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活的木乃伊
近幾年蓉城的發(fā)展速度越來越快,已經(jīng)躋身于一線城市了,這本來算是一件好事,可對于像羅小橖這樣的失業(yè)青年來說要找到一份適合的工作并不容易。
一天的時間很快結(jié)束了,羅小橖回到家,拿出本子將筆記本上的公司名字一一劃去。
她有些迷茫了,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有些沒用,讀了那么多年書,居然找不到一個適合的工作,隨手將包往地上一扔。
整個人頹廢躺在沙發(fā)上,當視線接觸到對面的黃金人形木雕時她愣愣地看著它無奈地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喂,彥兒怎么了?”
“你早上給我拍的那一串埃及文字,是哪兒來的?”彥兒忙問道。
“怎么了?這段埃及文有什么問題嗎?”羅小橖說罷,來到黃金人形木雕旁邊。
“這段銘文是埃及象形文字和希臘文混合而成的,跟1789年發(fā)現(xiàn)的羅塞塔石碑上的銘文組成類型相似”彥兒專業(yè)地回答道“銘文的意思是———死亡是通向永生的唯一途徑”
羅小橖對看著側(cè)后方的銘文有些疑惑“這種話怎么會印在雕塑上?”
就在這時她竟發(fā)現(xiàn)寫著銘文的那個地方的金屑掉落了一些。小橖輕輕用手去擦著,接著那段銘文開始落下,在寫銘文之下居然還有一段奇怪的文字。
“好了下次跟你說,要開會了,教授在叫我了”說完彥兒就把電話給掛了。
“等…等一下啊!”看著手里掛掉的電話,羅小橖無奈地搖頭“忙成這個樣,你們教授是催命地啊!”
她只得用指甲將外面那層金膜弄掉,拿起手機拍了一下照然后開始搜那段文字。
搜出來的也沒有具體的意思,只有發(fā)音,而在這個翻譯頁面在旁邊有一個學發(fā)音領(lǐng)紅包,最高可領(lǐng)兩百元的現(xiàn)金活動,羅小橖有些激動。
只見她點了一下手機里的埃及發(fā)音,自己斷斷續(xù)續(xù)的學了一下隨即趕忙點進去,把剛剛那段埃及話念了出來。
剛念完窗外忽然刮起了大風,老房子的窗子被吹得“哐當哐當…”作響,胸前的安拉項鏈開始一閃一閃的。
羅小橖沒有注意到項鏈,只是趕緊放下手機,來到窗邊關(guān)上窗戶,這才拿起那個項鏈,項鏈的閃爍的頻率變低了,越來越亮,突然她仿佛聽到人喘息的聲音,這個聲音很輕很輕。
在客廳巡視一圈后她發(fā)現(xiàn)這個聲音似乎是從黃金人形雕像里傳來的。
羅小橖不自覺來到人形雕像面前,胸前的安拉符號項鏈突然猛地發(fā)出一道璀璨的藍色光芒,項鏈的吊墜騰空而起漂在羅小橖與黃金人形棺材之間。
慢慢的羅小橖伸出手剛觸碰這黃金人形雕像,突然一股力量從人形棺里如同漣漪一般散開,一瞬間她有種靈魂飛出了身體的感覺,接著便暈了過去。
一些來自遠古的聲音傳來,有駱駝脖子上的鈴鐺作響,風的聲音,沙子的聲音……
頃刻間羅小橖已經(jīng)置身于荒漠戈壁之中,那些人騎著馬,一副西部牛仔的裝扮。
“嗨,賣羊女!你這羊買不買?”一個手拿著左輪的人取笑著看向羅小橖。
羅小橖愣愣地看了看自己身旁的肥壯的山羊“你……在跟我說話?”
“迪阿倫雷你嚇著她”一個戴著帽子的中年人喝了一口啤酒取笑“泡妞可不是這樣的”
“那可是你親侄女!說話注意點兒!瑞德!做個正經(jīng)叔叔!”一個婦女非常不客氣地將一杯啤酒重重的放在剛剛那個中年男子的面前。
“茜婭放輕松些,迪阿倫雷只是想認識阿黛拉”瑞德看了看羅小橖道“況且阿黛拉可是個合格的冒險分子!”
阿黛拉?她什么時候改名了?自己咋不知道?她記得自己剛剛在客廳啊,怎么回來這兒?難道說這是在做夢?還是說她穿越了???
就她這么想著,突然一只咸豬手向她伸來,接著傳來迪阿倫雷痛苦的嚎叫聲“放手…放手……”
羅小橖用力的將他的手指往外掰“男女授受不親,你家人沒教過你嗎?”
這臭小子竟然想吃她豆腐,從來都只有她羅小橖吃別人豆腐的,什么時候輪到一個痞子吃她豆腐了!
“干得漂亮阿黛拉!”西婭笑得很開懷。
“謝謝姑媽!”話剛說出來,羅小橖就有些愣了,她在叫剛剛的那個女人為姑媽,而此刻她叫阿黛拉!這是在做夢嗎?為什么那么真實?
“學以致用很不錯”姑媽西婭贊許的說道,不過阿黛拉說話,看著呆呆站在原地的阿黛拉,西婭有些擔憂“阿黛拉你怎么了?”
“沒事!”羅小橖敷衍道。
近日戈壁上的生人越來越多,酒館的生意也好了不少。
幾日的忙碌讓羅小橖有些好好奇了,大家好像為了同一個東西聚集于此,這日她終于忍不住了問道“他們好像在找東西?”
“是鑰匙,打開軀體與靈魂的鑰匙,這些人想發(fā)財想瘋了,心思都動到了死人身上”瑞德放蕩不羈的說。
“什么?”羅小橖有些不解。
“祭司的墳墓”西婭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羅小橖說道“埃及的神秘祭司,帶著永生的秘密被驅(qū)逐到雪山之巔。
聽說那里有不老泉和數(shù)之不盡的財富,當火山讓雪都融化時,大海就會出現(xiàn),鑰匙就會出現(xiàn),不老泉將讓整個沙漠重獲生機!”
“聽起來很有趣,可我為什么要跟他們一起上路?”羅小橖看了看自己的行禮和身旁的山羊。
“正如我所說,阿黛拉,你是一個合格探險者,記住越是屢戰(zhàn)屢敗越要屢敗屢戰(zhàn)!”瑞德喝了一口啤酒打著酒嗝說道。
“好吧!那么誰能告訴我這只山羊是怎么回事?”羅小橖指了指自己腳邊的山羊。
“山羊會帶來好運,這一路它會是你的忠實伙伴”瑞德說道。
羅小橖跟在牛仔隊的后面,不得不說羊的速度確實不能馬相比,看著滾滾而去的煙塵,羅小橖就知道自己跟丟了。
經(jīng)過不懈努力,她終于在大戈壁灘的斷崖下看到那些休息的牛仔們斷崖之下像是一個荒廢的小鎮(zhèn)。
出現(xiàn)了幾棵大樹,接著是兩扇巨大的墻,墻上有很多的小鐵窗,窗戶里住著人,一眼能看穿鐵墻小窗里的人,一扇小床,一張小桌所有人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羅小橖有些錯愕的看著這些人“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一群被安逸和舒適囚禁的犯人”迪阿倫雷嬉笑喝了口啤酒“這是一種喪失自由的懲罰,不過他們卻很享受。小心點兒,要是等這些人蘇醒過來,他們一定會嚎啕大哭或者悲痛的慘叫,把禿鷹喚醒然后你就能成為他中的一員了”
“既然如此,你干嘛不小點兒聲?”羅小橖問道,迪阿倫雷醉醺醺地說“怕什么,反正我們也被包圍了”
“What ?”羅小橖驚訝不已,她的聲音剛落,無數(shù)的大卡車出現(xiàn)將他們圍住,無數(shù)的機關(guān)槍駕在車上。
一個黑人嬉笑“哇哦,新蚯蚓!”
“什么蚯蚓?”羅小橖問迪阿倫雷,不等迪阿倫雷說話,一旁嘴里叼著一根煙的牛仔道“就是單墻里的囚犯,禿鷲的食物,阿黛拉女士我想你需要找個地方躲一下雖然你一定會死在這路上,不過被這些人逮住可能會更加悲慘,誰能判定他們知道男女性別呢”
“你瞧不起我?”羅小橖拿出從瑞德那里偷的槍“歧視女性可是會受到懲罰的”說完她直接對著其中一個貨車的車夫猛地開了一槍,接著那人便倒了下去。
迪阿倫雷有些錯愕的看向那個司機,羅小橖挑眉“如何?”迪阿倫雷有些害怕“雖然是很不錯,不過,我想阿黛拉你要有麻煩了”說完迪阿倫雷后退了幾步。
那些籠子里的囚犯全部蘇醒開始嚎啕大叫著,他們不停地拍打著小窗戶,羅小橖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可不就是沙漠僵尸嗎?
整個戈壁鎮(zhèn)躁動了起來,機槍掃射著,眾人躲閃著,只聽“哐當”一聲,一個僵尸從籠子里出來了。
地面開始抖動,一只巨大的黑猩猩從兩座墻壁之間的地面涌出。
“這是怎么回事?”
“現(xiàn)在可不是問的時候”迪阿倫雷說完就騎上了馬。
“喂,你不會要把我留在這兒吧!”羅小橖有些震驚問道,于此同時那些牛仔都落荒而逃了。
“對不起阿黛拉,我的馬中午沒吃多少,馱兩人跑不快,或者你可以看看你的羊”說著迪阿倫雷就跑了。
“你就是個膽小鬼!膽小鬼!”看著出現(xiàn)的僵尸和猩猩羅小橖有些慫“這可真是不太妙”
只見那只羊咩的叫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要跑,羅小橖一把拉住繩子,騎在羊背上“寶貝兒靠你了,駕!”
那羊跑的很快,羅小橖左右搖晃鞋子在地上摩擦著,剛跑到一小段就被羊給晃落了。
她只得自己跑了,一頭羊一個人在大戈壁上開始了賽跑,最終羊和人被攆進了峽谷里。
巨大的高山擋住了前面的路,而身后是黑猩猩和僵尸,此刻的地面上開始涌現(xiàn)出了黑色的粘稠液體。
“阿黛拉,趕緊爬上來”迪阿倫雷喊在左側(cè)的山上喊道“下面都是石油混合物,天一熱就會燃起來!”
羅小橖忙開始爬山,可剛走了幾步身后的山羊一直在打轉(zhuǎn),她回頭看向那羊“這只蠢羊不會爬山!”
“那就扔掉它!”迪阿倫雷在山上大喊,羅小橖回頭看向那只羊,那羊的眼睛盯著她,眼睛水汪汪的,像極了人在乞求。
小橖想起了瑞德的話“山羊會帶來好運,這一路它會是你的忠實伙伴”隨即跑下去,將山羊抱起。
“我可不想看到燒黑的尸體”說完就艱難的往上爬。
“你快點!山上有水!他們來了”說著迪阿倫雷便縮在山頂不再說話了。
羅小橖剛爬到一半突然下面開始起火了,火不停往山上蔓延,她忙加快了腳步。
就在她剛到達山頂?shù)臅r候,身后的火焰如同一條龍一樣向她的后背涌來,她抱著羊往前倒去“擁抱我吧藍色大海!”
一瞬間只聽“嘭”地一聲她倒入了山頂?shù)娜?,那泉水就像大海一般給人涼爽的感覺。
另一邊的虛度空間里,突然一陣巨大的白洞出現(xiàn)了,光芒越來越大,秦澤和森穆特震驚地看著,這一幕“這是怎么回事?”
森穆特有些激動“有人在解除咒語!”突然一陣風暴來襲,秦澤被卷起,森穆特忙拉住秦澤的手,風暴持續(xù)了很久,最終停了下來。
兩人回到地上,秦澤思索了片刻看向森穆特“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很好奇”
“什么問題”
“為什么這個白洞和風暴只有最近才有”
“以前也有”森穆特說道。
“你在撒謊,風暴里帶著些許細沙,可是這個空間只有少許的細沙,這說明,風暴是從我來這里的時候才有的,所以其實真正的出口就是帶著風暴的白洞。
你每一次都能在強風中把我拉住,就證明了這個空間的創(chuàng)造者不想讓人進入,它想要困住的人只有你!”
“怎么可能?你別忘了是誰讓你進來的”森穆特試圖反駁。
“你一開始說是那個人把我當成了你的僧侶,其實是你把我騙進來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羅小橖身上的項鏈里有你的力量,你在找人幫你解除咒語”
“所以呢?”話音剛落,森穆特猛地上前伸出手卡上秦澤的脖子,秦澤不能呼吸,他想要推開他卻發(fā)現(xiàn)身體的是不上來勁兒,他的法力被吸走了,看著他越來越虛弱,森穆特松開了他,秦澤滑倒在了地上“你卑鄙!”
森穆特手一伸,手心中出現(xiàn)了一小股黃沙,他笑道“萬分抱歉,沒有法力可是出不去的,這幾千年來,他們不停的打散我的法力就是怕我出去,白洞的光芒一次比一次弱,我可能不能這樣干等著”
“你可惡!”秦澤罵道,森穆特伏下身子輕笑道:“記住下次可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就隨便救人”
秦澤伸出手想要去打森穆特,森穆特一把抓住他的手“省省力氣吧,你的法力至少得花幾百年才能恢復”
森穆特看了看周圍“也是,這個地方這么無聊,你肯定會寂寞的”森穆特無所謂的笑了一下,
握住秦澤剛剛欲打他的手輕吹了一下,一只黃金色的蝴蝶在他的手背上振動翅膀“送你一只小寵物,再見了小家伙”
話音剛落白洞再次出現(xiàn),風暴席卷而來,森穆特松開秦澤的手飛了出去,秦澤虛弱的看著那離開的背影心中一陣惱意。
另一邊火山之巔,羅小橖跳去入了大海之中,雙手一輕那只羊變成了一個安拉符號的鑰匙,接著她落入了山頂?shù)暮芯驮谒詾樽约阂退赖臅r候一個盒子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周圍響起了聲音“打開它…打開它…”接著那盒子猛地變成了鯊魚飛快的沖來,羅小橖躲閃不得,只她用拿安拉的手阻擋著,突然只聽哐當一聲,什么東西開了似的。
鯊魚成了盒子,接著羅小橖的手上的安拉不受控制的對準了盒子上凹陷部分,只聽“咔嚓”一聲盒子被打開了,接著山頂?shù)暮Kq如瀑布一般翻涌而下。
羅小橖游到一旁的石臺上看著被海水覆蓋之后的地方竟然奇跡般地生長出了綠色的植物,而剛剛那些追趕她的人全部倒在地上成為了沙子!
“這是不老泉???”羅小橖有些不確定,這水讓沙漠重現(xiàn)了綠洲!
虛度空間里,秦澤仿佛聽到了水聲,接著一些藍色的液體向他襲來,他有些詫異,這是什么!接著整個空間開始動搖,黑色的天空出現(xiàn)的裂縫,白色的光芒出現(xiàn)。
“這是咒語解除了???”秦澤正這么想著,突然透過如水的屏障看到羅小橖,此刻她就在他的正上方,秦澤的手向羅小橖伸去。
羅小橖還未察覺,就在她發(fā)現(xiàn)這水色有異剛要回頭時,水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將她拉入水中。
羅小橖拼命掙扎,這才看清水中人竟然是秦澤,她拼命的想往上游,奈何呼吸越來越弱,秦澤死死地拽著她的手。
接著她身后的陽光襲來,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團黑色的云團被這光給吸走了一般。
渾身濕透的秦澤突然出現(xiàn)撲倒在地府的大殿上,黑無常見罷,忙放下公文上前將他扶起“大人…大人……”秦澤看了一眼黑無常便暈了過去。
羅小橖猛地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關(guān)窗,剛剛是怎么回事?她好像睡著了?窗戶剛關(guān)好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砰咚……”
胸前的安拉項鏈沒有任何反應,羅小橖趕忙轉(zhuǎn)身,這一看嚇她震驚地看著地上的黃金人雕像。
她的黃金人形雕像外層那一部分掉在了地上,底層還在墻面立著。
底層里面正正站著一具濕濕地黑瘦干尸體,尸體上纏著布,那些布已經(jīng)發(fā)黑了。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這個黃金人形木雕是一副棺材,她嚇壞了,剛想要去拿桌面的手機報警。
忽然頭頂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
羅小橖的安拉項鏈猛地發(fā)出了劇烈的藍光,羅小橖有些顫抖了,她緩緩抬起頭看向那具木乃伊,他居然在動,他正緩緩地走出了出來,她驚恐地大叫起來“??!”
趕忙收回手緩緩后退,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她沒做夢…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此時腦海里想起小時候看的電影《木乃伊》怪不得她覺得這個人形黃金雕眼熟,原來是棺材!
眼前這具木乃伊緩緩走向她,她不停地后退,驚恐地說不出話來,木乃伊仔細打量著她,伸出來雙手,接著她胸前的安拉項鏈直接飛到了木乃伊的胸前,直接嵌入了他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羅小橖驚恐萬分,在羅小橖眼中,安拉項鏈的保護功能失效了,她覺得這個木乃伊此刻是在思考吸了她,能不能讓他恢復體型。
她曾經(jīng)認為電影《木乃伊》里那個木乃伊很可憐但很帥,可是那是在電影里,現(xiàn)在對她來說眼前這個家伙就是怪物!
羅小橖后退著腳下碰到了剛剛?cè)拥舻陌?,她直接給跌在了地上,她看著眼前的木乃,不停地往后縮。
只見那木乃伊緩緩走向她,接著他伸出了那干枯的手,羅小橖大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