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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家最后的一位少爺

第十九章 雙手劍董平

宮家最后的一位少爺 要做鯤的鯉 1604 2018-09-26 23:39:33

  在這間不大的客棧掌燈前,宮銘一行人總算及時趕到了這個鎮(zhèn)子!

  飯桌上,郭天賜笑道:“宮少爺,錢少爺二位見諒,這間客棧是這個鎮(zhèn)子唯一的客棧,二位將就一下,等到了常州,在下一定好生款待二位!”

  只一天的功夫,錢闊已沾染了不少的江湖風息,他笑道:“郭少鏢頭客氣,出門在外不講究!”

  郭天賜聽完,忙說道:“二位先用些飯菜,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宮銘笑道:“會講究,能將就,這才算得上真正的江湖兒女!”

  郭天賜拍手稱快,笑道:“宮少爺說的好啊!”

  宮銘哼笑一聲說道:“可是為何沒有酒啊?吃飯若是沒有酒,那還有什么滋味呢?”

  郭天賜忙沉著嗓子解釋道:“此地離常州有兩日的路程,為免再出禍端,這一路咱們要加倍小心,故而在下沒有命店家上酒!”

  宮銘沖著郭天賜笑道:“郭少鏢頭,行事謹慎自然不錯,但是寶貝在你身上,就算那伙賊人有同黨,他們的目標是你,而不是我們!”

  宮銘此言一出,郭天賜立馬臉上一紅,忙沖著店小二叫道:“店家為這兩位公子上兩壺酒!”

  對面街角一處背燈處,一個黑衣人探出頭,盯著客棧里正舉杯飲酒的宮銘看了一眼,又無聲無息地消失在身后那一片黑暗中。

  揚州柳府,柳爺正急勿勿地從前廳走出來,但是到了后院門口,柳爺特意定住步子,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屋子里的男人正在查看柳爺送過來的賬本,這些賬本柳爺早就在三天就已經(jīng)送過來了!

  屋子里男人來柳府的時間向來無跡可尋,有時候一個月屋子里的燈也亮不過三次,但是柳爺每天晚上都會在掌燈之后來后院看一眼,因為他也不知道屋子里的男人什么時候會來,但是每個月交賬的日子,屋子里的男人一定會到,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屋子里的男人會晚到了三天!

  柳爺緩步走到窗前,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窗子,輕喚了一聲:“爺,您來了!”

  屋子里的男人沒有說話,他還在仔細地翻看著手里的賬本,柳爺做賬一直清楚明了,他從來不擔心自己的主子查賬,他只怕吩咐的事自己做不好!

  過了大約有一柱的功夫,屋子里的男人放下手里的賬本,說道:“你的賬一直很清楚!”

  柳爺欠了一下身子,笑道:“爺,您夸我了,這是屬下的責任!”

  屋子里男人贊許地點了一下頭,說道:“有什么事要說的嗎?”

  柳爺雖然對屋子里的男人晚到這件事很好奇,但是他絕不會問出口,因為他還想活著!

  柳爺緩緩地說道:“剛傳來的消息,長風鏢局那一單買賣砸了!”

  屋子里的男人冷冷地說道:“說的清楚一點!”

  柳爺說道:“東西沒拿到,人也沒抓到,咱們?nèi)サ娜硕妓懒?!?p>  “噢?”屋子里的男人有些不悅地說道:“這趟差事是誰去辦的?”

  柳爺應(yīng)道:“是剛順了咱們的葛家兄弟!”

  屋子里的男人冷哼了一聲說道:“都是些沒用的東西,以后你要看清楚些,有些差事不能派這種不中用的人去辦!”

  柳爺忙說道:“爺,您息怒,屬下知錯了!”

  屋子里的男人輕嘆道:“你也不必自責,順了咱們的人不用也不行,只是以后再多仔細些就是了!”

  柳爺應(yīng)道:“是爺,屬下明白了!”柳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爺,咱們的人就是宮家那小子殺的!”

  “什么?”屋子里的男人有些驚訝地問道,“他查出來什么了?”

  柳爺說道:“爺,您放心那小子什么也沒查到,只是葛家兄弟辦事的時候,碰巧被宮家那小子遇上了!葛家兄弟已經(jīng)被屬下埋在宮家那小子身邊的人滅了口!”

  屋子里的男人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有些高興地冷哼一聲說道:“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點本事??!”柳爺本想再和屋子里的男人提議把宮銘給殺了,但是聽到屋子里的男人的語氣,柳爺立刻把這句話咽回了肚子里!

  屋子里的男人說道:“你派的人把宮家那個小子盯緊了,有什么異動都記清楚了!”

  柳爺點了下頭回道:“屬下遵命!”

  柳爺看著屋子里的男人拿起另一本賬本,忙欠了一下身子說道:“爺,屬下告退!”說完稍等了一會兒,才退出了后院!

  柳爺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桌子上擺著一盞茶,茶盞里還是滿滿的一盞茶,茶盞蓋被柳爺捏在手里,他就那么靜靜地坐著,眼睛空空地看著緊閉的房門,嘴里輕輕地念叨著:“你到底是誰呢,為何行事如此神秘?宮家那小子和你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你會對他手下留情呢?”

  為了照應(yīng)宮銘和錢闊,郭天賜一路上并沒有拼命的趕路,原本趕到常州還要兩天的路程,但是兩天后,他們離常州還有半天的路程,郭天賜帶著宮銘和錢闊趕到一家客棧投宿!

  當天晚上他們投宿的客棧和前兩天的客棧比起來并沒有什么差別!

  雖然這一路上都是些粗菜淺飯,但是最開心的不是郭天賜,也不是宮銘,而是錢闊,因為不用他花銀子!

  宮銘和錢闊走進客棧,徑直走到一張空桌子前坐下,雖然只有短短的兩日,他們已經(jīng)習慣其它的事都由郭天賜去辦了,就像他們在家里所有的事都有宮福和錢貴打理清楚一樣。

  郭天賜笑著同宮銘和錢闊同桌坐下,另四個鏢師在他們隔壁桌坐定!

  不多時,店小二麻利地將兩張桌子擺滿了酒菜,宮銘抓起一只酒壇笑道:“郭少鏢頭,今天的酒可不少啊!”

  郭天賜笑道:“宮少爺,在下在大明府就曾聽說過你可是有個喝不死的綽號??!”說完,郭天賜率先端起一杯酒,沖著隔壁桌的四個鏢師敬道:“這一路有勞各位兄弟了,此地距常州還有半日路程,今晚大伙再將就些,等明天到了常州我再帶大家吃些好的!”說完郭天賜先干了杯里的酒,那四個鏢師齊聲道:“多謝少鏢頭!”說完也將杯里的酒喝了個干凈!

  待郭天賜坐定,宮銘已經(jīng)幾杯酒下了肚,他挑著眉毛沖著郭天賜問道:“郭少鏢頭,雖說此地離常州不過半天的路程,但是小心行百里半九十,千萬別在家門口閃了腰??!”

  郭天賜笑了笑,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正坐在柜臺里打著瞌睡的小胡子掌柜,低著嗓子對宮銘說道:“宮少爺放心吧,這里已經(jīng)是常州鐵劍張青山的地界了!”

  宮銘“噢”了一聲,抬眼看了一眼柜臺里那個不起眼的掌柜,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郭天賜倒上一杯酒,說道:“來在下先敬二位少爺一杯!”郭天賜喝完杯中酒,笑道:“如今江湖紛爭不斷,若要想在一方站穩(wěn)腳跟,不僅要有些本事,眼線也少不了!”

  錢闊放下酒杯,笑道:“郭少鏢頭說的對,等我回到家,也要跟我爹說一說!”

  郭天賜心里高興,喝了不少酒,宮銘雖然以前知道此人,卻沒有什么交集,這一路相處時間不長,但是他對郭天賜印象不錯!

  眨眼的功夫,郭天賜和宮銘就已經(jīng)喝完了一壇酒,錢闊小聲說道:“你們少喝點,明天還要趕路呢!”

  郭天賜心里高興但是腦袋還很清醒,此時此地既不是放肆的時間,也不是放肆的地方,他笑道:“錢少爺說的對,在下再喝一壇也就醉了!”

  錢闊知道郭天賜說的話是給自己面子,他的提醒本就是說給郭天賜說的,因為宮銘壓根沒有把他的話聽到耳朵里!

  門外走進來一個披著一件黑風衣,一頭長發(fā),棱角分明、神色有些頹廢的男人,他大概三十五的樣子,往店里看了一眼,走到宮銘對面的一張空桌子前坐了下來!

  店小二麻溜地跑了過來,笑道:“這位客官,您要點什么?”

  那個男人掀起長袍將一柄劍放在桌子上,那柄是一柄長劍,劍身比一平常的劍長出了一半,劍柄也比平常的劍長出一半,這種劍的份量不輕,想要使得這柄劍必要雙手持劍,這個男人也是一個劍客!

  獨身劍客伸手在懷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小塊銀錠遞到店小二的面前,問道:“扣出最便宜的房錢,還能買多少酒?”

  店小二仰著頭沉思了一番笑道:“五壇,還能再來一碟花生米!”

  獨身劍客哈哈大笑一聲,把銀錠往店小二面前一丟,說道:“拿走,上酒!”

  店小二接往銀錠,叫了一聲:“好嘞,客官稍等!”

  獨身劍客抬眼看到了對面桌子上也躺著一柄劍,他輕輕地發(fā)出“咦”的一聲,忍不住沿著按在劍身上的手臂往上看了一眼,只見宮銘端著酒杯也正看著自己。

  獨身劍客輕笑一聲說道:“有點意思!”

  郭天賜喝下最后一杯酒,打了個酒嗝站起身沖著宮銘和錢闊笑道:“二位,在下先去客房休息,二位隨性!”

  錢闊笑道:“郭少鏢頭請便,在下會留在這里照看宮銘的!”

  郭天賜剛轉(zhuǎn)身離開,隔壁桌的四個鏢師齊刷刷地站起身,跟在了郭天賜的身后。

  郭天賜一把抓住捧著托盤正要給獨身劍客送酒的店小二說道:“那兩位少爺,你可要給我伺候好了!”店小二笑著應(yīng)承道:“郭爺,您就放心吧!”

  店小二把酒放在了獨身劍客的桌子上笑道:“客官,您要的酒來了!”

  獨身劍客抓起一個酒壇,扯開封口,先往嘴里“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口,這一口半壇子酒就已經(jīng)下了肚子,獨身劍客放下酒壇,長舒了一口氣,大叫一聲道:“舒坦……”

  錢闊看著那個獨身劍客,小聲地對宮銘說道:“那個男人喝酒的樣子比你還厲害!”

  宮銘放下手里的酒杯,微微一笑,沖著店小二揚了揚手,店小二笑道:“這位小爺,您要點什么,再來五壇酒,還要幾道像樣的下酒菜!”

  店小二叫了一聲:“好嘞,您稍等!”

  宮銘提起劍,端著酒杯,抱著一壇酒,站起身緩緩地走向?qū)γ娴莫毶韯?,錢闊忙追著喊道:“你要干嘛去?。俊?p>  宮銘并沒有理會錢闊,徑直走到獨身劍客的桌前坐了下來,錢闊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嘟囔道:“又發(fā)什么酒瘋???”說完,站起身也來到獨身劍客的桌前坐了下來!

  宮銘看著獨身劍客,笑道:“兄臺看樣子,你也是個好酒之人,在下敬你一杯如何?”

  獨身劍客笑道:“既好喝酒就是朋友,哪有什么敬不敬的道理,不過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喝酒就要大口大口的喝,你的杯子太小了!”

  宮銘看了看手里的杯子,笑道:“兄臺說的有理!”說完沖著店小二叫道:“小二,拿兩只大碗來!”

  店小二忙送過兩只黑釉陶碗,一并將宮銘叫的酒菜送了上來,眼看著宮銘只顧著住碗里倒酒,店小二識趣地退了回去!

  宮銘將一大碗酒推到了獨身劍客面前,獨身劍客看著端坐在一旁的錢闊笑道:“這位小兄弟怎么不用碗???”

  錢闊舉著手里的酒杯笑道:“在下不勝酒力,只能用酒杯坐陪了!”

  宮銘端起酒杯笑道:“兄臺來,在下先干為敬!”說完仰著頭一口氣將碗里的酒喝了個干凈,再看那獨身劍客大聲贊了一聲“好”,也不含糊端起酒碗一仰脖子將酒碗里的酒一飲而盡!

  獨身劍客放下酒碗,笑道:“好,不愧是宮家的人!”

  獨身劍客此言一出,宮銘和錢闊二人不禁看了獨身劍客一眼,那獨身劍客看著宮銘,眼神里流露出一絲贊許!

  宮銘握著劍的手悄悄地使了些力,他的另一手也準備好隨時拔劍,他的眼睛看著獨身劍客的眼睛,實際卻留著他的雙手,宮銘笑道:“怎么這位兄臺認識在下?”

  獨身劍客搖了搖頭哼笑了一說道:“我不認識你,你現(xiàn)在還沒在江湖打出名號呢!”

  宮銘挑著眉毛問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宮家的人?”

  獨身劍客沖著宮銘手里的劍揚了一下頭說道:“此劍名為驚鴻,乃是宮閣老前閣的配劍,宮閣老前輩早已仙逝,那擁有此劍的人必定是宮家的傳人!”

  宮銘全身緊繃的那股勁氣緩緩卸了下來,他笑道:“浪客雙手劍董平果然氣概非凡!來,咱們再喝一杯!”

  感受到宮銘卸了氣,董平也將提到胸口的那股真力收了回去,他微微一笑又倒了一碗酒看著宮銘說道:“你知道我?”

  宮銘笑道:“江湖上嗜酒如命的人很多,但是能使得這柄長劍不出五人,不但嗜酒如命還能使得這柄長劍的人,卻只有一個人,就是你浪客雙手劍董平!”

  董平點了點頭,說道:“聽聞宮閣老前輩膝下獨有一子!”

  宮銘應(yīng)道:“正是在下宮銘!”

  董平一邊吃著下酒菜,一邊說道:“看起來,你好像遇上了什么麻煩的事情!”

  宮銘挑了下眉毛,無奈地笑道:“不錯,在下確實遇上了一件麻煩事!”

  董平不以為然的哼笑一聲說道:“人在江湖,誰還不會遇上幾件麻煩事,只怕這世上沒有人比我的麻煩還多了吧!”說著董平放下手里的筷子看著宮銘說道:“所以你認為我是那個給你帶來麻煩的人,一直提防著我!”

  宮銘不好意思地笑著點了一下頭,說道:“不錯,從你踏進這間客棧的第一步開始我就注意到你了!”

  錢闊端著酒杯看著宮銘和董平你一言我一語,雖然他的心里有許多問題,卻又不知該如何問起,只能安靜地坐在一旁聽著他們二人繼續(xù)說下去!

  董平問道:“那我是不是那個能你帶來麻煩的人呢?”

  宮銘搖了搖頭肯定地說道:“不是!”

  董平端起酒碗在把酒碗送到嘴邊之前,他饒有興趣地問道:“何以見得呢?”

  宮銘露出一絲壞笑說道:“那個人的功力似乎要高你那么一點點!”

  “啊呸……”董平放在下酒碗往地上啐了一嘴叫嚷道:“在當今這個世上除了我?guī)熜?,老子的功夫就是天下第一!我就不信除了我?guī)熜?,還有誰的功夫比我還好!”

  宮銘一邊敷衍地點了點頭,一邊笑道:“來天下第一,咱們再喝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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