領(lǐng)?
尤其是,他清楚記得,云國先王身故前,身旁唯一的人就是她!甚至他一直懷疑,云國先王無緣無故死于王宮,與這個小宮娥脫不了干系!
慕景淵看著那具死在水里的尸體,沉聲道:“也就是說,她在云國做宮娥之前,你們半點消息都查不到?”
這陰晴不定的話,嚇得那人立即跪倒在地,大氣不敢喘一下。
她何時進(jìn)了云國王宮?又是何時到了先王身邊?她在進(jìn)宮前是什么身份?為何一個小宮娥會與新王扯上關(guān)系?
這么多的疑問,讓季雪初的背景顯得愈發(fā)神秘。
與此同時,在春蘿殿內(nèi),季雪初也聽著面前伏跪在地的女子回報。
“殿主,屬下這些時日調(diào)查后已經(jīng)確定,慕國國君身邊防范森嚴(yán),極難得手。若是準(zhǔn)備,怕要比在云國時還要準(zhǔn)備的更加周全才行?!迸友b扮成宮娥,低聲道。
季雪初沉默不語,片刻后,才問:“昨晚行刺之人,可調(diào)查清楚了?”
此時此刻的她,再沒有在慕景淵面前時的溫婉安靜,周身凌厲的氣息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不好惹的主子。
女子急忙道:“回殿主,已查清了,是世子的人。六個月前五皇子被封為世子后,諸位皇子陸續(xù)離開王宮自建王府??刹恢獮楹危焉頌槭雷拥奈寤首?,仍舊十分忌憚二皇子,昨晚刺殺正是為此。”
忌憚慕景淵?
“看起來……”季雪初呢喃,“慕景淵果真是個不甘寂寞的人,有如此才華,卻無緣大統(tǒng),怕是任誰都會不甘心吧?與他合作,我必可接近國君,伺機(jī)殺之!”
眼中閃過狠厲的光芒,女人盯著手中的琵琶,露出微笑。
棠梨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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