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遇到的人終究是朋友
夏芷萱有一次對我說,他們科實習生少,她找濤哥,主動安排人員過來給實習生上課。
夏芷萱對我說的時候,我感到有一些不可思議,我們科內自己的教學,一周一次,我覺得很緊湊。
我們還有體院的病理教學,我們的任務不輕,像夏芷萱這樣主動攬活,我從來沒有想過。
上周,李靚提出了不去體院上課,我讓她自己找劉文菲說。
工作上的事,我依然認為,誰動了心機,誰就錯了,誰讓別人出丑,最后小丑可能是自己。
李靚不去,陳嬌也提出了不去,也就是,陳嬌要去,她只去自己的那一輪,多余的,她不去。
陳嬌不去是和吳玥商量過的,劉文菲這個人一向不善于交流,遇事會死扛,她倆向劉文菲提出了只上自己的輪子,意味著劉文菲要死扛李靚的輪子,我說過,如果無法解決,請上報,科里過會解決。
劉文菲一直不上報,陳嬌和吳玥就忍不住了,直接報到了我這里。
我說:“那就明天過會安排吧”。
上周省里要來檢查,檢查內容里涉及?;肥野惭b監(jiān)控,雖然檢查取消了,監(jiān)控安裝依然進行中。
陳嬌和吳玥匯報了教學問題,我找李靚談了談,“你作好準備吧,沒有人上,你還得去上,任務重,我從科里邊補貼教學”。
剛和李靚說完,科里的監(jiān)控也裝好了,我查看了一下,位置挺好,各個角度,看得清清楚楚。
我說:“師傅,不錯,裝得挺好”。
師傅說:“主任,門診都安裝了人臉識別系統(tǒng),你們還用門禁卡,不安全”。
我說:“人臉識別系統(tǒng)不錯,我們這道門涉及了檢驗科,我去找一下檢驗科,看看他們的意見”。
我話音剛落,濤哥正好和一群人走過來,我開心的喊道:“濤哥”。
濤哥說:“有事?”。
我說:“濤哥,前面那道門能不能裝人臉識別系統(tǒng)。
濤哥說:“好呀,很好呀,需要走什么流程?”。
師傅說:“需要給總務庫房寫申請”。
濤哥說:“蘇可欣,那你寫行嗎?”。
我說:“當然,我寫吧”。
我打電話到總務庫房,要了一張申請表,讓科里的同志填寫了,去找領導簽字。
工作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心情也慢慢變得舒暢。
科里邊要來一位研究生,我親自去面試的,漂亮、靈活,很招人喜歡,領導都說,“蘇可欣,你們科這個顏值高”。
顏值高的女生招人喜歡,面試結束,我對領導說:“滿意的”。
一起參加面試的兒保科的肖驍說:“我看你的樣子,哪是滿意,是非常滿意,和你的長相是一掛的”。
肖驍的話說完,我心里莫名的生出了另一種喜悅,原來,在肖驍眼里,我長那樣啊,我有那么漂亮嗎?好像沒有吧。
漂亮這一詞,在五年前,在我的心里邊就跟我無關了,就算年輕的時候,我也只是屬于可愛那個領域的女生,與漂亮無關吧。
肖驍這一句話,讓我感覺到,顏值這件事,沒有把我完全遺忘掉。
我有了漂亮的研究生,我把簡歷發(fā)給吳梓熙,也向她顯擺顯擺。
吳梓熙說:“還真夠漂亮的”。
接著,吳梓熙抱怨,她們也想招人,剛招了一個,來沒多久,又走了。
吳梓熙希望招一個能夠發(fā)報告的,我說:“難,只能自己培養(yǎng)”。
第二天,我寫了申請,讓科里的同志去簽字要求裝人臉識別系統(tǒng),醫(yī)務科簽了,運營科不讓,說貴,沒有必要。
沒必要就沒必要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裝就是了。
中午教學會議如期進行,授課的同志沒有認真解讀自己的課件,我終于忍不住發(fā)了火,“老同志別什么都干不過新同志,基礎的問題,自己弄清楚”。
忙完會議,桌上的切片又是一堆,我坐下了慢慢閱片,陳嬌提上來了一張比較費腦的切片,一個腺性膀胱炎背景的切片,影像學提示的是占位,而一塊看似腫瘤的組織,偏偏擠壓重。
這又是伍哥的熟人,陳嬌開玩笑說:“伍哥的熟人怎么那么倒霉,上一個內膜癌,這一個可能是膀胱癌”。
我說:“是啊,伍哥的熟人最近挺倒霉”。
交流病例有交流病例的樂趣在,我發(fā)現趙旭晨人不在影像,卻愿意看影像的片子后,便問了問趙旭晨:“膀胱癌和瘤,影像你能鑒別嗎?”。
趙旭晨說:“難”。
我說:“炎癥呢?”。
趙旭晨說:“炎癥可以鑒別”。
我想了想,和伍哥通了電話,“病人才二十六歲,我們做組化,同時送貴陽看吧,太年輕了,多一家醫(yī)院看好”。
伍哥說:“那就這樣安排”。
我和說趙旭晨你想看病例,我給你發(fā)登記號,不想看,就不麻煩了。
說完,我等趙旭晨回復,他沒有回復,我認為他不想看,沒有給他發(fā)。
我接著看病例,發(fā)現一例纖支鏡的組織,明明感覺到是腫瘤,可腫瘤組織幾乎看不見,我看了看纖支鏡結果,發(fā)現纖支鏡首先考慮炎癥,其次考慮腫瘤,這讓我下這份報告有些心虛。
我發(fā)了報告,我告訴王琦,如果臨床不支持腫瘤,那就再取組織送檢吧。
王琦查閱了這份報告的所有檢查,告訴我,是癌,細胞學報了。
我問:“誰報的?”。
王琦說:“劉文菲”。
我說:“那兩份報告結合吧,劉文菲片子看得不錯的”。
處理完這份報告,也快下班了,掏出手機看了看,早過了下班時間,發(fā)現微信有新消息,我點開看,原來是趙旭晨問登記號呢?
呵,誰知道他在等著看片呢,誰知道他不回復是在等我發(fā)登記號呢,我在手機找了找,把發(fā)給伍哥的報告發(fā)給了趙旭晨,不得不承認,在學術交流問題上,我,趙旭晨以及王琦,我們都愿意花時間,這也是枯燥工作中的樂趣。
我在下班的時候,給江星北的姐姐打了電話,“侄女的片子結果出來沒有?”,中午,江星北給我電話,說了侄女手摔著了,來醫(yī)院看病。
中午正好是我主持教學會議的時候,我聯系了蔣舟,“蔣舟,你忙嗎?”。
蔣舟說:“不忙,閑著”。
我說:“姐家小孩摔著手了,你幫忙安排一下行嗎?”。
蔣舟說:“行”。
我說:“那我把你電話給我姐,好嗎?”。
蔣舟說:“沒問題”。
我下班給江星北的姐姐打電話時,江星北的姐姐說,蔣舟很客氣。
我說:“那就好”。
幸運的是,侄女的手沒事,姐姐教育孩子自己要在生活上小心,便送回來學校。
晚上,藥學部主任打電話過來,問我們閉合管理準備好了沒有?我說,我不知道這事。
藥學部主任說,明明給營運科說了,怎么不通知你?
正好下午人臉識別系統(tǒng)的事,也憋著,申報的設備,營運科也給我寫了一通指標不符。
我打了營運科電話,我說我匯報情況,但是,語氣更像是不滿,人臉識別系統(tǒng)的事我沒有提,反正,設備該買的還得買。
掛了電話,一天的工作就梳理完了,我松了一口氣。
生活在前行,人生道路上,你遇到的人,終究是朋友,你幫幫我,我?guī)蛶湍恪?p> 工作難免磕磕碰碰,發(fā)脾氣也好,克制也好,努力理順自己的心情,不要焦慮和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