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庶拿出自己剛才畫的圖案,說:“原來那張拿下來的時候就直接沒了,剩下這張是我按照那上面的圖案畫的。”
格朗漂浮在空中沉浮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不要追究這些了,這件事就這樣吧,不要再提了。”
“這....”
元庶感到很奇怪,這是怎么了?格朗轉(zhuǎn)了一圈,朝三清觀飛去。元庶想伸手阻止,被李雯攔下。
“不必了,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
秀瑩湊上來說:“為什么嘛?為什么嘛?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不好吧?!?p> 李雯搖了搖頭,說:“之所以放棄不是我們不想管了,而是既然神器這么說,我們根本管不了。”
“你們還不了解吧,神器的強(qiáng)大已經(jīng)超出了我們所能承受的范圍,它們的事自有它們來定?!币琢懵掇D(zhuǎn)身離去,很是干脆。
李雯看了看周圍,說:“這么安排,你們先回去吧,我留下來收拾殘局?!?p> “可....”
“算了,我們走吧。”
元庶將秀瑩攔下,拽著小姑娘離開了。
見已經(jīng)走遠(yuǎn),秀瑩掙脫開來,沒好氣的盯著元庶,說:“這次你怎么就不向著我啊,不跟你好了。”
元庶將自己的武器收起,自顧自的說:“這件事是沒有追查的必要了,即使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追查了?!?p> “為什么?。窟@么大事干嘛不查?”秀瑩很是賭氣,顯然她對這件事投入了很多的心血。
“你說,我們當(dāng)時從六扇門走出來一直到現(xiàn)在的三清觀,我們是不是太順了?!?p> “順?”秀瑩放慢了腳步,思考了一下,“我并不感覺哪里順啊?”
“你這么看,我們到置涼再到三清觀,之后我又和李雯、大小姐等人去了湖中庭,這一路上我們看似是在順藤摸瓜,實則是別無選擇。假設(shè)我們在置涼即使我我毫無作為,等你和叔回來,置涼縣令還是會被我們制服,作為一個誘餌,根本毫無用處,最終我們也只能踏上前往三清山的路途,你說我們?yōu)槭裁匆獊砣迳剑俊?p> 秀瑩想了想,說:“當(dāng)然是查神器的事情啦,手里還有一個假神器。”
“對,為此我們回來了,因為只有這個地方還能有線索,之后我們?yōu)榱瞬榧偕衿鞯挠蓙砣チ颂撕型?,路途上我被人下毒,趕至那兒正好有個神醫(yī)相救,之后回程時還得到了特殊的地圖,直接趕上了秋季輪排,在老天師的邀請下我們順利的展開了我們的計劃,到現(xiàn)在我們有過歧義嗎?”
秀瑩小嘴微張,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那...”
“你可知道,我們對假神器的追查非常自然的終結(jié)了。到現(xiàn)在除了犧牲了誘餌和中毒被迫當(dāng)間諜的內(nèi)應(yīng),在我們對面的一伙人還有什么損失呢?”
“就連神器都是那幫人故意留給我們的,那豈不....”
“被人牽著鼻子走啊?!痹苯诱f出了秀瑩的心里話。
“那現(xiàn)在你想怎么辦?”秀瑩有些氣餒,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元庶笑了笑,“我在湖中庭時,那里的一位大叔的朋友曾說這一切都是天意,我不信,等我?guī)头f王元齊完成我的承諾之后我會在六扇門工作之余繼續(xù)查下去,畢竟我的手里還有一個小東西?!?p> “什么?”
元庶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張紙,上面畫的是封印神器的符印所繪制的圖案?!澳軌蚍庥∩衿鞯臇|西根本沒聽過,只要能有線索必然就有所收獲了?!?p> “嘿嘿,我就知道你有想法?!毙悻撻_心的笑了起來。
“你是怎么知道的?”元庶饒有興致的問道。
“從置涼出來后我就覺得你其實是個跟大小姐一樣聰明、博學(xué)多才的人?!?p> “大小姐嗎?哈哈?!痹α诵?,跟著秀瑩走進(jìn)了老天師所在的院落。
老天師看到秀瑩和元庶到來,招呼道:“兩位快過來坐。”
秀瑩挑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入座,元庶就靜靜的站在一旁。
“天選之劍格朗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至于這件事件的幕后主使,神器放言說不要追究,我們六扇門自然不會自討無趣?!?p> 老天師笑著捋了捋胡子,說:“我剛收到神器回歸的消息,還沒去見它,既然它這么說,那一切依它,今晚我在此地備下酒席,以犒勞六扇門各位,還請務(wù)必賞光?!?p> “行?!?p> 晚上,李雯嗆著張道長暢談共飲,說著些有的沒的,劉朝夕也出席了,躲在一旁喝著小酒一聲不吭,穎王元齊坐在一個安靜的位置靜靜低頭的吃菜,幾個看似年輕的道長和幾個膽大的弟子們還來找大小姐搭訕。
元庶看著眼前的場景,好不熱鬧。似乎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元庶走到李雯身旁,“叔,咱在這邊都忙活完了,我想回家看看?!?p> 李雯唑了一口小酒,紅著臉,眼神有些迷路,支支吾吾說道:“行,隨你,去秀瑩那兒拿點(diǎn)盤纏上路吧,去多久隨你,有急事再叫你?!?p> “好?!?p> 元庶又湊到秀瑩身旁,說:“那個,這邊事情也都結(jié)束了,我想回家看看?!?p> “回家?行啊,如今你也有了不錯的身手,有段時間不在也不會有人說什么,”秀瑩從袖口中掏出一疊銀票,“諾,這是你的盤纏?!?p> 元庶雙手接過銀票,眼里直發(fā)光,“哇,這么多錢!”
秀瑩擺擺手,表示這些都還是小意思。
見錢到手,元庶左右看了看,迅速將錢塞進(jìn)自己的懷中,之前還怕沒有盤纏無法上路,現(xiàn)在有錢了什么都好說了。
元庶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xù)吃酒,穎王元齊不聲不響的出現(xiàn)在元庶背后,說:“如何?”
元庶猛的回頭,發(fā)現(xiàn)穎王元齊站在自己身后,嚇了一跳,說:“哇,別這么嚇我啊,我剛拿到回去的盤纏,我們明日就可以去找我的師傅了?!?p> 穎王元齊點(diǎn)了點(diǎn)頭,離去了。
元庶看著自己的酒杯,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自從走出自家的小地方之后,自己的師傅的名字一直都回蕩在耳邊,一遍又一遍的顛覆了自己從小到大對他的認(rèn)識,慢慢的,開始陌生了。
“師傅他,究竟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