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鄉(xiāng)客棧因為是開在綠洲這個特殊的地方,營業(yè)時間非常長,深夜還有許多人在樓下喝酒,吃宵夜。
顧琴奔放的叫聲讓伙計和客人竊笑了好一陣子,然而,隨著時間慢慢流逝,那叫聲始終沒有停下來,有些人開始聽得不耐煩,“怎么回事,干了這么久還沒完?”“沒完沒了的……”“那女的已經(jīng)叫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吧?”“我看她要叫個三炷香?!?p> “混帳!”
一個大漢站了起來,表現(xiàn)得十分憤怒,“還讓不讓人好好喝酒了,老子實在忍無可忍!那對狗男女在哪一間?”
“別別!”
兩個伙計沖了上去,拼命地阻止,“那是金系小子石鐵在干他的女人呢?!薄八蛱彀胍乖诜块g里殺了一個人,不要去惹他?!?p> 大漢也愣住了,“是金系小子?”
想到石鐵連殺刑天和高朋,輕松得像殺了兩條狗,大漢手一擺,喝道:“再來一壺!”
“好的,好的,您坐?!薄熬岂R上送來?!?p> 在房間里,雖然一直是由顧琴騎著石鐵,但顧琴已經(jīng)換了幾個方向,正面騎,背著騎,側(cè)著騎,反正任她馳騁。正面的她甩動驚人,背面的她好像雪白的大葫蘆。
石鐵心如止水,默默地補充血精氣,忽然,他感到一陣惡意襲來!
他感應(yīng)到惡意所在的位置,是窗,他立刻坐了起來,一手攬住顧琴的腰,一手揮出了狂狼哮天爪,嚓!白金爪痕落在窗臺上,將一個正想偷偷爬進來的人撕成兩半,向外墜落。
這次他沒關(guān)窗,就等著看會不會有什么人來拜訪,沒想到還真有。
“???”
顧琴本來正扭得歡,石鐵冷不防坐起來,倒把她嚇了一跳。
石鐵則是冷靜觀察,見沒有其他襲擊者,他又躺了下去,道:“繼續(xù)。”
“是!”
顧琴馬上接著大起大落,撞擊的聲音更加響亮了。
摩擦產(chǎn)生能量,產(chǎn)生了血精氣,這一切建立在她并不默默的付出上。
啪唧!
兩段身軀重重地摔到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樓下的人都聽到了,不少好事者跑出去看,一看就驚呆了。
只見地上躺著一個戴青銅耳具的初階武士,沒穿戰(zhàn)斗服,腹部整個稀爛,下半身伏著貼在墻上,好像一個穿墻穿了一半的人。
“哇,好慘。”“他還沒死?!薄斑祝@不是洪平嗎?喂,洪平,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有認識的人想要關(guān)切一下,但洪平的嘴巴不斷涌血,根本說不了話,眼睛也和死魚差不多了。
“快看上面!”“啊!這……”“難道是……”
眾人見到二樓一個窗臺好像被什么巨獸抓過,朝下的爪痕清晰可見。
有伙計嚷道:“那是石鐵的房間?!?p> “果然是狂狼哮天爪。”“我的天,洪平是趁著石鐵在干女人,想爬窗暗殺他?”“石鐵看來是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厲害啊,他還能一心二用的。”“石鐵實在很警覺,昨晚半夜偷襲的劉德被他殺了,現(xiàn)在趁他不備的洪平也被殺了,不愧是綽號狂狼的金系小子,我估計他的鼻子非常靈敏,能嗅到異常的味道?!?p> 眾人議論紛紛,沒人同情洪平,甚至還極度鄙視他,“石鐵連中階武士都能輕易殺死,這小子不過是初階武士,居然還有膽子敢暗殺石鐵?!薄氨緛砭褪峭婷?,這下好了吧,把命玩沒了?!薄盎钤摚 薄靶∽?,要不要給你一個痛快???”“讓他喘吧!”
接著,眾人又想到此事內(nèi)里有蹊蹺,很快聯(lián)想到昨晚發(fā)生的事,“這小子也是沙溫圣的手下?”“我認識他,他和沙溫圣沒什么關(guān)系?!薄皼]關(guān)系才大有關(guān)系呢,劉德是沙溫圣的人,被石鐵殺了,沙溫圣雖然沒有露面,但也丟了臉,肯定不會再派出自己的手下啊,洪平這小子和沙溫圣肯定有暗中交易?!薄翱雌撇徽f破!大家繼續(xù)喝酒去吧?!?p> 客人和伙計又回到了客棧里,外頭只有那個認識洪平的人在默默陪伴他,不過這個人一看人都散了,他就毫不客氣地拽了洪平的耳具,盡管洪平此時還有一絲對生的希冀。
看了熱鬧,眾人又有了新的談資,但樓上的聲音還沒停下來,不少人也是很無語,“石鐵夠沉著,殺了人還在繼續(xù)干!”“那個洪平根本沒影響到他?!薄疤珡娏?,真是猛男!”
又過了一陣子,石鐵補充了滿滿的血精氣,這才結(jié)束了和顧琴的合修。
因為顧琴也得到了血精氣,她的腰并沒有很酸。
按道理,今晚應(yīng)該不會再有潛入襲擊了,但石鐵沒有放松,反正他現(xiàn)在精力充沛得很,坐一晚也不會困。
顧琴則是抑制住血精氣,睡大覺去了。
……
從西綠洲逃走的玄雷學院弟子趕到了附近的驛站,驛站又發(fā)出了報信鳥,驚天消息迅速傳播。
玄雷學院在黃沙谷的綠洲首次被攻破,紫星學院的弟子如入無人之境,瘋狂屠殺玄雷學院的弟子,沒有談判,沒有交流,見人就殺,見屋就燒,其惡劣行徑令人發(fā)指。
根據(jù)親歷者訴說,那是一群騎駝雞的暴徒,頭發(fā)亂,胡子長,不修邊幅,面容十分兇悍,殺人的時候還在笑。
也有人說,他似乎看到了石鐵。
雖然因為慌亂,當時并沒有看清楚,但在印象中,與畫像上的人有八成相似。
而且他記得更清楚的是那人與一個女武者同騎駝雞,這與石鐵和他的修侶相符,因而可以更加確定。
“石鐵?”
在一間典雅的書房里,趙北侯反復玩味了這個名字。
他第一次見到石鐵是在黃沙谷,當時,他只是將石鐵連同紫星學院的另外四人一起,一眼掃過而已,絲毫不放在心上。
不料,一場本來不會有任何意外的比賽竟然無疾而終,除了石鐵外,其余九人全部失蹤,其中包括了他最疼愛的孫女趙湘晴。
趙北侯本來想著他能輕易審訊石鐵,沒想到石鐵有紫星學院的守衛(wèi)團護著,根本動不了,后來,他在紫星學院的前方建了個小驛站,留下一隊執(zhí)法弟子,但那一隊人又全部失蹤了。
因為訓練營不幸遭到毀滅性打擊,他又運用自己的權(quán)勢,動員全院弟子尋找石鐵。
現(xiàn)在,石鐵在黃沙谷出現(xiàn)了,他還參加了屠殺玄雷學院弟子的行動。
趙北侯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異常,“這個石鐵,必須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