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又見血夜

　　“原來你們是一伙兒的，是你們在謀害裴家?！蹦腥巳讨鴦⊥矗曋矍暗囊荒幸慌?。“張大人，別激動么，我知道你是不會說的，不如，奴家給您彈奏一曲吧，就叫，安魂曲吧。哈哈哈哈哈......”

　　狄仁杰愁眉不展，此時正全身癱軟的靠在太師椅上，皇上交代的案子其實很簡單，亞大人家的婢女阿碧在和兇手發(fā)生關系后被殺，現場遺留一塊繡有“裴”字的紅布。裴大人已經承認和那塊紅布的關系，而裴擒虎下落不明，只要調查一下阿碧的社會關系同時找到裴擒虎就行了。

　　然而，事情也并沒有那么簡單，長孫無忌大人正在四處搜捕裴擒虎，為了生命安全，裴擒虎露面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剩下的只有阿碧這條線了，狄仁杰想著，感覺頭要炸了一般，要是皇上的天眼能繼續(xù)使用就好了，我就沒有這么多麻煩事了，哎。

　　“piu～piu～”突然一塊白色的石子擊中了狄仁杰的額頭，留下一塊兒白色的粉跡，狄仁杰看著不遠處躲在樹后面偷看他的李元芳，此時正笑得合不攏嘴?！霸?，這個案子你怎么看。”“piu～”又是一下，這次擊中了左臉，遠方完全沒有聽他在說什么，此時已經笑的在地上打滾了?！袄?！元！芳！”狄仁杰一字一頓的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李元芳知道狄大人生氣了，趕忙準備溜走，卻已經被狄仁杰瞬步趕上，照著腦門就是一拳：“我告訴你多少次了，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給我認真聽！”又是一拳，李元芳捂著頭哭喊到：“你，你玩不起！”說著準備轉身離開，然而脖子后面被一雙大手抓?。骸霸?，你！怎！么！看！”“我，我覺得啊，還是游戲好玩兒。”他一縮脖子，從衣服里鉆了出來，跳上房頂，消失了。

　　“這個死娃子，下次再讓我抓住，肯定要揍到他聽話為止，哎?！钡胰式芸粗諢o一物的房頂，嘆息道。一只喜鵲在狄仁杰的頭頂上空飛了一圈，拉了一塊鳥糞，掉在狄仁杰的嘴里，飛走了?！拔襒XX”

　　又沉思了一會兒，狄仁杰打算親自去趟府衙，于是顧不得騎馬，瞬步飛了過去，看到狄大人從天而降，差役們都驚呆了，“好浪漫啊狄大人?！薄斑@是走的節(jié)儉風么，連公車都不騎?！彼南碌淖h論讓狄仁杰甚是尷尬：“你們府尹呢？”“回大人，在里面驗尸呢?！笔裁?，還在驗尸？之前阿碧的尸體已經由神醫(yī)扁鵲驗過了啊，他怎么還在這里磨蹭呢？“驗的什么尸？”狄仁杰怒火中燒，朝廷都養(yǎng)了點什么玩意兒，消極怠工！

　　“回大人，御史大夫張世，昨夜死了?！薄笆裁?？這么大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狄仁杰很是驚訝，怪不得府尹那老東西要親自查驗尸體呢?！盎卮笕说脑?，府尹說要等到確定死亡原因再稟報才不會出差錯，此乃為官之道……”沒等那個差役說完，狄仁杰的拳頭已經砸在了他的腦門上：“為官之道？等你當官了來問我，我告訴你，現在別說那么多廢話，趕快帶我去看看?！薄暗掖笕?，里邊請?！辈钜畚嬷^，狄大人的脾氣，果然暴躁。

　　不幾分鐘，狄仁杰就來到了府衙最里面的停尸房，這里終日不見光線，黑乎乎的一片，不大的房間里放著兩具尸體，阿碧和張世吧，皇上開天眼時，從沒發(fā)生過什么命案，現在倒好，一下子發(fā)生倆，著要讓皇上知道了，不得氣的回去虐待男寵么……“狄大人，您來了?！鄙砗笸蝗幌肫鹨魂囉挠牡穆曇?，狄仁杰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回頭一看，是一副老態(tài)龍鐘的臉，在幽暗的手提燈的陰沉下，分外恐怖。“老東西，你要嚇死我嗎，你知道我最怕鬼！”不由分說，老府尹頭上也挨了一拳?！暗掖笕四阋鹄蠍塾装?，哎呀，好疼?！薄皠e說沒用的，現在開始進入正題吧?！备蝗灰荒槆烂C地說道：“張大人是在昨夜被殺害的，今早張大人的家屬就來報官，我們立刻組織力量進行查驗?！备f著走到尸體旁邊，撩開了那張蓋著尸體的白布，狄仁杰仔細的翻動著尸體：“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傷口?。俊薄盎氐掖笕?，確實如此，然而死者是經歷過慘無人道的折磨后才死的?！备靡獾恼f著，一次抬起了死者的四肢：“死者四肢的筋骨完全被分離，精準的就像在做手術一樣?！钡胰式苓@才注意到張世四肢的腕部有一道淺淺的劃痕，“可能是兇手在逼問死者什么信息?！薄笆裁葱畔⒛兀俊钡胰式茏匝宰哉Z道?！斑@個微臣不知，不過應該是得到了。”“你怎么知道？”狄仁杰驚訝的問道。

　　“即使張大人能忍受如此酷刑，你看他的嘴角，有口水流出的印記?！贝_實如此，而且貌似流了很多：“這又是什么意思呢？難道是......”狄仁杰看著府尹的眼睛：“是幻術?！眱扇水惪谕暤恼f了出來。

　　“張大人說出的，可能是離人眾的名單。”府尹接著說道?！皬埓笕嗽趺磿离x人眾的名單呢？”狄仁杰有些糊涂，這個堂堂的御史大夫，難不成和黑社會勾結在了一起？“他的后腰位置，有一處千日草的花形紋身，此印記只有離人眾內部才會使用，并且紋完之后，紋身完全消失，只有到......”“死的那一刻。”狄仁杰跳過張世那雪白的臀部，后腰窩里那顆千日草，紅得發(fā)紫。

　　離開府衙之前，狄仁杰交代好好看慣二人的尸體，同時保護好案發(fā)現場。之后他要先稟報皇上，皇上不在，看來只能遞上奏章，待上朝之日再提了。雖然還有一段時間，但案件越來越復雜了：裴氏父子，離人眾，兩位神醫(yī)，阿碧......如果死掉的都是好人，那么，躲在暗處的這幫老鼠，又會是誰呢？他突然洗了一口冷氣，難不成，他不敢想，況且現在沒有一絲證據可以證明，可以突破的地方越來越多，敵人，總會露出馬腳的。

　　“這件事情你們做的不錯，那位大人很是滿意?！遍L孫無忌笑著對兩人說道?！耙窃缬梦业姆椒?，還能睡個美容覺呢，李白非要展示一下他的武力，結果人家不怕死，愣是啥也沒說?！睏钣癍h(huán)責怪的看著旁邊的李白?！爸皇呛镁貌挥妹丶剂?，反正有你，事情總會解決的，讓我爽一下又怎樣，東西，不是得到了么?！崩畎渍f著，一手抓著酒壺喝著酒，一手指著長孫無忌手下壓著的一張紙，那紙上，全是名字。“為什么要針對這種三教九流的幫派呢？難道那位大人每天修仙無聊了么？”楊玉環(huán)看著費勁得到的那張紙，無聊的掃著手里的琵琶。“只說是故人舊事?！遍L孫無忌看著手里的名字，公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