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就在這個時候大喊一聲:“動手!”這蘊含了“山嘯功”的內(nèi)力一發(fā)出來,頓時傳遍了整個大堂,那些殺手聽到了這一聲都是一震,身子也不由得有所停滯。就在這時,頂上的“大紅球”外面的紅布突然裂開,露出了原本鐵球的模樣。鐵球突然拆開,里面用盾牌擋住身子的典韋、威廉和卡爾等二十多人一起躍下。那紅布率先罩住了鄧泰身旁的幾個殺手,鄧泰這才將板凳一扔,砸倒兩人,自己再飛身一躍,跳出了中間的圈子。
典韋等人出其不意的出現(xiàn),找準周圍的殺手揮動兵刃就是一陣大殺,有的人將盾牌放在身子下面,不偏不倚的砸在下面殺手的頭上,那些殺手頓時斃命。因為楚昭給他們灌輸?shù)乃枷刖褪窍旅孢@些人都是“殺人魔頭”,所以這些羅馬戰(zhàn)士更是毫不留情,一刀一個,瞬間就將這些來不及反應(yīng)的殺手殺倒一片。
但那些殺手倒也不是吃素的,待她們回過神來,立刻揮動兵刃和典韋等人大戰(zhàn)起來。典韋的雙戟沉重?zé)o比,不論哪個殺手都無法逼近他的身前,他連續(xù)揮動雙戟,將那些殺手紛紛打飛、打死,那些殺手根本就不敢靠近他。威廉等人也不含糊,他們壓根不知道對面都是武林好手,所以毫不畏懼,兇狠的連砍幾劍便能砍死一人,那些殺手一下就損失了四十幾人。
雙方對戰(zhàn)一陣,那些殺手這才聚在一起將威廉等人逼退,只有典韋還陷在陣中。那些殺手見他只剩一人,便蜂擁而上,要立時將他殺了,否則等他脫困,可沒有人敢再去擋他。典韋被二十多人團團包圍,威廉等人想要相救也被其他人擋住,典韋眼中精光一閃,雙戟猛地甩出,如天神一般將十幾個殺手紛紛逼退。眼看出了空子,典韋便要脫身而去,可那些殺手絕不會讓他輕易離開,幾人不要命般的朝前一鉆,一劍朝他的雙腿劈來。典韋可不想跟他們一命換一命,只好退回圈內(nèi),其他殺手見此,又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
典韋見久戰(zhàn)不能脫困,突然趴倒在地,等那些殺手逼近,體內(nèi)“獅蠻功”的內(nèi)力突然釋放出來,頓時將那些殺手全都震飛出去,不少人都受了沉重的內(nèi)傷。典韋便趁著這個空檔沖了出去,直趕到威廉等人的身旁。
剩余的那些殺手只剩下三十人,她們面面相覷,不知是該進攻還是撤退。楚昭將鄧泰扶起,道:“沒事吧?”鄧泰笑道:“沒事?!背褜λ回Q大拇指,道:“很不錯,你很勇敢?!编囂┎缓靡馑嫉男α诵ΓD(zhuǎn)身到了她的身后。
威廉用他那一口并不標(biāo)準的漢語喊道:“你們這些惡魔!要是肯放下手中的……的殺人兇器,好好做人,我們還能放過你們。要是不照做,你們就……就都死無尸體!”
那些殺手不知“死無尸體”是什么意思,但是理解起來倒也是非??膳拢愣即蚱鹆送颂霉?,畢竟剛才這幫亡命的外邦人實在是太過可怕。雖然鬼火盟規(guī)矩很嚴,可她們畢竟還沒到期限,沒人想這么早就死,于是就要退走。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長嘯,那些殺手一聽,紛紛精神一振。楚昭見此,眉頭一皺,心道:“莫非是那個什么‘甲魚’來了?這可是大大的不妙。”典韋從那嘯聲中便聽出了來著的武功高低,臉色不禁一變,倒是威廉等人面色如故,對他們來說,普通殺手是殺,高手也是殺!
酒樓的大門一下被震開,舒難活便隨著一陣大風(fēng)竄了進來,一腳將吳喜的兒子踹倒在地,再十分自然的坐在了他的身上。那些殺手紛紛伏地喊道:“參見副盟主!”
那些賓客和酒店伙計見了此景,為了活命,也都趴下身子,不少人還在不斷的發(fā)抖。舒難活見此,微微一冷笑,道:“怎么樣?任務(wù)完成的如何?”那些殺手面面相覷,無一人敢說話。舒難活見無人理睬自己,不由得怒道:“你們都聾了嗎?任務(wù)完成的怎么樣?”
那些殺手嚇得紛紛站起身來,有幾人道:“我們得到了消息,說陳到和張春華兩人就才這個酒樓之內(nèi)??墒俏覀冞€沒找到他們,這些人就來搗亂!”說著就朝楚昭、典韋他們指去。
舒難活冷笑一聲,道:“你們鬧了這么久,那陳到和張春華那賤人肯定溜之大吉了。不過不用擔(dān)心,這些人既然出手搗亂,那他們自然和陳到、張春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把他們抓起來,不怕抓不到陳到和張春華!”
那些殺手只是應(yīng)了一聲,卻無人敢上前。舒難活看了看滿地的尸體,不由得道:“你們打不過?”陰森的聲音籠罩了整個大堂,就連典韋、威廉等人都覺得心頭一震,握著兵刃的雙手也是一軟。那些殺手更是全都跪倒在地,一句話也不敢辯解。
舒難活眼中殺機一現(xiàn),道:“關(guān)上大門!今日我要他們‘遇我難活’!”那些她帶了的殺手便又將大門關(guān)上,那些本來想偷偷溜走的人只好又趴了回去。
楚昭見此,不知她到底是誰,于是喊道:“喂!你就是那個‘甲魚’副盟主嗎?我還以為你是男的呢,你不是去京城了嗎?怎么到西涼來了?”舒難活嘿嘿一笑,道:“小娃娃倒懂些事理,不過你說的肯定是賈難辯賈二哥而不是我!賈二哥的名字叫賈詡,你聽錯了。而我則是舒難活,任何人對上我都是‘遇我難活’!”
典韋聽了,頓時心頭大震,道:“你是‘鬼火盟三難’的舒難活?”舒難活一聽,不由得笑道:“好啊,居然有聽過我名號之人。那你們也不是孤陋寡聞之輩,竟敢招惹我們鬼火盟!你們是找死嗎?”便將一股內(nèi)力朝著典韋他們送去。
典韋絲毫不懼,雙戟一挺,硬生生的擋住了這一擊。舒難活臉色一變,道:“你還有兩下子,你是誰的門下?”典韋道:“你或許聽說過我,我乃典韋,是穆康的首徒。”舒難活笑了笑,有露出了那一口黃牙,典韋見了只想作嘔,只聽舒難活道:“你堂堂一個將軍,還來惹我們武林中人,真是不識相!就算你是穆康的徒弟,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說著雙手一揮,雙手做出虎爪的造型,只是她的指甲卻都套上了近一尺長的尖刀,手背手心則都被一層堅韌的透明套子護住。她這兵刃與陳臨東和榮杰的狼爪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又遠勝于其。楚昭和典韋從未見過這么怪異的兵刃,不由得加強戒備。
舒難活突然長嘯一聲,一下沖到近前朝著典韋一爪抓來,典韋毫不退縮,一戟朝著她迎去。兩者相交,典韋被她一下震退一步,而舒難活自己也覺得尖刀有所顫抖,心道:“這莽漢力量倒是不??!”身子一閃,便到了典韋的側(cè)面,如閃電般朝著典韋肋下刺去。
典韋反應(yīng)也很靈敏,左手一戟“刷”的朝舒難活面門刺去,右手則是一戟朝她指上的尖刀掃去,想直接將尖刀掃掉。舒難活如何不明白他的意圖?左腳在地上一蹬,速度突然加快,直接閃過典韋左手畫戟撞在典韋身上,就是典韋也無法將身子穩(wěn)住,不由得坐倒在地。
舒難活更不停止,張開大嘴朝著典韋“哇”的大叫一聲,右手又朝典韋脖頸抹去。典韋看著她那一口黃牙就是一陣惡心,雙戟齊發(fā)猛地架住她的雙手,舒難活趁機一腳踹在典韋的小腹,這一腳蘊含了強大的內(nèi)功,直接將典韋踹的倒退三步,將身后兩名手持盾牌的羅馬士兵撞倒才停下。
舒難活哈哈大笑道:“曹孟德手下的護衛(wèi)也不過如此啊,哪天我要想殺他豈不是易如反掌?”典韋大怒道:“賊婦休得猖狂!”又揮動雙戟朝前沖去。舒難活不敢怠慢,雙手齊上也迎了上去,兩人又是一番惡戰(zhàn)。典韋此次微微一彎膝蓋,將自己的重心穩(wěn)住,無論舒難活如何快速移動,典韋都只動自己的右腿,不僅節(jié)約了體力,還能擋住舒難活所有的快速攻擊,這下兩人越打便越焦灼。
楚昭和威廉看得清楚,楚昭道:“這樣耗下去不行,這舒難活的內(nèi)力深厚,典將軍遲早會撐不下去的?!蓖愕溃骸拔胰ブ?!”說著一手拿著長劍一手握著盾牌跳了出去,朝著舒難活砍去,舒難活精神一振,叫道:“黃毛鬼,你也來湊熱鬧!”一爪朝他抓去。
威廉不慌不忙的遞出盾牌,正好擋住她這一抓。舒難活的尖刀雖然鋒利,可威廉的盾牌也是堅固無比,尖刀只是在盾牌上劃出幾道劃痕,并不能刺穿盾牌。威廉見此,更是毫不顧忌,靠著盾牌大,一下湊到舒難活身旁,一劍朝著她左腳刺去。
舒難活連忙收腳躲過,這時典韋又一戟朝她劈下,舒難活不愿和他硬接,只好閃身避開。威廉見此直接伸出盾牌朝她撞去,舒難活眼中殺機大盛,也朝著盾牌狠狠撞去,只聽“砰”的一聲,威廉被撞得險些控制不住身體,而舒難活也被反彈出去。典韋趁勢一戟朝她掃去,舒難活雖然低頭躲過,可也感到自己頭頂蓬亂的頭發(fā)已被畫戟掃斷幾根,心中大駭,連忙雙手收緊,緊守門戶不敢隨意進攻。
威廉穩(wěn)住身子又攻上來,這次他不再魯莽上前,只是在側(cè)翼時不時的來一次偷襲,讓舒難活頭疼不已。舒難活側(cè)翼移動的道路被威廉死死擋住,正面典韋的攻擊更是一次比一次剛猛,舒難活心道:“這莽漢實在不可小覷,怪不得是曹操手下的第一猛將。這黃毛也真是狡猾,再耗下去可不是辦法,得用計了?!毕氲竭@她大喊道:“黃毛鬼頭,你這打法太不男人了,有本事就硬碰硬啊?!痹跄瓮媒?jīng)沙場,對此充耳不聞,還是照著剛才的打法來惡心舒難活,倒是典韋叫道:“臭婆娘,打就打,廢話什么?”舒難活本想趁他分心偷襲一次,可典韋的攻擊太過剛猛,自己根本無暇反擊,不禁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