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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界的一朵奇葩

第四十章 廝殺祭祀

陰陽界的一朵奇葩 廢物小點心 3144 2019-01-10 11:55:00

  這是我首次見到也是首次聽說竟然有坐棺,如果外面的青銅鐘算作槨的話,里面這層玉罩就相當(dāng)于棺材了,墓主人竟然是被坐著下葬的。此時此刻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透明棺中的尸體吸引住了,就連表情癌患者孫紫林都忍不住盯著看,我發(fā)現(xiàn)只有張爺?shù)谋砬椴煌K樕喜⒉皇桥d奮而是貪婪,他的注意力全在坐尸手中的七寶匣子上。

  他伸手在透明玉罩上來回?fù)崦?,似乎是在尋找什么機關(guān),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透明玉罩都快接近水晶了,雖然還有一些乳化色,但是也沒有能夠容納什么機關(guān)的地方。應(yīng)該是一塊整玉從內(nèi)鏤空挖出來的,最后不知道是用什么辦法倒扣了下來,這玩意有兩層樓那么高七八米寬,粗略估計都得有幾噸重。要是想依靠人力把它搬開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張爺是葫蘆娃里的老大。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直接將它干碎,但是看厚度估計得有三四公分,就是不知道張爺手下的冒煙家伙威力如何了。

  張爺摸索來摸索去顯然是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他對著手下擺了擺手,那六個人直接從腰里拽出了家伙,雙管單管手炮什么都有,大多數(shù)都是獵槍把槍管鋸掉了。我本來以為他們要來一通連射,這樣的話子彈打完填充彈藥的時間可以搞點事情。沒想到其中五個每人都拿著槍對著在場的眾人,因為我和虎子是倆人,所以人家也分出倆人拿槍指著我倆。

  虎子眉頭一立就要急眼,我死死拉住他的胳膊讓他不要輕舉妄動。我發(fā)現(xiàn)在場的眾人也都很沉得住氣,長青子臉色有些鐵青但是一言不發(fā)。孫紫林還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冷漠表情,一向脾氣火爆的典座竟然比孫紫林還淡然,看來誰也不愿意做出頭的椽子。

  張爺從剩下的一個手下手里接過單管獵,估計他是怕傷到里面的東西,選擇了一個空白的角度直接就開槍了。獵槍發(fā)出“嘭”的一聲,槍口的火舌噴出老長,聲音跟我印象中CS里的AWP差不多,總之挺震耳朵的。里面的大號鋼珠打在玉罩上,并沒有出現(xiàn)想象中玻璃龜裂的場景,竟然只打出了一個小坑,除了坑里都是白色粉末以外,一點裂痕都沒有出現(xiàn)。

  玉罩的堅硬程度就連我都沒想到,所有人都很震驚,只有長青子臉上掛著嘲諷。他這微微一笑讓我想起虎子在玉石密道里發(fā)出聲音被他發(fā)覺那一幕,這老家伙用雷部正法一頓轟,結(jié)果他還是沒下來,看來他是早就領(lǐng)略了這玩意兒的硬度,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猜出下面的是我倆。

  張爺皺著眉頭從腰間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包,然后往槍管子里裝藥填沙,最后又往里面塞了一枚鋼珠。正準(zhǔn)備對著小坑再來一發(fā),孫紫林與典座中間的墻壁再次傳來機括聲。我的心開始砰砰亂跳,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xiàn)的只有秦五爺?shù)娜肆?,他的出現(xiàn)意味著一場亂斗的到來,渾水摸不摸得到魚我不知道,渾水才能保命是真的。

  張爺聽到這個聲音后臉色一變,舉起槍對準(zhǔn)墓墻,他的手下沒用他吩咐,也都紛紛的舉起槍對準(zhǔn)了墓墻。墻壁緩緩的滑動著,剛開到半人寬窄的時候,一個人的腳已經(jīng)邁了進來。張爺其中兩個手下沒等看清來人是誰就開了槍,“砰砰”兩聲外帶一聲慘叫。被兩發(fā)鋼珠擊中的人竟然沒有倒地,而是一直保持著一只腳踏入墓室的動作。

  開完槍的一個張爺手下下意識的就往前走了幾步準(zhǔn)備過去查看,他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已經(jīng)開了大半。從我這個角度根本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就見這個張爺手下被一道人影撞了進來。與此同時一道曼妙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貼著地皮竄了進來,被她迎面沖擊的另一位張爺手下驚恐的抬槍射擊,沖進來的人影在扳機扣動前就一個轉(zhuǎn)向側(cè)過了頭,同時一招黑虎掏心直抓胸口。

  這女子抓住張爺手下胸口的同時,石門已經(jīng)大開,四五個人從墓道里竄了進來,直撲張爺?shù)倪@幫手下。女子掏完這一爪后直接退回了石門處,秦五爺冷著臉從石門走了進來,被剛剛出手的冷艷女子護在身后。張爺和秦五爺對視了一眼,倆人幾乎是同時喊了一聲殺,接著場面已經(jīng)亂做一團。

  張爺?shù)氖窒录娂婇_了槍,秦五爺?shù)陌脖j牣?dāng)場被放倒了兩人,剩下的安保隊員看都沒看一眼,也根本不給張爺手下上子彈的機會。安保隊員從軍勾里抽出槍刺,張爺?shù)娜思娂娞统稣R劃一的黑色生鐵錐,兩幫人馬直接就開始短兵相接。孫紫林和長青子老實的站著沒動,我看他倆觀望我也樂得清閑,告訴虎子看熱鬧。

  兩伙人基本是刀刀入肉,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他們這么忠心耿耿,就好像刀子扎身上不疼似的。隔空對望的秦五爺與張爺臉上表情各不相同,秦五爺沉著臉掃過在場每個人包括我,眼中的表情就像是看砧板上的肉一樣,只瞄我一眼就讓我心里直發(fā)冷。張爺笑瞇瞇的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就好像他的手下死多少都不在意似的。他倆這表情就像是牌桌上的賭徒,各自都覺得自己手中握著一手好牌,就是不知道誰是仨A誰是仨K。

  張爺與秦五爺?shù)氖窒掠袀z人打到了典座的面前,一直一言不發(fā)的典座突然伸直了手臂,張爺臉上的表情終于變了。我沒明白到底發(fā)生了啥,就感覺背對著典座的張爺手下愣住了,僵硬了好幾秒后,嘴角突然開始往下流血。突然身后的典座用力一甩,張爺?shù)氖窒孪袷潜粊G垃圾似的扔在墻角,我這才發(fā)現(xiàn)典座豎掌成刀,掌尖還在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著鮮血,原來是他突然間偷襲了張爺手下。

  我不明白張爺反應(yīng)為啥會這么大,典座是秦五爺?shù)娜诉@是明擺著的,這一點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之前我和虎子掉到陷坑里的時候,虎子從那安保隊員的尸身上摘下了一條項鏈,是藍色六角星的形狀,這東西并不是裝飾而是法器。我當(dāng)初在青山公墓被一貫教妖女迷住就是這個形狀的耳墜,在醫(yī)院里一貫教金谷定住胡菩淘的東西也是這樣的法器。如果說典座斗銅甲尸的兩色光罩我還不太確定的話,他讓銅甲尸遲滯的一瞬間,胸口處冒出的藍色六角星的一剎那我是徹底捕捉到了。由此我已經(jīng)百分之百的確定,典座跟秦五爺是一伙的,他們?nèi)且回灲痰男巴健?p>  我也是那個時候才想明白秦五爺為啥會邀請我來,他恐怕是早就調(diào)查到我跟寶兒她爸的關(guān)系,所以才故意釣我上鉤,否則的話以我的本事對他來說幾乎屁用沒有。他之所以找上我,是借此機會順便給一貫教清理個敵人。甚至我能夠確定,他邀請的這五個人,每一個都是有目的的,典座本來就是他的人,安保隊也全是他的人。從之前長青子暗殺典座能夠看出,長青子估計也是跟一貫教有仇的,孫紫林說不定也是,就是不知道虎子是什么原因,估計就算不是本身有仇也可能是父輩有仇。以我猜測,之前長青子遇張爺人馬沒有動手,可能就是長青子表態(tài)自己跟秦五爺不對付。

  這些我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的事情,我相信以張爺?shù)哪X袋不可能想不明白,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對于典座出手張爺這么憤怒。張爺看了一眼典座之后,又眼神陰冷的撇了一眼長青子,長青子就像沒看見似的。

  就這么一小會的功夫,兩幫人馬幾乎已經(jīng)倒下了一大半,鮮血流了一地,整間墓室充斥著一股子血腥味。我被這股味道刺激的有些惡心,我說實話我現(xiàn)在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不論是鬼還是銅甲尸,最起碼都是死人。眼睜睜的看著這么大規(guī)模的活人殺活人我還是第一次見,戰(zhàn)場上恐怕都沒這么慘烈,因為我發(fā)現(xiàn)這些人目的已經(jīng)不僅僅是將對方殺死,甚至有些虐待與自虐的傾向。

  墓室正中的兩個人正在相互折磨,明明雙方都已經(jīng)渾身鮮血了,卻依舊機械性的你扎我一刀,我扎你一錐的,就好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行尸走肉。慢慢的,直到兩人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沒有鮮血往外流,直到外翻的皮肉已經(jīng)開始有些發(fā)青發(fā)白,這才失去最后一絲力氣倒在一起。死去的人眼睛灰蒙蒙的,就好像死魚一樣沒有色彩,整個過程中誰也沒有呼喊一聲,殘殺在悄無聲息間進行著。

  我和虎子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與恐怖,這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兩邊的人馬在廝殺開始的一刻仿佛就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他們好像已經(jīng)不是在拼命,就像是某種古老而又邪惡的祭祀一樣。

  不對,祭祀?我想到這個詞后腦中如遭電擊一般明白了什么,我發(fā)現(xiàn)最早失血而亡的那些人的尸體已經(jīng)開始干癟。這層的地面其實是玉石板,本不該吸水的,但是地上的鮮血竟然已經(jīng)悄悄的向地下滲透。我猛然間回過頭,竟然發(fā)現(xiàn)身后的透明玉罩上已經(jīng)爬滿了血線,就好像里面有毛細血管一樣,將地面上的鮮血全都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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