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定定得看著她的眼睛,仿佛是要透過那毫無波瀾的眼眸看到下面深藏的暗涌。
可是他失敗了。
他看不到任何的眷戀,或者是話語里任何的虛情假意。
他逼問道:“為什么不去程煥那里工作?”
沈君惡狠狠得瞪著他,“不想去,還能為什么?你能不能把手放開了?”
司言死死得抓著她,嘴唇珉成如鐵一般的線條,眸中閃過一絲陰云,繼續(xù)逼問,“為什么不辭而別?”
“什么不辭而別,不是給你寄快遞了?撒手!你再不撒手我就要動手了!”沈君說著死命得想要掙開他的禁錮。可是他的手就像是焊上去的一般,怎么也甩不掉。
而與他的手接觸的肌膚,已經(jīng)被抓得火辣辣得疼。
司言的目光牢牢地鎖在她的身上,眼神里夾雜著無法言說的痛楚。
明明她只要乖乖的聽他的安排就好。
她非要離開。
她走了以后,司言覺得自己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望著那無盡的深淵。他恐懼了。
他最不想的就是她離開。
“為什么打電話不接?發(fā)短信你也不回?!?p> “不打擾你,不正是讓你心滿意足嗎?”
司言有些惱怒,“你這個自以為是的毛病什么時候能夠改改?”
沈君瞪他,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想要把他的手掰開??墒峭絼凇KF了心的不撒手。
沈君無奈,沖他喊道:“你撒手!你弄疼我了!”
司言恍若大夢初醒一般看著自己抓著她的地方,慌忙松手。
她的手腕被他抓紅了。
司言一陣懊惱。
沈君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她的動作落在司言的眼里,讓司言一陣心痛。
沈君看著他,她知道司言不會回應(yīng)她的心意,就像他在那天夜里死活都不愿意親自己一樣。
她愛著他,沒有條件,不講回報。以至于她在司言面前處處矮上一截,而她想要的是站在他的身邊,與他攜手并進(jìn)。
若是有一天她意識到自己達(dá)不到這個目標(biāo)。
那么她就會勸說自己放棄,就像撕掉那本日記一樣,將他一點(diǎn)點(diǎn)從自己的心里撕去。
沈君看著他,喉嚨里就像是卡了一根魚刺,這種平靜不下來,而又心痛的感覺無法形容。
“代言的事情我會另外派人跟你談?!?p> 她說著慌忙轉(zhuǎn)身就走,就像是在逃離他的視線一般。
“你給我站??!”
司言上前一步,重新抓住了她的手,只是這一次注意了力道。
他靜靜得看著她,“告訴我,你現(xiàn)在的住址。”
“我干嘛要告訴你?!?p> “你是我的助理,你還沒有完成你的工作,你現(xiàn)在跑掉了算是怎么一回事?你這個人有沒有一點(diǎn)責(zé)任心?”
沈君有些怒了,“我就是一個沒有責(zé)任心的人。我要是有,也不會甩下在秦氏的高職跑過來找你!”
司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但是面上仍舊籠著怒氣。
“跟我回去?!?p> “癡心妄想!”
沈君說著掙脫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就跑。
司言抬腳去追,卻沒想到剛走到門口,秦淮突然出現(xiàn),堵住了他的路。
“我想和你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