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愛你沒商量
孫大力多次辦事不利,得到的報酬越來越少,他捻著手里薄薄幾張票子,很是不滿,“保安見我就趕,你讓我有什么辦法?”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利用價值了?”王子新裹著刀子的眼睛閃過寒光。
“那倒不是,你想,這么高難度的事,就這幾個錢,冒的風險太大?!彼憙r還價。
“那你就滾蛋,我另外找人。”王子新不吃他那套。
“別呀,誰讓我交你這個朋友呢,我認,”他示好地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說,“楚銘又有新歡了,我聽他們醫(yī)院人說的?!?p> “新歡?”王子新眼睛在他麻子臉上轉(zhuǎn)了幾圈。
“沒錯,聽說他新任撞上他跟醫(yī)院一個女大夫約會,怕夜長夢多,著急結(jié)婚呢。”他重重點了一下頭。
“哪個女大夫?”王子新問。
“這個就不知道了,我還是隔著門聽到的,沒聽清。”孫大力晃悠著腦袋。
“沒聽清還不去打聽?”他命令道。
“你這也太少了,我還有一家子要養(yǎng)活?”他伸出手。
王子新看看左右,快速地從錢包里抽出幾張大紅票,塞到他手里。
“別糊弄我,要讓我知道你說謊??????”他做了個威脅的動作。
“這個你放心,我孫大力雖說游手好閑,但哥們義氣還是有的,我保證給你打聽清楚?!彼f完,把錢攥在手里,鬼鬼祟祟地走了。
好小子,王子新一笑,楚銘越來越出乎他意料了,剛離婚,就有新歡,他真當自己是皇帝呀,換妃子比換牌子還快,看來男人就是不能有權(quán)、有錢,他不就是這么過來的,這小子倒霉不遠啦。
他找到了人生快樂一般,吹著口哨,離開小胡同,出城。
關彤彤派人送來喜帖,趙秀娥把喜帖扔到地上,高跟鞋上去就是幾腳。
“楚軍,她這是得寸進尺,她前腳邁出門檻后腳就結(jié)婚,她經(jīng)誰允許了?簡直不把婆家人當回事,丟死人啦!”
她過去搖著婆婆胳膊,“媽,這件事您不能不管?!?p> “去,把這個不孝子叫來,我問問他,他眼里還有我這個媽沒有?”媽媽嘴里叨叨咕咕地,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喜帖上寫的是哪,讓我看看?!背姸自诘厣献屑毐嬲J一番,“索菲亞大酒店,呵,有錢人才住得起,我哥是鐵了心跟她了,秀娥,你想好了跟這么有錢的人斷絕關系?”他故意氣他。
“楚軍—”她脫下高跟鞋砸過來。
楚軍躲開,一伸舌頭。
“你站住。”媽媽顫聲說,“你把你哥叫一邊,他是領導,你問他為什么著急結(jié)婚?送個喜帖算怎么回事?家里老親戚都不通知啦?”
“媽,您還是向著他?!壁w秀娥噘起嘴。
“叫上你二哥,聽到?jīng)]有?”媽媽對著門口喊,楚軍“咣當”一聲關上門走了。
關彤彤正在酒店看喜堂布置,詹姆斯空運過來最時尚的花卉,高級設計師在會場緊張地工作著。
她穿著魚尾裙,凸顯有型的腰肢,一頭長發(fā),瀑布一樣垂下來,散發(fā)著香氣,盡顯成熟女性的魅力。
喜堂很大,非常奢華,都是最頂級的材質(zhì),她巡視一番后,跟詹姆斯有說有笑,很開心。
“祝賀你,得償所愿,嫁給這么一條大魚?!彼似鹗陶咄斜P里的白蘭地,敬她。
“注意你的用詞,他是第一醫(yī)院的院長,不是什么大魚?!彼隽怂幌?,眨了一下眼。
“中國有句古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做得非常好?!彼澰S地聳了一下肩。
她微微一笑,“這句話在這場合說可不吉利,少賣弄你的中國通?!?p> 詹姆斯做了一個驚悚的表情,哈哈大笑。
“關小姐,外面有人找你?!北0沧哌^來說。
“我去看看是誰?!彼龜[動著魚尾裙,走出會場。
酒店外,楚軍雙手插著腰,在臺階下來回地轉(zhuǎn)悠,二哥不跟他來,說對這樣的女人多看一次少活十年,他就不參與了,叫他也別去,別給三弟添亂。
他停下來,抬頭看走下臺階關彤彤,她脖子上鉆石晃得他眼花。
她走下臺階,轉(zhuǎn)身給保安做了個手勢,保安閃開,“走,進去聊。”
楚軍對關彤彤很熟悉,三哥上高中那會兒,他在家里沒少見到她,但是,他一直不喜歡她,覺得她太愛出風頭,像個假小子。
“四弟你接到喜帖了?”她笑得很甜。
“你少做夢吧,我們只認玉芬是嫂子,你的婚禮我們不會參加的?!彼苯颖響B(tài)。
“那你來這里干什么?”她收起笑容,本來想熱熱乎乎地請他進去沾喜氣,沒想到來的是喪門星。
“我來是見三哥,問他點事?!彼灵_嗓子喊,“三哥,三哥,你出來,媽讓我問你話?!?p> “你別喊了,他不在,”她暗下眼神,制止。
“你早說,我就不跟你在這兒耗了,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把三哥騙到手,但我告訴你,他愛的是三嫂,你得不到他的心?!彼D(zhuǎn)身往車邊走。
“哼”她輕輕晃著身子,像一條魚在池塘里擺動身子,她看了看天空,藍藍的天,白白的云,這樣的好日子正適合結(jié)婚。
她心想:你們愛說什么就說什么吧,我自己的婚禮,就算沒有祝福又有什么關系,我又不是嫁給那些虛名,我只想得到他,哪怕是一具軀殼。
楚銘正在給病人做手術(shù),他從西餐廳回到醫(yī)院后,就沒離開過,高麗也沒回家,兩個人在醫(yī)院樓梯口分手,也許就是那個時候,他們出去喝酒,碰到他未婚妻的事就被傳了出去。
楚軍在手術(shù)室外,等了三個小時,趙秀娥幾次打電話來催,他都快煩死了,但是在電話里還不能發(fā)脾氣,他忍氣吞聲地終于等到三哥做完手術(shù)出來。
“你急死我了?!彼^來拽著一臉懵懂的三哥,走到樓梯僻靜去處,低聲問,“你結(jié)婚為什么不事先跟家里商量?氣得老太太把拐杖都扔了。”
“什么結(jié)婚?”楚銘莫名其妙。
“喜帖,喜帖都送來了?!彼纯醋笥?,小聲說。
“索菲雅大酒店,我剛?cè)ミ^,那排場,我跟你說,沒誰了,但是你跟她,那不是走了你們副院長的老路?反正我們不去,你自己掂量,好自為之?!彼牧伺乃母觳?,笑了一下,下樓了。
結(jié)婚、酒店??????他徹底蒙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