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貝爾雖然做出了理智的決定,但是他后續(xù)內(nèi)心焦灼。
巴賽勒斯的囚徒效應(yīng)用對了,康斯貝爾還真的有些顧及這個全然不怕撕破臉皮的年輕人。
“芬恩,你知道老夫近一直在打壓賭城派,你知道其中的緣由嗎?”
康斯貝爾承認他近幾年一直在極力抑制賭城派的壯大。
巴賽勒斯帶領(lǐng)的賭城派在前幾任鐵血會長的鋪墊下厚積薄發(fā)沖勁驚人。
孤島派因為忌憚賭城派終有一日具備與他對面鑼當面鼓的實力,所以它想要在賭城派完全長成之際打擊甚至摧毀他的萌芽。
康斯貝爾不想襁褓中的嬰兒真正長大成人之際再殺,兩個底蘊不相上下的派系相殘必定會讓第三方收得漁翁之利。
“因為賭城派和孤島派從社會環(huán)境還有派系結(jié)構(gòu)處處不同,所以我們在許多方面處于對立面。”
芬恩說得對,孤島派真正維護的是少部分的財閥權(quán)益,而賭城派致力于分化寡頭的社會話語權(quán)。
康斯貝爾出身寒門但是高娶世家妻子,經(jīng)歷自己的打拼還有妻子家族的支持,現(xiàn)在的康斯貝爾已經(jīng)是上流社會承認并尊敬的上等人。
而巴賽勒斯出身金砂島,他上任后一直在啟用平民打擊特權(quán),賭城派將目光更多的放在民眾身上。
如此不同的他們,到底要如何雞同鴨講。
“片面之詞,南部教廷與我們社會文化政治體制大相庭徑,為什么老夫單單打擊老羊之師對教廷則愛理不理?”
康斯貝爾不喜歡芬恩的答案。
倘若芬恩未來不會坐上孤島派領(lǐng)袖這個位置,他這個不公不過的回答確實可以就這樣蒙混過關(guān)。
但是芬恩未來是領(lǐng)袖,這模棱兩可的回答既不是貓也不是虎,這成何體統(tǒng)?
“當年獄卒派視老夫為眼中釘肉中刺想方設(shè)法給老夫下暗殺懸賞令威脅老夫的親信,這僅僅是我們并不相容僅此而已?”
康斯貝爾問芬恩他到底懂不懂其中的深意。
他要芬恩一個誠實不打馬虎眼不遮遮掩掩的態(tài)度。
“……不是。”
芬恩說不是,他知道孤島派之所以這樣和賭城派這樣針鋒相對真的沒這么簡單。
但是芬恩并不打算高談闊論,即使他知道康斯貝爾對自己溫吞的態(tài)度很不滿。
在芬恩眼中康斯貝爾很矛盾,他一邊要求自己要有態(tài)度但是事實上他并不希望自己真正表達出心聲。
康斯貝爾是白芝公館一把強而有力的聲音,為了保證白芝公館運行令行禁止,他除了自己嗓音洪亮外白芝公館必須安靜不能有雜音。
白芝公館階層高干貴族子弟平民翹楚混雜,駕馭萬民之軍的康斯貝爾即便油滑無比但也難逃強權(quán)統(tǒng)帥的定律。
為了讓自己的嗓音貫徹到底執(zhí)行不二,康斯貝爾確實會有意的控制自己以外的異議。
芬恩明白康斯貝爾這種看似包容實則小氣的心態(tài),所以他寧可被康斯貝爾訓斥也不愿意越雷池一步。
伴君如伴虎,芬恩可以走到如今就是因為他不曾犯過康斯貝爾心中的大忌。
“芬恩,你什么時候才能學會將你心中的想法真正的說出來?!?p> 康思貝爾看芬恩在回答時目光閃動了一下,這是這位青年的思緒一閃而過。
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惋惜的搖搖頭。
芬恩是個行動派,他的行動比語言更直接真實。
芬恩只是微微笑一下?lián)u搖頭,他要說的所有話盡在那句話中。
人與人派系與派系的斗爭總是繞不開那個字。
利
……
小聯(lián)盟決賽打響了,尤加利在酒店都能聽到龍角灣那邊觀眾席喊殺聲震天。
只是此刻尤加利可沒有閑云野鶴的心,因為阿芙伽羅再次拜訪給他帶來了致命的消息。
“你想喝咖啡還是茶?”
尤加利看到阿芙伽羅原裝面孔拜訪,他知道這次可不是通風報信這么簡單。
“白糖底的紅茶?!?p> 西因士是個沒架子的人,他端了紅茶給阿芙伽羅。
“巴賽那邊是有什么新的動向嗎?”
“并沒有,我這次充當厄難使者,您知道代替您身份的那位人士最近做了什么嗎?”
阿芙伽羅吹了吹自己的紅茶,她慢慢的抿了一口慢悠悠的說到。
“他?老學究能做出什么事情,他披著我的皮一定心里美得很?!?p> 尤加利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白糖底的紅茶。
那尤加利本尊能蹦跶出啥花,他不就一個內(nèi)心毒的冒毒汁的優(yōu)等生小叼毛嗎。
在他看來巴賽勒斯光明正大的使派內(nèi)的人前來一定有安排。
西因士早晚都會知道。
“其實是這樣的,對方似乎用你的身份和依凡再續(xù)前緣了?!?p> 尤加利看著阿芙伽羅默默的喝了一口開始發(fā)甜的茶,他喝了一會兒平靜的被嗆得咳嗽。
“咳——”
尤加利感覺紅茶帶著白糖的顆粒竄過自己的喉管竄上鼻腔,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嘴連帶蓋住自己的鼻子。
他就像人型消防栓般七竅噴水。
“什什么?!”
尤加利把杯子放下滿房間找紙巾,他咳了一臉的茶。
“事情是這樣的,自依凡與您接觸以來事情在線上和賭城派安全部門的篩查下出現(xiàn)了截然不同的兩個版本?!?p> 尤加利一邊用紙巾擤鼻涕一邊擦眼淚,阿芙伽羅看他狼狽不堪的模樣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了話。
她清咳片刻準備接著繼續(xù)說時,尤加利示意她先打住。
尤加利從小到大每天都在面對大大小小的煩惱。
小時候西因士煩惱為什么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而長大了西因士煩惱為什么外人這么喜歡吃人血饅頭。
“先不說那兩個版本,這件事情發(fā)酵到什么程度了?”
尤加利頂著這肇事者的皮囊用紙巾冷靜的摳鼻問到。
尤加利一聽依凡這個名字他就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他甚至沒有心情了解其中的細節(jié)。
他就想知道自己還有機會挽尊嗎?
“已經(jīng)過了一輪輿論高潮即將迎來第二波?!?p> “好,社會動向是?”
好家伙,已經(jīng)過了一個輿論高峰,看來這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有些日子。
尤加利用力點頭表示自己逐字逐句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