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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炎傳說

第一百三十一章 指點迷津

離炎傳說 江南劍 3382 2018-09-27 20:38:50

  霧隱咳嗽了一聲,云遮月轉(zhuǎn)過身來,見到是他,忍不住笑道:“原來吳藏兄你也在這里,我正擔心一個人面見離炎軍首領有些不便,有你陪同,那我就放松多了?!?p>  霧隱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昨天在望月樓,自己曾跟他胡謅了一個名字:“自己叫吳藏,銀月首領叫月首。他笑道:云遮兄,我就不跟你賣關子了,我就是霧隱,離炎軍的主帥和這個城的城主,昨天隱瞞了真名,乃是有苦衷的,往先生莫怪?!?p>  霧隱前面稱他云遮兄,后面叫他先生,那自是表明了自己要起用他之意。

  可是云遮月聽說他就是城主,忽然生起氣來:“既然如此,不知主帥有何苦衷?難道是信我不過?”

  霧隱知道云遮月有著文人的傲氣,自己若非有正當?shù)睦碛?,那么此人便會對自己有了戒心,無論他跟不跟著自己,都非理想的結果,想到這里,霧隱解開了自己的外衣。

  在云遮月問道:“你干什么?”之時,霧隱就連內(nèi)衣也都脫了下來。

  云遮月剛想問出你難道喜歡男人的愚蠢問題時,霧隱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口說道:“昨日在鬧市之中,我的傷口非常嚴重,武功算是盡失,我不是不信任你,可是不信任整個酒樓里的人,償若有奸細聽到我的名字,向我下手,我只有死路一條,希望先生能夠理解我的苦衷,并非先生所想?!?p>  霧隱身上的傷口雖然愈合了不少,可是那些表皮的傷口還是看得人觸目驚心。

  云遮月忽然跪了下來,說道:“是我錯怪主帥了,我云遮月愿意為主帥效勞。”

  霧隱連忙將他扶了起來:我這離炎軍中規(guī)矩和軒轅氏不同,不用行此跪禮,若要跪,以先生之才,該跪的是我霧隱才對。

  云遮月借著他一扶之力站起身來說道:“主帥為人和善,當能憑此成就一番大業(yè)。”

  霧隱說道:“還請先生指點?!?p>  這是銀月首領闖了進來,她進來無需通報,一進來看著霧隱光著上身,雙手扶著云遮月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喂,你脫了衣服干什么?天氣很熱么?”

  云遮月臉無由地紅了。

  霧隱將衣服再穿上,說道:“云遮月先生來了,他要給我相相骨,看我是否有成為大王的命,相骨難道能隔著衣服相嗎?”

  云遮月見霧隱絕口不提自己埋怨他一事,還為自己遮掩,心下暗暗感激,銀月首領見云遮月臉向里,本來沒有認出他是誰,聽霧隱提起,這才想起昨日遇見的這個人才,她高興地說道:“啊,是你,云遮月,你來了,太好了,昨天晚上我還和霧隱一起討論你是否回來。”

  霧隱說道:“我已答應讓他做咱們的幕僚,以后不要喊名字,而是喊先生?!?p>  銀月首領笑嘻嘻地說道:“是,先生,你既然來了,那塊金子就算我送給你了,不用還了,算是作為你加入我們離炎軍的見面禮吧。”

  霧隱指著銀月首領跟云遮月說道:“她的名字也不是月首,而是銀月首領,是我們離炎軍的副帥,你新來這里,有許多人都要認識,我讓護衛(wèi)帶你去了解一下,回來咱們再探討離炎軍未來的去向,至于餉銀嗎,自然也不會虧待了先生。”

  云遮月點了點頭:“多謝副帥,餉銀一事不急?!?p>  一名護衛(wèi)帶著云遮月出去了,霧隱問銀月首領:“你們弓箭兵現(xiàn)在手里還有箭嗎?”

  銀月首領搖了搖頭:“現(xiàn)在沒有,不過很快就要有了,這次敵人退兵后,相里原讓那些連夜打制箭簇的鐵匠門休息兩天,然后接著做,同時派人出去到各地去購買箭簇,人已經(jīng)出發(fā)了,等到他們回來,咱們就會有一時半會都用不完的箭支,另外還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p>  霧隱問道:“什么消息?”

  銀月首領說道:“我們的銀錢就快花光了?!?p>  霧隱一愣:“銀錢?什么意思?我們要勞什子銀錢有什么用?”

  銀月首領:“銀錢有什么用?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單就是每月士兵的餉銀和糧草,還有對一些陣亡士兵的撫恤金,這些就快耗光了咱們的家底。這段時間咱們一直在打仗,征召鐵匠們?yōu)樵蹅冝k事,咱們府庫里的銀錢只出不進,就是個金山也會有坐吃山空的一日,何況咱還沒有金山。”

  霧隱問道:“不是有城中的稅收么?怎算只出不進?”

  銀月首領:“為了獲得城中百姓的支持,戰(zhàn)爭期間,都是免除稅務的,否則他們怎會支持咱們呢?”

  霧隱大感頭疼,償若沒了錢,的確是個很嚴重的問題,這些士兵之所以肯為離炎軍效力,除了自己以前帶過來的那些人外,其他的人無外乎是因為生存,離炎軍的戰(zhàn)事又多,生死得不到保障,償若沒有了餉銀,說不定大部分的士兵都會分崩離析,可是一時半會去哪里能找到錢呢?城中的士兵因為青離軍的攻城,只剩下四萬多人,糧草的壓力小了些,但也沒有真正的得到解決,現(xiàn)在又多出來一個頭疼的問題。霧隱問道:除此以外,還有別的壞消息么?

  銀月首領說道:“沒有了,其他的事情都是不算好也不算壞的小事,什么又來了一波流民,我都將其劃到茵若的部下,還有戰(zhàn)鷹有一只病了,鷹仆正在對其調(diào)理,這個都沒什么影響,因為咱們還有兩只戰(zhàn)鷹,十六的偵察兵偵查的范圍擴展到了周圍三十里,再遠的話,就容易出現(xiàn)問題?!?p>  霧隱點了點頭,說道:“這的確都是小事,煙波城如果因為朱雀五萬軍的入駐,暫時難以攻克,我們就要選擇另一座城,不能停滯不前,你看選擇那座城最好呢?”

  銀月首領搖了搖頭:“這方面我又不在行,你還是和相里原將軍商量一下為好,望月城畢竟是他的家鄉(xiāng),他對這附近的一切,自然要比別人熟悉些。”

  霧隱點了點頭,想起相里原現(xiàn)在也很忙,他問道:“除了弓箭兵在上次的戰(zhàn)斗中損失了整整一半的軍力外,其他的各軍都有什么損失?”

  銀月首領說道:“中流軍是損失最多的,陣亡了一萬四千多多人,其他的各軍損失不多,天罡軍其次,折了三千多人,茵若的流民軍陣亡兩千多人,以前的部落聯(lián)盟軍中也有一千多人的損失。”

  想起這些人熱切地跟著自己,希望能打出一片天下,可是他們卻在戰(zhàn)爭中無聲無息地倒下,其中絕大多數(shù)的士兵,霧隱連名字都不知道,他感到深深的自責和難過,還有茵若和高山云鎖二人,他曾許諾攻下煙波城后,將那里的土地送給流民耕種,更答應讓高山云鎖到煙波城去,幫助自己部落的人不受官兵的欺負,而這些承諾,都隨著自己攻城的失利,而成了畫餅。

  無論前方的路充滿多少阻礙,我霧隱一定要將煙波城拿下,他暗暗立誓,只是什么時候才能實現(xiàn)這個誓言呢?

  霧隱一咬牙,對銀月首領說道:“我看咱們的目標既然暫時不能攻下煙波城,不如直接向北,去攻打堅盾城算了!”

  堅盾城和望月城同一種規(guī)模,都是青離國除都城云頂城以外的四大城,屬于易守難攻的堅城,也是地處高地的雄城,守城將領軒轅正午更是一位智勇雙全的人物,除了四大城標配的兩萬守城兵以外,軒轅正午據(jù)說還有自己的專門訓練出的一支人數(shù)達五千人的盾牌兵,以和堅盾城其名相呼應。

  別的不說,單是這一支盾牌兵就是他們弓箭兵的克星。

  銀月首領也知道這一點,她嚇了一跳:“霧隱,你要冷靜,這座城比之望月城更是難以攻打,而且既然有了你賺開城門的先例,他們在這方面肯定有了充足的防備,我們現(xiàn)在實力不足……”

  銀月首領正勸說著霧隱不要沖動時,門外傳來一句話:“副帥說得沒錯,咱們現(xiàn)在不能攻打堅盾城,因為那和自殺沒有什么分別?!?p>  聽聲音,正是云遮月從外面回來了,霧隱讓他出去熟悉一下離炎軍的各個將領,沒想到他回來的這么快。

  霧隱請他進來,問道:“可是我們離炎軍即卻糧草,又卻銀錢,若非堅盾城這樣的大城,怎能同時解決這兩件事呢?”

  云遮月說道:“若是做出攻打堅盾城這樣不理智的事后,你連防守望月城的資本都有可能失去,到時候還談什么兩件事,以我看,兩件事其實都不難解決,只是我們要找對方向。”

  霧隱聽他說得輕描淡寫,忍不住大喜道:“請先生指點迷津?!?p>  云遮月說道:“既然離炎軍原來定下的目標是煙波城,以我對于青離國山川形勢的分析,這個目標是最正確的目標,我們無需輕易更改,還是以煙波城為首選。”

  霧隱說道:“先生可能對煙波城有所不知,現(xiàn)在朱雀軍退回了煙波城,使那座城的守城軍達到了六萬人,我們就算只留守一萬人在望月城,能夠調(diào)動的也不過三萬多人,只有對方的一半,如何能夠攻下此城呢?”

  云遮月說道:“嬴無慮糧草被燒,退軍只有選擇煙波城一途,何用你來告訴我呢?不過,打仗若是只靠人多和蠻力,我們離炎軍只好解散算了,你怎能和軒轅氏比人多呢?”

  霧隱聽得不明所以,云遮月說道:“我剛才在門外見到了咱們軍的一名名叫畢方羽的探子,可以這么稱呼他吧,他告訴了我煙波城中軒轅秋實身上所發(fā)生的事,再加上如今嬴無慮乃是敗退之軍,只想借此城暫是緩過一口氣,這中間實有我們能夠利用的關鍵?”

  霧隱聽得眼睛亮了起來:“什么關鍵?”

  云遮月說道:“一山難容二虎,一城難容二主,嬴無慮進了煙波城后,你看城主是嬴無慮呢,還是軒轅秋實呢?”

  霧隱想了想,說道:“自然還是軒轅秋實,嬴無慮雖然職位更高,但兩人完全是兩個系統(tǒng)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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