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與他并無關(guān)系,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五十叫不醒之后是真的心慌,大夫大半夜被手下的人請來,整個人都是暈頭轉(zhuǎn)向的。
眼前的幾人錦衣玉帶,一看就不是他們平常百姓家,站在房中的白衣男子還有些陰沉,大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把過脈之后,頂著那施加壓力的目光吐了一口氣,抹了把不存在的虛汗,還沒等不涼開口問,他便是先道了出來,“回公子,您夫人并無大礙?!?p> 小一皺了眉,“大夫不要胡說,她并不是我家夫人?!?p> 大夫又出了冷汗,“是是,小老兒多嘴?!?p> 不涼沒有計較這些,“那她為何叫不醒?”
“這位姑娘只是睡熟了,身體并無大礙,至于叫不醒小老兒就不知了。”
小一也有些疑惑,她從未聽說過還有人叫不醒的,一想到他不是過一位普通大夫,便出聲提醒不涼,“主子,莫不是太......云姑娘中毒了?”
太后一詞險些脫口而出,小一有些驚懼的看著不涼。
不涼聽到大夫說五十不過是睡著了,那一顆提起的心才落下,就在大夫說他不知道為什么五十叫不醒時,他都隱隱覺得這是五十該有的習(xí)慣。
完全沒有剛剛那種驚慌。
至于小一那點小錯誤他也并未放心上。
“送大夫回去?!?p> 小一不敢多言,大夫怎么請來的怎么回去。老大夫不由覺得他這么大歲數(shù)學(xué)學(xué)年輕人飛檐走壁簡直就是要了老命。
小一把大夫送家回來之后只見屋里已經(jīng)沒有了自家主子,只有這位太后娘娘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發(fā)現(xiàn)床邊的衣架上掛了這位太后娘娘睡著前穿的衣服,另外兩個和她一樣的丫頭還在各司其職。
“小二小三過來!”小一平日被訓(xùn)練的面無表情,可她畢竟是個小丫頭,主子不在又有八卦之心的三個丫頭就聚在一起聊上了五十。
三個女人一臺戲一點都不假,沒到一個時辰她們就已經(jīng)腦補(bǔ)了一場愛恨情仇,編的是感天動地,若是讓她們寫個畫本子那可不會屈才。
這些五十是不知道的。
她醒過來的時候天剛亮,第一縷陽光毫不吝嗇從窗外射進(jìn)來照到她的眼睛上,時時刻刻注意她的小一第一發(fā)現(xiàn)了她因眼睛不適應(yīng)強(qiáng)光而皺起的眉毛。她拉上布幕,擋住陽光,轉(zhuǎn)身叫小二去告訴不涼一聲,之后開始打理五十。
五十從她口中得知原來自己睡了三天,她難怪覺得自己這身上松快了不少。
這次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這幾個丫頭健談了許多,以前是不問不說,如今是只要一開些話題,那些丫頭總能和幾句。就好像她們有多親近一樣,也沒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她可不覺得是自己睡了三天這三個人換了脾氣,且還是那活潑性子。不過只要有人說話,那小閣樓就更添了些活氣。
五十不覺得有多高興,她在這個世界已經(jīng)活了快一個月了,任務(wù)進(jìn)度才只有三十,系統(tǒng)士提醒她的時候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意外。
她連這任務(wù)對象都沒有見過幾次面更別提完成任務(wù)了。
令她不解的就是這位綁架她的男子從她醒過來之后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了,最為令她高興的事就是這名男子隨身還帶著那枚血玉,在那衣服下若隱若現(xiàn),勾的五十有些魂不守舍。
“你想要?”不涼拿著血玉的掛繩晃在她面前。
五十心里暗查這是第幾次只拿不給的時候,在她這里,血玉已經(jīng)是她的了,不涼不過是一個把血玉借走不還的人。
有些可惡。
“嗯”
這是她第一百三十六次點頭加肯定。
之后,不涼把玉攥在手里,雙眼盯著她看,問出已經(jīng)問過八遍的的話,“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五十的聲音剛好和他的重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問了多少遍,可五十記得清楚,千篇一律的回答,“我們以前沒見過?!?p> 確實是這樣,原主雖然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種女子,可家風(fēng)較嚴(yán),就算是出府那也不過是見些閨閣女子。進(jìn)了皇宮,每日見到的除了宮女就是太監(jiān),再有就是先帝的那些皇子,都長的一個丑樣,不涼算是她見過最符合她審美的那一個,若是以前見過,估計原主也不會喜歡上墨無痕。
得到這個回答的不涼并沒有像前幾次那樣甩袖走人。
他倒是坐在哪里就像沒問過她一樣。
不涼覺得自己就像是魔障了,總想和五十待在一起,就是待一小會兒也平靜,有種莫名的心安。
故此,本來想把人送回皇宮的他又留了些時日。
不涼變本加厲,且到她離開前,他就已經(jīng)住在這閣樓里。
反正是每天都能見到。
尤其血玉。
看的五十蠢蠢欲動的想要把這玉給搶下來,但是……過了那晚之后她就沒想過。
一群黑衣人倒在地上,他們就像是被燙死的螞蟻一樣。
五十感覺不到這樣人的生力,應(yīng)該都死了。
隨侍她的那兩個丫頭跪在那群尸體身邊,生無可戀的樣子。
她……不過就走了一個時辰,怎么小閣樓和變了天一樣。
死了人。
毀了屋。
不過還有種慶幸,幸虧剛剛墨無痕的人來救她,躲出去了一個時辰,不然怕又要被挾持一次。
院子里唯一站著的人就是不涼,他一身的戾氣,以往那副溫潤如玉的感覺已經(jīng)變得肅殺,令人無端起了雞皮疙瘩。
五十抱著雙臂,她覺得自己不合時宜的開口,“你們這是怎么了?”
兩個丫頭看了她,五十還沒看清她們眼中是情緒,眼前一晃,白衣充斥了所有世界。
一抹清香襲來,身體被人狠狠抱住。
呃……
啥情況。
她這么招人喜歡嗎?
五十感受到這人的不安,不由得去翻看原主以前的記憶,可是,真的沒有這個人。
若說未見過,可這樣她不認(rèn)為會是自己有了什么奇怪的魅力有這種功效。
“那個,大俠松松手,哀家喘不過氣了?!?p> 五十覺得自己是要死的,可是也不能被勒死吧。
這勁不輕反重,五十從不涼的肩膀看向院子里的兩個丫頭,她們還在那里低著頭,一副罪孽深重的樣子。
不涼抱了她很久,直到五十忍不住想給他一刀的時候,耳邊響起輕而又輕的聲音,她看不到不涼的表情,五十覺得自己是很尷尬的。
主要是這態(tài)度她很懵啊。
刀尖閃著銀光,一寸寸逼近不涼,五十老實讓他抱著,就在那刀尖快要戳到他腰上的時候,抱著她的人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