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國公景成翰也是聞訊趕來,怒氣沖沖的對著這個不成器的女兒上來就是一巴掌:“孽障,竟敢鬧到你祖母那去”。
打的景舒畫是眼冒金星,頭偏到一邊,臉上的巴掌印很是明顯。
成國公平日都是老持成穩(wěn)的模樣,遇事寵辱不驚,像這次這么生氣倒是頭一回。
無疑景舒畫對這個父親是害怕的,在她印象中從小到大都是板著臉,下意識往后挪挪,眼睛不敢看他。
她生母在她沒幾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父親對于她就是權(quán)威的存在,現(xiàn)在她撼動這權(quán)威。
她知道祖母病了這段時間,府里上下誰也不敢拿事去煩她,更何況還是這種丑事,不過她這不也是沒轍了。
“行了,別嚇著小五”,旁氏在旁邊提醒到。
她這小孫女何時見過這樣的場景,回頭嚇著她可怎么辦,所以出聲阻止長子。
景成翰看了眼侄女這才收斂。
小五本是擔(dān)心祖母才跟著來的,沒想到會看見這樣的畫面,她看到跪著的景舒畫看她眼里劃過一絲難堪。
她從未看過大伯父對她哪個哥哥姐姐動手,這是第一次。
恐怕今日的事不小,她想。
陳氏昨日病了,今日沒來請安,可是事情鬧的這么大,她作為當(dāng)家主母,又是嫡母,不得不來。
她看到這庶女眼里是掩不住得厭惡。
“這事是媳婦沒處理好,驚著母親了,是媳婦的不是”,她先是上前向婆母認(rèn)錯,臉上還能看得出病容。
是她這個長媳沒處理好。
旁氏是個明事理的,哪會怪罪長媳,只是這事她這個嫡母不好做。
隨即拍拍她的手表示安撫。
“你個孽障,昨日把你嫡母氣病倒了,今日又來氣你祖母”,景成翰真是氣急了。
景舒畫知道今日她必須讓父親松口,讓她進(jìn)章王府。
于是下定決心道:“女兒與章王已有了夫妻之實,不進(jìn)王府,哪還嫁的出去。父親從小到大只偏袒嫡兄嫡姐,難道就不能依我一次?”。
她表情堅定,說這話無非想讓父親心軟。
小五睜大眼睛,沒想到她膽子這么大,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怕是豁出去了。
她其實是想勸勸大伯父的,可她是晚輩始終不合適。
她小聲叫了句“祖母”,想讓她出聲阻止,可是旁氏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畢竟是他女兒,不會打死她的。
景成翰差點腳步不穩(wěn),臉上出現(xiàn)羞愧和憤怒的表情,這個女兒是他沒教好,所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不要叫我父親,我沒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兒”。
他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罵她了。
陳氏仿佛早就預(yù)料到,所以并不驚訝,這個庶女的性子她能做出這樣的事她也不好奇。
二姐姐好歹是祖母的孫女,小五只是怕祖母傷心。
可旁氏面色依舊,沒有任何動容,仿佛面前這個犯錯的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
“你可知道,這樣進(jìn)章王府連側(cè)妃都當(dāng)不了,只能是個妾”,他沒有原先那么怒不可遏。
說話的聲音透露出無盡的失望。
景舒畫一怔,這個問題她如何沒想過,只是事已至此沒有選擇而已。
她能盼望的不過是章王登基為帝,她順理成章的成為妃子。
“女兒知道,可是就算為妾我還是要入章王府”,聲音是異常堅定。
景成翰沒有轉(zhuǎn)身看這個沒有出息的女兒,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