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伊醒來時,躺在一間裝飾十分復(fù)古的臥室里,主人好像很講究,連喝茶的器皿都是品相極好的紫砂材質(zhì),屋內(nèi)仔細(xì)聞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這又是誰的屋子?言伊心想,頭有些發(fā)沉,好似被什么砸到過。
言伊突然驚起,自己是去搬救兵的路上被暗襲的,韓季云現(xiàn)在還等著她去救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言伊拍了拍門
卻無人應(yīng)答。
看來是被剛才那名服務(wù)員關(guān)在這里了,自己并沒有什么和她有過交集?到底為什么要害她呢?
難道因為韓季云,她是聽出了那名服務(wù)員的曖昧不清的話語,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極端?,F(xiàn)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不知道韓季云能不能脫險。
言伊在抽屜里翻筆,想要寫紙片塞出門去,秦觀沒等到自己的話,估計會來找她。
可在桌子的抽屜里看到一張名片,上面赫然寫著司騰科技有限公司。
言伊愕然,這個公司的名字她記得清清楚楚,爸爸出事前,曾在他的口袋里洗出一張名片,她那會兒除了生僻字不認(rèn)識,其他的字都已經(jīng)認(rèn)識了,上面寫的就有司騰兩個字。
以前她曾經(jīng)查過這個相關(guān)企業(yè),可多年前早就已經(jīng)注銷了,可為什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難道這里有人和司騰有聯(lián)系?言伊隱約覺得爸爸當(dāng)年的死和這間屋子的人有關(guān)系。到底是誰呢?
韓季云神志像被抽離一般,時間也跟的變得慢了,一呼一吸都像隔了天地,而他就被放逐到了一片虛無之地?!靶研选币粋€溫柔的女聲在他耳邊輕喚。韓季云只當(dāng)是言伊折而又返,扶著他回到了臥室,可他神志早已不清,心里口里都是言伊。
恍惚間他來到了海邊,靜謐曠遠(yuǎn),空無一人,只有他和言伊。
“你本屬于我的!”海邊的言伊摩挲著韓季云的眉心。
渾身的燥熱仿佛隨著言伊的撫摸漸漸消退。他燥熱難耐的心瞬間也安靜了下來。
我本屬于你,你可知這是我多年以來聽過的最動聽的話,孑然一身獨行于世,曾未有過歸屬于誰的感覺。如今你來到我身邊,再也沒有任何顧慮,只有我和你。
韓季云俯身貼近言伊,輕輕地探尋她的冰涼的嘴唇。
言伊全身如藤蔓一般纏繞在他身上,身體熱烈的興奮熱切的等著回應(yīng)韓季云的吻。
就在韓季云救贖般陷進(jìn)海色漫天里時,他眼前幻影消失,眼前并不是言伊,而是服務(wù)員小梅!
“怎么是你?”韓季云警醒,猛推開她。
“是我如何?你現(xiàn)在還能停下來嗎?”小梅吃定韓季云受催情藥得影響,控制不住他現(xiàn)在強烈又本能的身體反應(yīng)。
韓季云渾身蟲噬感又遍及全身,比剛才更千倍萬倍的報復(fù)他每一處血脈。
小玉冷笑道,退去身上一件薄衫,豐滿的盈盈的酥胸若隱若現(xiàn),她覺得只是時間問題,韓季云會像傀儡一樣臣服于她。
韓季云身體灼熱不受控制爬向她,只有她能使他不再受這痛苦煎熬。可韓季云突然爬向桌子邊,伸手夠下一把水果刀,鄙夷的看著小梅驚恐的眼神,然后決然的刺向了他的大腿。
血順著刀口緩緩流出,疼痛感讓韓季云慢慢恢復(fù)了意識,麻木的身體伴著大腿的抽搐也蘇醒了過來。
“你竟然傷害自己,也不想要我,哪怕是她的替代品?”小梅癱坐在地上。
“快滾!”韓季云強忍痛吼道。
?小玉羞辱萬分,看著韓季云晦暗不明的面容,絕望地跑出了屋子。
?秦觀左等右等不見言伊,他看著門崗處馬上集結(jié)起來的人員,怕是要錯過最佳時機了,他聽韓總交代過要把言伊送走,可到現(xiàn)在還沒見到她的人影,他心一沉,還是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秦觀順著小徑一路尋去,卻沒發(fā)現(xiàn)他們倆人,只在一處草叢里發(fā)展零星血跡,他剎那間,臉色灰白,驚道:韓總有難!
秦觀本來尋韓季云,見此處有動靜便沖了進(jìn)來,卻見韓季云腿部受了傷。
韓季云剛落下的心又懸起來,顧不上秦觀上前清理傷口,追問道:
“言伊呢?”
“韓總對不起,沒找到?!鼻赜^不敢抬頭懊悔道。
韓季云頓時如雷擊般,托著腿便要去外邊找她。
“韓總,您不要命了。”秦觀悲痛喊道。
“不能讓閆振武接近言伊?!?p> 更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言伊是林偉獻(xiàn)的女兒,韓季云怔怔道。
?
?
閆振武見外升起團團濃煙,額頭橫紋逐漸聚于一處,細(xì)長的鷹眼瞇起來,狐疑道:韓季云竟然亂了方寸,千方百計要送走他所謂的未婚妻,看來是擔(dān)心什么?隨即他吩咐下人道:
“看好了,今天有歹人闖入,誰也不許離開,尤其是名錄上沒有的外來人員!”
王思彭剛安撫完派對一眾男男女女,便聽一侍應(yīng)通傳:“閆夫人到了!”
是她?閆振武還未縷清怎么回事,李月卻翩然而至出現(xiàn)在大廳前。
眾人皆聽傳言,聲名顯赫的閆總懼內(nèi),婚后多年無子,辛苦打拼的商業(yè)帝國未有人來繼承,卻也沒其他想法,足以見得這位閆夫人是何等人物。可今日一見,閆夫人并沒有豪門貴婦那般盛氣凌人的壓迫感,和尋常中年婦人并無太大差異,只有積年累月,歲月雕刻打磨出的嫻靜淑雅氣質(zhì),讓人不免對其產(chǎn)生恭敬感。
“你來了。”閆振武笑道。
“我不來,怎么知道還有這么一個世外桃源?”李月雖面無表情,卻威嚴(yán)不戚。
“看你原來就對這些應(yīng)酬不甚感興趣,所以......”閆振武還未說完,話便被對方打斷。
“你可能忘了,我早前什么模樣了?!崩钤抡f完,從桌上拿起一杯紅酒,朝眾人欣然示意,痛快地一飲而盡,“大家繼續(xù)玩,今晚全部花費算我的!”
閆振武你如何打著我的旗號在外招搖撞騙,以后我就讓你也嘗嘗各種滋味,李月心道。
?蘇久察一進(jìn)靜之會所,便直奔客房部去,來時閆夫人便告訴蘇久察閆振武此處的住所,閆夫人雖單獨在外居住,卻也對閆振武行蹤了如指掌,看來她對閆振武的事并不如表面那么漠不關(guān)心,也許她也在伺機而動也說不定呢。
言伊在屋內(nèi)巡視一圈,直覺告訴她這是閆振武的臥室,難道他和當(dāng)年的事有關(guān)系?
“嘭!”門被人撞開的。
“言伊,你真的在這?!碧K久察見到全須全尾的言伊,竟有些覺得老天眷顧他。
“你怎么來了?”言伊驚訝道,千算萬算也沒想過來救她的人是蘇久察。
“改天和你解釋,咱們要快點離開了?!碧K久察道。
“不行,我還不能走?”言伊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為什么?”蘇久察不解。
“我要去救韓季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