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p> 南宮昭雪話音剛落,男子就掏出匕首狠狠的朝這邊刺了過來,南宮昭雪早有警覺,所以剛剛跟左戈雅淳示意了一個眼神,才趕緊退到他的身后,果然不出所料,男子有些氣急敗壞了。
南宮昭雪躲在一側(cè),見左戈雅淳跟他過了幾招,此人武功不弱,自己都擋不了左戈雅淳幾招,他卻可以游刃有余,男子朝著左戈雅淳胸前狠狠刺去,另一只手擋住了左戈雅淳的劍,只見左戈雅淳一個側(cè)轉(zhuǎn)身,完美的躲開了。
陽光下左戈雅淳的顏甚是好看,墨黑色的碎發(fā)被風(fēng)吹起,卻添了幾分不羈,菱角分明的輪廓,俊美突出的五官,加上一襲純白,更是氣宇軒昂。
“天啊,這是人嗎?”南宮昭雪在旁邊小聲嘀咕著,一直盯著左戈雅淳不放,也不想放,竟有些犯花癡了起來。
“幫忙”
“哦”
左戈雅淳的聲音喚醒了自己,南宮昭雪這才抽回思緒,表情有些許乖巧,從腰間抽出利劍,朝著男子一劍刺去,直直的抵住他的喉嚨,只差分毫的距離,他暫時沒有辦法動彈。
“你們想干什么?”男子嗓音有些粗礦,語氣變得急促了起來。
南宮昭雪先是看了一眼左戈雅淳,回過頭說道“我們不想干什么?也不想傷害你,只是想問你知道上次圍場進(jìn)刺客的事情了嗎?”
“我怎么知道?”男子顯然是在狡辯,眼神有些躲閃。
“可是我在圍場看到你了?想問你去那干嘛去了?”南宮昭雪說著,劍又逼近了一些。
“你看錯了?!蹦凶勇曇艉艿停Z氣也淡淡的。
“既然是我看錯了,你剛剛為何要拔劍?就算是北齊人,我京都也不會把你們怎么樣?你明顯就是心虛了?”
男子沒有再說話,眼神左右環(huán)顧,好像在尋找時機(jī)逃跑。
南宮昭雪微微嘆了口氣,見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語氣稍微放平和了些。
接著說道“兄臺,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燕兒考慮吧,你千里迢迢的帶他來到京都,房子里也有過日子的氣息,一看就是想安定下來,我和我旁邊的這位長得不錯的公子,”
說著朝左戈雅淳挑了挑眉,見他沒有回應(yīng),接著說道“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們的來歷,要是把你抓起來,燕兒怎么辦?”
“你們憑什么抓我?”
“就憑這里是京都,隨便說一個,就說你涉嫌刺殺朝中重臣,這條總可以了吧?而且你武功還這么高強(qiáng),剛剛又意圖刺殺我們,那嫌疑是不是就更大了?!?p> 見男子緊緊皺著眉,并沒有說話,南宮昭雪接著說道。
“而且我剛剛也看出來了,燕兒得了很嚴(yán)重的病,就算你想跑,她也受不了那罪了,況且你為了給他治病已經(jīng)花了不少錢了吧,身上盤纏不一定夠的?!?p> 男子緊緊的咬著牙齒,眼神變得兇狠了起來,像是要抓狂的模樣。左戈雅淳見狀,靠近了一些,保護(hù)著南宮昭雪。
“你們想干什么?”男子冷冷的問道
“我們不想干什么,我也很喜歡燕兒,我也不希望她出事,而且也不會傷害你,但是我想讓你配合我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包括那次圍獵場上的黑衣人?!?p> 男子應(yīng)該在糾結(jié),一直沉默不語。
突然聽到屋內(nèi)的燕兒哭了起來,大家手忙腳亂的顧不了許多,都急沖沖的進(jìn)了屋。
“爹爹”燕兒帶著哭腔,手里還抱著那個娃娃。
“怎么了燕兒?身子又疼了是嗎?”男子上去一把抱住燕兒,身子有些顫抖,聲音有些許哽咽。
燕兒看著父親哭了,立馬收住了眼淚,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幫著男子擦了擦眼淚,勉強(qiáng)的笑了笑,臉色越加蒼白了。
“爹爹,別哭,燕兒就剛剛疼,現(xiàn)在不疼了。”
“爹爹現(xiàn)在就去給你熬藥,燕兒別怕”說著男子起身,著急的找著藥材,跌跌撞撞的跑到屋外,起火熬藥。因?yàn)橛行┚o張,藥還撒了一些。
南宮昭雪有些心疼,上前摸了摸燕兒的頭發(fā),學(xué)著燕兒那日的口吻說道“摸一摸,就不疼了?!?p> 燕兒也笑了笑。
“南宮公子,左戈公子”
是燕兒父親的聲音,兩個人相視了一眼,安撫好燕兒,便出了房門,見男子一邊熬藥,一邊說道
“我叫胡狼”
“胡狼?”左戈雅淳有些詫異,北齊曾經(jīng)有位很有名的將軍就叫胡狼,可是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消失覓跡了。
“對,你心里想的那個就是我,只不過我被奸人所害,淪落到現(xiàn)在這副田地,家里人都死了,只剩下我和女兒逃了出來,可是女兒受不了風(fēng)餐露宿,在路上的時候染上了重病,現(xiàn)在只能靠藥物維持著。我剛剛沒有刻意的想傷害你們,只是不知道你們什么意圖,所以下意識的保護(hù)自己,還望你們見諒?!?p> 說著胡狼行禮作揖。
“無妨,那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圍獵場呢?”南宮昭雪問道。
“你們還記得那日在花顏坊嗎?”
見二人點(diǎn)點(diǎn)頭,胡狼接著說道“那日我看到了一個女子,身形,樣貌很像我以前的夫人,可是我跟進(jìn)了花顏坊之后,她就消失了,后來悄悄去那里找過好幾次,都沒有再看見過她。但是我居然在花顏坊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誰?”南宮昭雪有些著急。
“北齊的左都督,李矛,我還以為自己的行蹤被發(fā)現(xiàn)了,就一直觀察著他們的動靜,直到那日看到他帶著一群黑衣人進(jìn)了圍獵場,所以我也才悄悄的跟進(jìn)去?!?p> “他們沒有認(rèn)出你?”左戈雅淳還是有些疑心胡狼的話,所以試探性的問了問。
胡狼搖搖頭“沒有,我現(xiàn)在這副落魄樣,估計站到他們面前他們也認(rèn)不出我了?!?p> 說著苦笑了兩聲,無奈的看著地面,眼神充滿了無力和滄桑的感覺,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接著說道“不過這李矛一直效力的是北齊二皇子珩生,想必那日刺殺你應(yīng)該是為了給張政將軍報仇?!?p> “張政?”這個名字左戈雅淳并不陌生,但是他為何和二皇子有牽連?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不過這故事就有些長了。”
胡狼笑了笑,看了左戈雅淳一眼
“張政就是那場千軍殺叛亂的首領(lǐng),他的頭顱還在你國城樓足足懸掛了三日之久?!?p> “這跟那個二皇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南宮昭雪有些著急了,自己被弄的云里霧里的,想不通這和左戈雅淳都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北齊二皇子的生母是宮女上位,得君主寵愛,才被封為貴妃,只是沒有想到此人毒蝎心腸,而且并不知足,為了后位,還有自己孩子的皇位,不僅害死了當(dāng)朝主母,還派人暗殺了出生不久的六皇子。事后東窗事發(fā),皇上大怒,直接判了絞刑,連累的二皇子也被判入外室宗親撫養(yǎng),永世不入皇家門??墒乔傻檬沁@二皇子就寄養(yǎng)在張政府中,那個時候他才三歲,張政算是他的兄長,后來家道中落,父親也病死了,還有一個病怏怏的母親,張政就是家里的頂梁柱,為了把二皇子珩生撫養(yǎng)長大,這才報名參了軍,殺敵得來的軍銀拿來貼補(bǔ)家用,后來漸漸有了戰(zhàn)功,雖然官職不高,但是日子也算寬裕了。母親死后,他們兩兄弟相依為命。結(jié)果就是那場叛亂,你殺死了張政”
“可是你們君主不是不認(rèn)他嗎?怎么現(xiàn)在又冒出來了。”南宮昭雪接著問道,這故事越聽越迷糊。
胡狼眼神看了看遠(yuǎn)方,靜靜地說著
“后來我朝大皇子不知為何,身體越來越差,不日便去世了。四皇子又癡癡呆呆的,實(shí)在不堪大用,只有二皇子滿腹經(jīng)綸,卓爾不群,后來朝中眾多大臣為了江山社稷,才一一進(jìn)言,況且這二皇子珩生這么多年也算老實(shí)本分,所以君主才恢復(fù)了他的身份,列為儲君之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