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日日熱起來,南月寒頗為喜歡靈族的建筑,白色的建筑恢宏大氣,明亮通透,倒不似別的地方顏色沉重,充滿古舊的味道,她讓人重新繡了一套床單被套,純白色的床單,在床邊垂吊著層層疊疊的蕾絲床裙,純白色的被套上面繡著一朵朵雪花,淡金色的透明紗帳床幔,床頭放著兩個木色小幾,用來放置東西,床邊地上鋪著純白色長白地毯,遠(yuǎn)處放著一套書桌,上面駕著一些五花八枚的書,外間除了一張寬大的案幾和座榻之外,沒有其他裝飾,顯得極為素凈寬敞,南月寒改造完以后,四處打量一番,頗為滿意。閑來無事無事之時,南月寒最喜歡去御花園賞花,以前她就極喜歡美麗的事物,如今,依然不改。凡是美麗的花草,她都喜歡,不論什么名貴與否,在她看來,各花自有其美麗之處,所謂名貴不過是有的花稀有罷了,于花本身無關(guān),而時時都能見到的,反而不名貴了。人們偏偏喜歡用自己的思想為他們附上思想,連花草也要分出個高低貴賤來,對梅蘭竹菊贊譽不已,可是這些,花知道嗎,不過生長環(huán)境不同,花季不同,又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
可是去過幾次之后,每次都能偶遇他們,漸漸的,南月寒就不想去御花園了。安心躲在自己的院子里面練劍,彈琴,練字,畫畫,下棋。前世貧苦,學(xué)也上的亂七八糟,小時候能讀書已經(jīng)不錯了,哪里敢想學(xué)習(xí)什么琴棋書畫,后來十六七歲就不上學(xué)了,從此渾渾噩噩,疲于奔命,后來追名逐利,對這些再也沒有了心思。這一世,她從小就學(xué)習(xí)這些,學(xué)的極為認(rèn)真,不為追名逐利,只為興致所至,也為了姐姐開心,后來為了打發(fā)無聊的日子,為了師傅高興,嘆息一聲,無奈啊。
“這幾日,她在做什么?”司空云問。
“前幾日喜歡去御花園閑逛,這幾日倒是躲在院子里不出來,專心侍弄起琴棋書畫來了?!彼{(lán)御不甘心道,前幾次趁著她閑逛御花園“偶遇”可是好幾日了,她竟然不出來了。
“哦,過的倒是頗為閑適嘛,只是我怎么不知道,她除了會下棋,會彈琴,還會畫畫?”花盡歡從容道,倒是從來沒見過南月寒畫畫。
“我們不知道的也許還有很多?!彼究赵埔а赖?。
天氣越來越熱,太陽火辣辣的炙烤著大地,連風(fēng)吹過,都帶著黏膩的熱度,眾人紛紛穿上單薄的衣衫,也只有在早上和晚上的時候才覺得好受一點,這幾天,沒有一點下雨的征兆,悶的人像是在鍋爐里面一樣,煩躁異常。太陽剛烈極了,田里的莊稼都隱隱發(fā)黃,農(nóng)民不停的給它們灌溉,才能好得一些。
南月寒倒是高興了,可以說是高興極了,尤其是中午時分太陽最火辣辣的時候,搬一把躺椅放在庭院中,著一襲黑衣眼睛上束上黑紗擋光,黑色吸熱,太陽曬在身上,越來越暖,別提多舒服了,把她的骨頭都曬的暖暖的,血液放佛都有了溫度,日日寒冷刺骨,現(xiàn)在能感覺到暖,真是舒服的她不知今夕是何夕。
司空云苦著一張臉,安逸不由奇怪道:“你怎么了?”
話一出口,眾人齊齊朝他看去,司空云嘆了一口氣:“剛才我出去不過一刻鐘,熱的我簡直快要融化了,據(jù)探子回報,外面的土地曬的已經(jīng)裂開了,可是你們知道嗎?剛才我去爬寒的墻頭瞧了瞧,她在院中睡的不知道多舒服愜意,我想著,以后我倆肯定是水深火熱,你死我活?!?p> “什么死呀活呀的?!彼{(lán)御皺眉,以前沒覺得什么,覺得這些不過是說說而已,可不知為什么南月寒從哪里學(xué)來的俗氣老套的毛病,最不喜人說不吉利的話,同她在一起久了,連帶著他也討厭起這些了。
司空云翻了個白眼“若她真的是月寒,不是她凍死,就是我熱死,我肯定是舍不得她凍死的,所以肯定是我熱死?!?p> “哥你先別想這些有的沒的,還是先想想怎么證明她是月寒吧。”司空浩道不擔(dān)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