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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葉梅花草

第四十章 蘆笛渾身著火了

細(xì)葉梅花草 逸竹仙 3170 2018-11-12 17:22:26

  “小妹???你是不是以為我喝醉了說胡話呢?我沒醉!還能喝!來!咱們繼續(xù)喝!”

  這時(shí)候的史元稹眼睛里沒有了平素經(jīng)常閃爍的精光,竟然有點(diǎn)迷蒙。

  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是蘆笛看著史元稹的眼睛,覺得他眼睛里有兩團(tuán)濃濃的迷霧,讓她看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楚史元稹到底在想什么。

  蘆笛暗想:常聽人說沒喝醉的人才會說自己喝醉了,而喝醉酒的人都不會承認(rèn)自己喝醉了。

  現(xiàn)在史元稹不肯承認(rèn)自己喝醉了,看來他是真喝醉了。都說南方人酒量小,看來是真的。喝了這些酒我還沒一點(diǎn)兒感覺呢,他一個(gè)大男人倒先喝醉了。

  想到這里蘆笛不禁暗暗得意,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笑意。

  “你笑什么?_?小妹?你也笑話我?是不是?”

  史元稹看到蘆笛臉上的笑容,不悅地問道。

  “沒有!哪里有?!我一直很佩服史哥你的,長得又帥,又這么能賺錢!怎么敢笑話你呀?”

  蘆笛連忙解釋道。

  “不!我看到你剛才笑了,你是不是也笑話我沒有兒子?笑話我夫妻不和?!”

  史元稹突如其來的“醉話”嚇到了蘆笛。他沒想到一向精明、能干的史元稹石總竟然會向自己暴露這么隱私的傷痛。

  “唉!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想想我史元稹石總!人前也是人模人樣地,可是活了半輩子了連個(gè)兒子也沒有!我們家到我這一代已經(jīng)是三代單傳了!我現(xiàn)在只有兩個(gè)女兒,我們老史家要絕后啦!”

  史元稹絕望而痛苦地向蘆笛傾訴著淤積在內(nèi)心的苦悶。

  “不會的!你還這么年輕,以后一定會有自己的兒子的。”

  史元稹的痛苦激發(fā)了蘆笛的母性,蘆笛極力安慰著史元稹。

  “唉!不會的!不會有自己兒子了!”

  史元稹舉起酒杯看著蘆笛,蘆笛配合地端起酒杯。

  隨著玻璃杯輕輕地敲擊的聲音,倆人共同舉杯,甘醇而略帶苦澀的紅酒一飲而盡,蘆笛覺得自己的臉微微有點(diǎn)兒發(fā)熱。

  史元稹拎過紅酒瓶,準(zhǔn)備給蘆笛的酒杯里倒酒。

  蘆笛慌忙拿起酒杯,放在身后,抬起另一只胳膊,攔住史元稹:

  “我臉已經(jīng)有點(diǎn)兒發(fā)燒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該醉了?!?p>  “瞎說!你臉色一點(diǎn)兒沒變!”

  史元稹睜大眼睛看著蘆笛。

  “不行,是不是你也瞧不起你哥?你喝,不喝就是瞧不起我!”

  史元稹先攻后禮,又低聲哀求著蘆笛:

  “陪哥說說話吧?和小妹說說話,哥心里痛快,就不那么憋屈了?!?p>  蘆笛只好放下酒杯,讓史元稹把兩人的酒杯了斟滿了紅酒。

  “你還年輕,為嘛就不能有兒子了?”

  蘆笛覺得史元稹的話很奇怪,忍不住問道。

  “為什么?你說為什么?”

  史元稹瞪著蘆笛反問道。蘆笛呆住了,瞠目結(jié)舌愣在哪里。

  史元稹沒等蘆笛說話,繼續(xù)說道:

  “因?yàn)槲依掀叛?!整天就知道和她的姐妹們逛街、打麻將,一點(diǎn)兒不知道照顧家庭,也不孝順我的父母!一回家我們就吵架,所以你看我寧愿整天在外面跑生意,也不愿意回家?!?p>  “唉!賺這么多錢有什么用啊!”

  史元稹長長地嘆了口氣,端起酒杯。蘆笛同情地看著他,陪他舉起酒杯。

  “我為嘛整天到處跑?”

  史元稹看著蘆笛問道。

  蘆笛搖了搖頭。

  “因?yàn)槲也幌牖丶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起訴了離婚了,就等法院判決了。不能給我生兒子!還不照顧家庭!不孝順老人!這樣的老婆要她做什么?!”

  史元稹看著蘆笛,好像再問蘆笛,卻不等蘆笛搭茬。

  “離婚!”

  史元稹狠狠地說道,說完把一塊金錢肉塞進(jìn)嘴里,使勁兒地咀嚼著。

  蘆笛看著史元稹痛苦而又決絕地說出“離婚”兩個(gè)字,心里一動,暗暗埋怨那個(gè)自己沒見過面的那個(gè)史元稹的老婆:這么帥又能賺錢的老公不知道珍惜。

  “咳~咳~咳~”

  史元稹大概因?yàn)榍榫w太激動吃的有點(diǎn)兒急了,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沒事兒吧?”

  蘆笛關(guān)切地看著史元稹。

  史元稹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抬起手指向水壺,示意蘆笛幫他倒杯溫開水。

  蘆笛忙站起身,去床頭柜上拿過水壺,倒了一杯水,轉(zhuǎn)過身遞給史元稹。

  這邊兒史元稹一邊兒咳嗽著,一邊兒把一個(gè)紙團(tuán)兒扔進(jìn)紙簍。

  史元稹接過蘆笛遞過來的水杯,喝了兩口水,這才徹底止住了咳嗽。

  “謝謝小妹?!?p>  史元稹感激地看著蘆笛,說道:

  “很高興認(rèn)識了小妹,和小妹說說心里話,心情好多啦!”

  史元稹說著舉起酒杯。

  “小妹,干了這杯酒,干了小妹就休息?!?p>  蘆笛舉起酒杯。

  “干!”

  兩只玻璃杯碰在一起,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蘆笛舉起酒杯放到嘴邊兒,一抬頭,把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紅酒滑過口腔順嘴食道順流而下。

  蘆笛忽然覺得杯子里的紅酒里略微苦澀的味道幾乎沒有了,回味中有一股特別的甜膩膩的味道。

  “咦?這酒好像沒有苦澀味道了呢?”

  蘆笛吧嗒著嘴奇怪地說道。

  史元稹這時(shí)候眼睛里濃霧好像已經(jīng)散去,眼中精光一閃。

  “小妹真是海量,來!再來一杯,我們今晚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

  隨著剛才的一杯紅酒下肚,蘆笛覺得一股熱乎乎的暖流從胃部升起,舒服極了,下意識地接過史元稹遞過來的酒杯。

  “咱們喝完這杯酒就別喝了?!?p>  “不!繼續(xù)喝!”

  史元稹舉起酒杯:

  “今天和小妹喝酒哥心里高興,痛快!喝!”

  史元稹舉著酒杯,盯著蘆笛:

  “你!也喝!干杯!”

  蘆笛只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行!說好了干杯的,不是喝一口。”

  蘆笛看著酒杯里的半杯紅酒,心想:反正這紅酒度數(shù)也不高,喝干了也沒事兒,于是爽快地答應(yīng)著。

  “好,干了就干了?!?p>  說完舉起酒杯,一抬頭,一杯紅酒又喝下了肚。頓時(shí)覺得剛才胃里那股暖流更熱了,越來越熱,甚至比三伏天正午的太陽的熾烤的還熱烈。

  蘆笛感覺身體里有一團(tuán)烈火在熊熊地燃燒,,這火引燃了自己身體。蘆笛感覺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冒火,這團(tuán)火越來越旺,越來越旺似乎把自己烤干。

  “好熱!我想喝杯水?!?p>  蘆笛求救地看向史元稹。

  “渴了?想喝水?”

  蘆笛點(diǎn)點(diǎn)頭,想站起來,可是頭暈的厲害,只好又坐下,蘆笛用手抓著衣領(lǐng)。

  “嗯,熱!口渴的厲害,想喝水,頭暈,站不起來,我大概是喝多了。”

  史元稹臉上綻開了開心的笑容,他站起身湊近蘆笛身邊:

  “喝多了就睡覺吧,我先給你倒水喝。”

  說完伸手搖搖晃晃的蘆笛。

  “來,我扶你上床上歇會兒?!?p>  蘆笛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史元稹的手,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一抬頭正好看到史元稹微笑的臉。

  蘆笛努力地睜大迷茫的眼睛看著史元?。?p>  “咦?你怎么忽然變得這么帥?和電視里楚留香一樣。你是楚留香嗎?”

  可是無論蘆笛怎么努力,眼睛卻越來越模糊,看不清眼前這個(gè)人到底是楚留香還是史元稹。體內(nèi)那團(tuán)火越燒越旺,被火燒的熾熱的蘆笛開始撕扯包裹著自己的衣服。

  “你覺得我是楚留香,我就是楚留香!”

  史元稹曖昧地看著蘆笛,這時(shí)候他已經(jīng)把蘆笛扶到床邊,然后把蘆笛放到床上,試探地看著蘆笛。

  “你喝醉了,睡會兒吧,睡醒了就沒事兒了。我回我房間了,你有事兒就喊我。”

  “不!你別走?!?p>  蘆笛一把抓住史元稹的手,蘆笛的力量大的驚人。他一下子把史元稹拉倒在床上,轉(zhuǎn)身兩只胳膊緊緊地抱住了史元稹。

  “我不讓你走,熱!我熱!渴!我要喝水!”

  蘆笛語無倫次地苦苦地哀求著史元稹。她在床上焦灼地扭動著身體,雙手又開始拉扯身上的衣服。

  史元稹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熱呀?來!我?guī)湍惆岩路撓聛?,涼快涼快?!?p>  蘆笛又仿佛做了一個(gè)很長很長的夢:夢里蘆笛不知怎么就進(jìn)入了一個(gè)大沙漠,沙漠里熾熱的陽光照在沙漠上。腳下滾燙的沙子反射的太陽光把自己的衣服都烤著了。

  蘆笛拼命地撕扯掉冒火的衣服,這下熾熱的陽光直接照射在蘆笛身上,蘆笛感覺自己的皮膚開始干裂。她無知地四下張望著想找點(diǎn)兒水。

  “水!水!我要喝水!”

  忽然蘆笛仿佛看見一只木船從沙漠的遠(yuǎn)處飛馳而來。

  “大木船?!沙漠里飛馳的大木船!難道我在古龍寫的《石觀音》里?楚留香呢?楚留香怎么還不來救我?”

  “楚留香救我!”

  蘆笛被烈日熾烤的睜不開眼睛,只好閉著眼睛大喊著。

  忽然蘆笛抓到了一只手,一只溫涼的手。渾身冒火的蘆笛抓著這手不肯松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蘆笛沉沉地睡著了。

  

逸竹仙

被辛珠不幸言中,她就是那只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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