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不容易甩了狼群,讓眾人松了口氣,雖然一路疾走,有些精疲力盡,卻完全沒有休息的想法,誰知道那些狼會不會還追來呢?
而那個女記者,夏江心同志早就累的不成人形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有任何講究了。
像之前,休息的時候,她還會注意下屁股下面,找干凈一些的地方,或者擼些草墊屁股。
“休息一會兒,但不許睡覺,喝點水補充一下,馬上就走。”常佑說道,給自己灌了幾口水,冰冷的水順著嘴巴一直流到胃里,刺激著他,讓他更加清醒。
天將明,趕了一夜的路,眾人早已疲憊不堪,尤其是夏江心同志,完全就是連拖帶拽的走。
找了個背風的地方,當聽到常佑說原地休息,所有人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倒頭就睡,完全不講究。
“書生,你去睡吧,我放哨!”葛中見常佑坐在那里,沒有立刻去睡,便沖他說道。
“你先睡,我想些東西,下午你換我?!背S訐u頭說道。
“那好!”葛中也不推脫,往地上的雜草上一躺,縮著腦袋和手,沉沉的睡了過去。
常佑揉了揉滿是凍瘡的手,打了個哈切,卻沒敢去睡覺,爬上了山坡,在寒風下,被冷風一兜,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腦子卻更加清明。
別人家穿越享福,就他簡直是造孽,簡直是吃盡了苦頭。
想了想,苦笑一聲,當初在論壇上和別人吹牛逼的時候,叫囂著自己要是穿越到這個時代會怎么樣怎么樣,但是實際的環(huán)境卻讓他吃盡了苦頭。
沒有羽絨服,沒有席夢思,沒又娛樂工具。
現(xiàn)在雙手雙腳加上耳朵滿是凍瘡,沒有凍裂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想了想,從包里拿出一壺清酒。
每個日軍身上都會攜帶一點清酒,除了喝外,還可以用于戰(zhàn)場消毒。
猶豫了一下,小口抿了一口,一股酒精味道頓時充滿嘴里,順著食道咽下,胃里頓時有些燥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身子暖和了許多。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喝酒,以前喝過一點啤酒喝紅酒,但也只是淺嘗即止,因為他不喜歡那味道。
喝了幾口,感覺臉上燥熱起來,不知道臉紅了沒有,反正他感覺臉皮很熱,身子也暖和起來了。
邊小口喝著酒,邊吃點食物墊墊肚子,然后就蹲在山頂上看日出。
第一次看日出,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看著火紅的太陽從東方升起,他忽然想到了一句名言: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呸~瞎想什么呢,他才不要做太監(jiān)了。
中午,葛中醒來了,接替了常佑放哨的位置,一覺睡到天黑,起來后胡亂吃點,就上路。
這樣日伏晝出的,一直趕到了黃河岸邊。
他們避開了日軍的所有村子,以及所有出現(xiàn)槍聲的地方,不想再牽扯進去。
“前面就是黃河了,我能聽到水聲了?!眲⑤既回Q著耳朵,欣喜的說道。
只要過了黃河,他們就不用再這樣擔驚受怕的了,河對岸都是自己人。
“都聽到了,不用說,既然到了岸邊,那么我們還是想一想怎么過河吧,那些渡口肯定是別想了,定被日軍所把控,所以先找船過河再說?!背S尤滩蛔〕鲅源驌舻?。
聞言興奮的眾人頓時萎靡下去了,過不了河,一切都是虛的。
“現(xiàn)在時間和早,大家先休息休息吧,等天亮之后再想辦法,不行我們扎個小木扎,從游過去吧?!备鹬锌戳丝刺炜?,對大家說道。
游過去?聽這水聲就十分的急,還想游過去,怕不會一個浪頭打過來,全部都要完,而且他們中還有幾個不會游泳的呢。
常佑也是其中之一,雖然學過游泳,但是嗆了幾次后就沒敢再學了,之后一直想學也沒什么機會了。
不過黃河水流這么急,他就是會游泳也沒多大用,一個浪頭過來,照樣會被打到水底淹死。
這樣的水流還算是好的了,要是夏天雨季,水流更大更急。
暫時先不想這煩心的事情了,睡一覺再說,現(xiàn)在一個個的都身心疲憊,哪有那么多的想法啊,只想著大睡一場。
翌日的中午,眾人才陸陸續(xù)續(xù)的醒來,商量著過河的問題。
“我去看了看,河上面沒有看到任何船只,上游下游的渡口也沒有船只,而且還看見了一些小鬼子的身影?!比~青樹說出他所看到的情況。
想當初他過黃河的時候,哪個渡口不都是船,河面上船來船往的,好不熱鬧,哪像現(xiàn)在這樣清冷。
“小鬼子的幾次渡河戰(zhàn)役,他們用的船肯定都是搶百姓的,有船也早就被他們搶走了,自然沒有船了,甚至連小筏子都不一定能看到。”常佑插了一句,然后繼續(xù)默默的吃著東西。
聞言,眾人有些頭疼,這確實是個很大的麻煩。
“要不去老鄉(xiāng)家問問,有沒有羊皮筏子?”在眾人皺眉思考的時候,常佑忽然問道。
“這個不行,我們不能是隨便的就去騷擾鄉(xiāng)親們?!备鹬辛ⅠR就搖頭,否定了常佑的提議。
然后常佑就不再說話了,隨便他們怎去想,自己先填飽肚子再說。
這鹽泡梅子干味道還正不錯,可以當零食,吃起來酸酸咸咸的,也可以用來補充一下鹽分,更可以用來清理戰(zhàn)時傷口,避免被感染。
這些小鬼子雖然禽獸,但弄出的東西還算不錯,既能吃又能用。
討論了快一個小時了,他們也沒有商量出什么辦法來。
“要不你們回去吧,我們三個人自己想辦法?!睂Ψ揭粋€戰(zhàn)時說道。
“我們也要渡河,去對岸有些事情,還有他背后的傷,還要去清理一下傷口?!备鹬姓f道。
忽然,他抬頭看了看一直在旁邊咸魚的常佑,他除了一開始說了兩句話外,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書生,你有什么辦法?。俊?p> “我?我的想法就是去找老鄉(xiāng)借個羊皮筏子,這個時候他們也不能下水渡人,正好筏子空閑下來,正好可以借來用用,別這樣看著我,我又不是說不給,不是從那些日軍身上翻出了不少大洋么,可以作為報酬?。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