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長安,作為大唐的故都,曾經(jīng)盛世空前。然而,在經(jīng)歷了近五十年的戰(zhàn)火摧殘,也是不符往昔之名了。
這是長安城內(nèi)的一家酒樓,名叫:大興酒樓,算得上是長安城內(nèi)最大最豪華的酒樓之一。
其老板叫朱貴,雖然只是商賈之家,但是經(jīng)營的生意卻很廣,如漕運、藥材、馬匹、妓院以及酒樓等。
再加上大把的揮霍金錢,與不少的官員大佬都有交情。
因此,他雖然只是一個商人,但在長安城里也算排的上號的人物。
然而此時,在一間黑暗的房間內(nèi),大興酒樓的朱掌柜卻對著一道黑影畢恭畢敬,在述說著什么。
“……為此,在九月初九,風(fēng)笑天就會和薛長青有一場大戰(zhàn)?!?p> 酒樓朱掌柜似乎說了很多,這時也不免額頭見汗。??
“嗯嗯……”那一道黑影聽完還在慢慢的思慮著,并沒急著回應(yīng)。
朱掌柜也只得一臉恭敬地俯首于旁。過了一會兒,一陣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風(fēng)笑天之事,我們順其自然就好,不用刻意為之,你明白嗎?”
“屬下明白,馬上命令下去?!敝煺乒窳⒓垂Ь吹鼗卮鸬馈?p> 那一道黑影接著又說:
“關(guān)于圣教交代給你的事情,你需一定辦好,這個可關(guān)系著圣教重返中原。
如果出現(xiàn)了任何差錯,其后果我想你應(yīng)該很清楚的。”
說到后面,語氣也顯得十分冰冷。
“圣君請放心,一切皆在進行中。為圣教重返中原,屬下一定肝腦涂地?!?p> 朱掌柜此時也顯得越發(fā)小心翼翼了。
“很好,很好……”
蒼老的聲音又響起,慢慢的越來越小,直至再也聽不到,黑影也消失在黑夜之中。
“屬下恭送圣君。”朱掌柜連忙拱手作揖道。
過了一會兒,朱掌柜才起身,慢慢地退出了房間。他立即回到書房,用手在書架旁的一根細繩拉了拉。
朱貴等了一會兒,一道人影突然閃入書房內(nèi),朱貴看著這個人影說道:
“影子,這次你是否看到了?”
影子停頓了一會兒,說道:
“這次還好,我已經(jīng)能看清他離去的身影了。身法的確詭異,速度也是我生平僅見?!?p> “嗯嗯……影子不愧是影子,還真是厲害?!敝熨F這時也不免贊揚到。
又繼續(xù)說:“圣君的身法速度,在整個圣教之中幾乎無人能及,聽聞也只有教主才能掌握其行蹤。
而如今,影子你居然可以看到,也值得自豪了?!?p> 影子沉吟一下說道:“說起來,我很慚愧。因為我在暗,他在明,我注意觀察了他兩次,這第三次才能看到?!?p> 頓了頓,他又說到:“而且,我還差點被他發(fā)現(xiàn),他的確比我高明得多了。”
朱貴面色一緊:“他發(fā)現(xiàn)你了嗎?”
“不,沒有”影子回答道。
“你確定?這個問題可是很嚴重的。”朱貴顯得有點緊張。
影子見此情形,也是異常堅決的回答道:
“我確定,他肯定沒有發(fā)現(xiàn)我。那是在我第二次觀察他的時候,他或許心里有種警覺而已。
你應(yīng)該知道的,像我們這樣的人,有時候?qū)δ抗庥挟愑诔H说拿舾小2贿^,我確定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
朱貴這才松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沒發(fā)現(xiàn)就好,沒發(fā)現(xiàn)就好啊,我相信你。影子,你應(yīng)該知道的,我是為圣教辦事兒,然而你卻不是圣教之人。
如果讓圣君知曉你的存在,不僅是你要死,我也會大禍臨頭?!?p> 影子點點頭:“我明白?!?p> “你能明白就好,可惜的是,我自己都不是十分明白。”朱貴這時卻搖了搖頭。
“什么意思?朱爺”影子也感覺朱貴話里有話。
“這么跟你說吧,我雖然入圣教十多年了,然而我對圣教的了解可以說只有冰山一角。
甚至我懷疑有一些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p> 朱貴嘆了嘆,接著他又說道:
“自從圣教兩百年前被迫退出中原,一直在潛心發(fā)展,現(xiàn)在圣教實力,簡直令人震驚。
教主一直是一個謎,聽聞在整個圣教中,知道教主身份的不會超過十個人。
見過其人的更少,除了圣君,恐怕也就只有四大護教法王了。”
雖然看不清影子此時的面部表情,但是也感覺出他那貌似凝重的語:
“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如果說,那所謂的四大護教法王和這個圣君一樣的厲害。
那圣教的實力恐怕已經(jīng)超過了中原的任何一派,還是除去那個神秘的教主之外。”
“呵呵……”朱貴苦笑道:
“如果你這樣認為,那就大錯特錯了。
第一,四大護教法王中的任何一人的武功比圣君都高,其地位也不比圣君低,因為他們都是教中的元老級人物;
第二,就是教主的武功一定比他們更高,這也是圣教的規(guī)矩——教主,能者居之。武功當(dāng)然也在能力的考察范圍之內(nèi);
第三,除了這些人之外,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各位行主,也是有著不下于圣君的功夫,而且還是各自有著大量的部眾分散于整個江湖。
當(dāng)然是否還有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p> “嗯……”影子此時也得是沉重的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說道:
“真是沒想到,一個西域教派居然有這么多的武林高手。
他們十多人在武林中都是一流高手甚至是絕頂高手,還真是不敢想象?!?p> “是的,圣教旗下到底還有多少未知的高手,我也不是很清楚?!敝熨F也說道。
“那我就比較好奇了,以現(xiàn)在圣教的實力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重返中原,何必還要有這般顧慮呢?”影子疑惑的問道。
朱貴轉(zhuǎn)過身子走了走,說道:“影子,你對現(xiàn)如今的江湖了解多少呢?”
“了解多少?和這個有關(guān)系嗎?朱爺”影子甚是不解。
朱貴答道:“當(dāng)然有關(guān),而是關(guān)系很大,中原武林現(xiàn)在看似很弱,然而它們卻像冰山一樣,我們看到的只是其中一小角。
就拿如今的薛長青來說吧,他要是振臂一呼,完全可以聚集媲美圣教的力量。”
影子一驚:“不會吧?他有這么大的本事?”
朱貴笑答:“當(dāng)然有,別小看他,當(dāng)年的四大絕世高手之一,可不是浪得虛名,恐怕就是我們圣教的教主頂多也就如此吧。
雖然說武學(xué)無止境,但畢竟,武功到了那個層面,已經(jīng)是極致了。
至少,四大護教法王沒人是薛長青的對手,這一點我確定。
何況,他的威望與號召力由他打退兩次北周的征伐就可以看出?!?p> “薛長青的確有如此能耐,不過,朱爺,你說圣教的教主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他難道還能超過當(dāng)年的四大絕世高手不成?”影子此時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朱貴此時停下來,頓了頓說道:“這個恐怕就不是我們能揣測的了吧?!?p> “朱爺,那接下來我們需要做什么?”影子想了想問道。
嗯,朱貴慢慢的踱著步,眉頭緊鎖,心里想著現(xiàn)在整個的江湖局勢,過了一會兒,抬頭向影子說道:
“這段時間,薛長青的動作太少了,我們的人關(guān)于他的消息也很少。
因此,你去一趟舒州,打聽一下薛長青的動靜。我們需要清楚把握整個局勢,不然,圣教那邊我也不好交代。”
后面還加一句:“真是辛苦你了。”
影子立即回道:“朱爺說的哪里話,這是影子應(yīng)該為朱爺做的?!彪S即影子便消失在房間中。
…………
風(fēng)嘯怒號,飛沙走石,這是一個黃沙滿地,遍地荒石的地方。
入眼之處全是黃色,仿佛天都被染黃一般。然而在這看著荒蕪之地卻有著一個破敗不堪的山莊。
起碼從外表看上去所有的房屋破破爛爛的,都沒有一座完整的建筑。
唯一一個完整的物件應(yīng)該就是正門梁上懸掛著的牌匾了,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藏劍山莊。
如果在百年前,藏劍山莊這幾個字可是聲震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惜隨著時間流逝,誰也不知道當(dāng)初的龐然大物怎么在這樣一個死寂般的地方茍延殘喘著。
在一個昏暗的屋內(nèi),顯得那么孤寂。在若有若無的光線中,一個滿頭白發(fā)的,皺紋滿布的老人,雙腿盤膝坐在石臺上。
在老人的正下方跪著一個青年,雖然看不清其面貌,從那模糊的輪廓猜測不過雙十年華。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他身穿的衣服也如四周的環(huán)境一樣,顯得黑寂一片。
但是,那雙眼睛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猶如黑夜的星星一樣,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老人緩緩睜開似乎很久沒有見光的雙眼,看著跪在他身前的年輕人說道:
“無忌,你如今已經(jīng)二十歲了,是時候到江湖走動,也是讓藏劍山莊重現(xiàn)江湖的時候了?!?p> 青年朝老者叩首拜道:“是,爺爺。孫兒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一定會讓藏劍山莊重塑昔日的輝煌?!?p> 從他的眼神中似乎有著鋒芒畢露的無窮劍意。
“呵呵,好,好,好啊……”老者慈祥地看著青年,思緒似乎已經(jīng)飄向很遠。
在江湖都在為九月九日風(fēng)笑天和薛長青的決斗熱血沸騰時。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都時時發(fā)生著這些不為人知的事兒,或許還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