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靜靜得看著他,最終還是點了頭。秦淮走進一步,剛關(guān)上門,一個拳頭朝著司言的臉就招呼了上去。
變化來得實在是太過突然,司言一個不防,結(jié)結(jié)實實得挨了這一拳,整個人摔倒在地。
秦淮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揪住他的衣領(lǐng),森然怒道:“你還來做什么!還嫌君兒被你傷害的不夠?”
“她是我的,我不來,讓你有機可乘嗎?”
“你早干嘛去了!她一個禮拜不吃不喝,像個傻子一樣坐了七天。得了水痘在醫(yī)院調(diào)了好幾天的水,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司言的心一下子被凝固住了。
“她真心對你,你是怎么對她的!我不管你有什么樣的理由和苦衷,我不許你再傷害她一根毫毛。”
司言出神地看著秦淮,滿心滿腦子,只有他那一句,“她一個禮拜不吃不喝,像個傻子一樣坐了七天?!?p> 秦淮冷哼一聲,猛地松手,讓司言摔在地上。轉(zhuǎn)身開門離去。
司言慢慢坐起身,看著大敞著的房門,嘴角蔓延出了幾絲苦澀。
酒吧的外面夜色正濃,沈君倚在轎車上,看著秦淮從里面走出來。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秦淮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在觸到她的那一剎那,整個人僵在原地。
沈君緩步上前,“既然來了,干嘛背著我?!?p> 秦淮結(jié)舌,“我……”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司言被潛規(guī)則的嗎?”
秦淮搖頭,一副極苦惱的樣子,“我比較好奇,今晚你想吃什么?我下了班可就過來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吃飯?!?p> 沈君低頭輕笑,可再抬起臉的時候,死死得板著臉,“你看看你手下的人都是怎么做事的。”
“是。我錯了。我一定好好教訓她,太不像話了。之后我親自派人過去好不好?”
沈君展顏一笑,余光卻瞥向了酒吧的門口。司言還沒有從里面出來。她眼神微微一黯,心里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事情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個妥善的解決方式。就算她能夠幫助他拿下這一個代言,之后呢。
想要落井下石的人不在少數(shù)。
今天的事情要不是助理告訴她,他又要怎么辦?
只是她不明白,聰明如司言,怎么會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又不是當年的青澀少年了,怎么還這么好騙。
秦淮看著她愁容滿面的樣子,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
沈君深吸一口氣,“我們?nèi)コ曰疱伆伞!?p> “又吃?”
“是啊,有意見?”沈君說著揚揚眉梢,拽了秦淮就上了車。
車子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而在酒吧的巷道內(nèi),程煥慢慢得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良久,他將目光收回,看向身邊的司言。
“車牌號記下來了嗎?”
程煥點頭,“記是記下來了??墒悄氵@樣實在是太冒險了。要是她真的不過來,你今天還真的要和那個女人嘿嘿嘿不成?”
司言眼神一冷,程煥嚇得立馬噤聲。
“我從來沒有想過她今天會不會過來的問題。”司言說著手慢慢得收緊成拳,“只要有一分能夠找到她的希望,我都不可能會放棄?!?p> 程煥長嘆一口氣,指間夾了一根煙,點燃。
“現(xiàn)在看到了,難受吧。心痛吧。早跟你說了,你不聽?,F(xiàn)在你看到了她又能夠改變什么?”
司言垂下眼眸,那些沈君總是在耳邊絮絮叨叨說話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可是又好像隔了很久很久。
“查那個車牌號。”
程煥一愣,苦了一張臉,“你這不是為難我?我能查到她?”
“我相信你可以?!?p> “不!你不要相信我。你小子不要得寸進尺啊。”
司言懶得理會他,拔腳就走。
“喂喂喂!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