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這一屆的畢業(yè)生迎來了畢業(yè)典禮,全校上千的畢業(yè)生參加了這場盛大的典禮。
期間,趙天賜被授予這一屆優(yōu)秀畢業(yè)生,而郭雅則因為進步神速,且答辯出彩,被授予助理醫(yī)師資格。
典禮結(jié)束后,趙天賜被古萬軍叫到了辦公室。
這是他第三次進校長辦公室,依舊顯得有些拘謹。
辦公室里,古萬軍和古心月兩人正坐在沙發(fā)上聊天。
看到趙天賜進來,古心月笑著道:“天賜,快進來坐”
古萬軍也略帶慈祥的目光看著他,道:“我校建校百余年,還是第一次碰到有插班生拿了專業(yè)第一的情況啊,后生可畏??!”
趙天賜道:“古校長見笑了,是您看得起我,才授予我如此殊榮!”
坐下后,古萬軍略有所思的道:“你在中醫(yī)專業(yè)這塊的能力,我毫不懷疑,只是有一點,有些疑問”
趙天賜道:“不知是哪一點,請古校長明示”。
“就是你針刺的手法,這種手法,我只在古籍上有看過,我也曾研究過,這種手法非常危險,如有半點差錯,可是會導(dǎo)致病患身體嚴重受損的,我冒昧問下,你是否是從校八大古籍中的玉龍經(jīng)所學?”
看著古萬軍疑惑的眼神,趙天賜明白,他定然是看出了自己施針手法了,不免心中訝異,因為自己這些手法并非來自扁鵲玉龍經(jīng),而是自己家祖?zhèn)麽t(yī)書上所學的。
而這些手法正是那些金字療法所述,也只有自己能看到,別人是看不到的。
他居然能看出來,足見他在中醫(yī)醫(yī)學上的造詣深厚!
他笑了笑,道:“不瞞古校長,我知道我進過圖書館十二層的事您是知道的,但這手法卻并非是來自八大古籍,而是我家的醫(yī)書上所得”。
在這個學校里,讓趙天賜有點看不透的有兩人,一個是古萬軍,一個是圖書館管理員錢老。
這兩人身上隱隱散發(fā)著中醫(yī)大拿的氣息,這古萬軍自不必說,在華夏整個中醫(yī)界都是分量很重的人物,只是這錢老實在是有些看不懂,感覺如此不簡單,但表面偏偏就是一個圖書管理員的身份。
古心月道:“你家醫(yī)書?看你的手法,恐怕你家這醫(yī)書也是不凡呢”。
趙天賜笑了笑,并未進一步說明。
隨后,古萬軍話鋒一轉(zhuǎn),說起校統(tǒng)考當日發(fā)生的事情。
他表示,當時那種情況,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而這一點相信趙天賜也看出來了,之后也經(jīng)過調(diào)查,此事確實跟許世運有關(guān)。
后來問及當事人關(guān)老師,她剛開始還是不愿意說明事情真相,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正是許世運給她的紅糖糕,她當時忙于手頭之事,便沒有過多考慮,再者她透露她對這許世運有些特殊的情感。
鑒于當事人不再追究,此事也就這么過去了。
趙天賜嘴上說著“這樣挺好,沒事就行”
但他內(nèi)心還是有些波瀾的,此事針對的不是關(guān)老師,而是自己。
他問道:“古校長,這許世運跟江中市許氏集團是什么關(guān)系?”
聽他問起,古校長頓了頓,道:“他是許氏集團董事長許志遠的小公子,你不知道?”
看來自己猜測的沒錯,他果然是許家的人。
此事在學校仿佛不是什么大事,但對于趙天賜來說,卻至關(guān)重要,從許世運的行事來看,并非簡單的因為自己接近古心月這么簡單,定然還有另有隱情。
但這是自己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要離開學校了,還是不要過多牽扯為好。
他并沒有進一步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問起了關(guān)于古心月的事情。
見他問及此事,古萬軍頓時眉頭緊蹙,仿佛被提及心病一般。
隨后道:“此事定是錢老與你說的吧,哎~”
看著自己父親的神態(tài),古心月心疼道:“爸,您別傷心了,也許這是天意,幾十年都沒有結(jié)果的事,我也早已釋然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看到她如此,趙天賜也感到一絲無奈,甚至有些惋惜,畢竟她才二十出頭,想到自己的生命只剩下幾年時光,她應(yīng)該很是絕望吧。
接著聽她說道:“其實,這樣也挺好的,知道自己所剩時間不多,好多事情看得更透徹了。爸我有個決定!”
古萬軍和趙天賜同時向她投去了疑問的目光。
只見她嫣然一笑,道:“我要利用接下來的時間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去喜歡的地方,好好看看我們?nèi)A夏大好時光~”
愣愣地看著她,古萬軍即愧疚又欣慰。
愧疚的是,作為她的父親,并沒有能力找到延緩她生命的方法。
欣慰的是,她并沒有因為此事自暴自棄,反而如此豁達。
他點了點頭,道:“好好~如此最好,到時候爸爸陪你一起!”
她搖了搖頭道:“不要,我要自己出去走走,您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用陪我啦,到時......我會提前回來的,那個時候,我會乖乖待在爸爸身邊~”
她那精美絕倫的臉龐上,雖然是笑著的,但眼眸里卻有微微亮光閃爍。
出了辦公室后,兩人漫步在校園里。
默默地走了很久,兩人都沒有說話,趙天賜似乎找不到什么話題,他明白她現(xiàn)在的心情,任何安慰的言語都是多余。
不過,還是要說點什么,不然顯得太過尷尬,他道:“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并沒有及時得到回復(fù),過了一會兒,她揉了揉雙眼,笑容重新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去干什么,就單純想離開父親,不想他每天看著我就想起傷心事”
接著她再次說道:“既然讓我遇見你,那么就跟著你到你家鄉(xiāng)看看吧,怎么樣,歡迎不?”
趙天賜沒想到她竟如此草率,道:“我家鄉(xiāng)很枯燥的,家里每天就是給病人看病,抓藥,我怕你會不喜歡”
她笑著問道:“怎么,這是拒絕我?是怕把我?guī)Щ丶遥蠹艺`會我是你女朋友呀?”
“額......”
“倒也不是,但的確不好解釋~”
趙天賜的確是有這方面的擔憂,畢竟他了解自己的父母,他們到時候看到古心月一定會問個不停。
“哼,有我這么漂亮的女朋友,讓你很沒面子嘛!”
她嬌嗔地瞪著趙天賜質(zhì)問道。
女人啊,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但凡談及情感,她們總是咄咄逼人。
最終,還是擰不過她,便答應(yīng)離校的時候,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