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去死!”
一聲長嘯,周諢奮力一擊逼退與自己糾纏的魔教高手,又朝著七絕子所在的方向掠去。
至此時眾人的身上都沾滿了血跡,作為第一批攻入斷魂山之人,他們遭遇到的慘烈阻擊超出了許多人的預料。
即便是現(xiàn)在,在周諢、七絕子等一眾高手的周圍,還有魔教妖人在時刻蟄伏,準備發(fā)出那致命的一擊。
“哼!要不是他跑得快,今天我就讓他變成一只死蝠!”
七絕子惡狠狠地說道,可話是這么說,他腦海之中依舊不能忘記剛才的危急一幕。
血蝠王作為血魔教十三堂主之一,稱得上是魔教之中真正的大魔頭,其武功詭異莫測,出手毒辣至極,如若不慎恐怕很快就會喪命血蝠手下,七絕子與之糾纏更是險象環(huán)生。
就在剛才他不過是恍惚了片刻,差一點就遭了血蝠王還有那偷襲的魔教妖人的毒手,幸得周諢等人迅速趕到逼退了妖人,不過卻并沒有討到任何好處。
“人呢?”
在周諢與七絕子等幾位高手拖著疲憊的身子再度匯合到一起的時候,其中突有一人大聲吼道,眾人皆是抬頭朝著那人望去。
“是了,人呢?”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血魔教隱居斷魂山中,對于外人來說如同龍?zhí)痘⒀ㄒ话?,誰愿意隨意去闖呢,到了現(xiàn)在聯(lián)盟人馬在與血魔教教眾大戰(zhàn)的過程中已經(jīng)死傷大半。
鏖戰(zhàn)之中他們并沒有看到過任何承諾之中的變故,在場高手更是個個眉頭緊鎖,心中也是出現(xiàn)了怒意,更有甚者已經(jīng)開始萌生退意!
“事已至此,大家倒不如敞開了說,僧多粥少,即便是我們攻破了血魔教,恐怕也撈不到任何好處,如今我門下之人已經(jīng)損失了十之七八,可再打下去也沒有結(jié)果!”
在那幾大匯聚在一起的高手之中一人突然抬頭開口說道。
可話到此處,他又將目光看向眾人,猶豫了片刻接著說道:“我愿就此退出!”
話音落下,另外幾人皆是皺起了眉頭,并沒有回答他,那人見狀,又抬頭朝著前方看去,最后只留下了一聲不甘的冷哼,然后就此轉(zhuǎn)身欲要離去。
然而就在此刻,突然在聯(lián)盟的另外一個方向,一道破空聲響起,只見另外一名參與了此次攻打斷魂山的高手從遠處掠了過來,口中急促說道:“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了!”
幾大高手一怔,沒有人知道他在說什么,不過所有人也是目光朝著那人看去。
“出現(xiàn)了,我們找到了血魔教的老巢,血神殿就在前方!”
“你...你說什么,可曾看清楚了!”
聽到來人道明,幾人臉色再度大變。
“這么快就攻到了血神殿,看來魔教的確氣數(shù)已盡,只要再加一把勁,我們需要什么大可自己去取便是!”
很快一人回過神來開口說道,然后其身子終于也在那一刻猛地躍出,朝著那人所指的方向掠去,甚至是那最先提出要離去的那個高手也是在那時停下了腳步,然后他閉上了眼睛,咬了咬牙,當他雙目睜開的時候,同樣在雙眼之中出現(xiàn)了一抹果決,于是他也改變了方向,朝著血神殿再度尋去。
剩下的七絕子等人見狀自然也做出了同樣的決定,到了口的肥肉,怎么也不會就這么讓它給丟了!
天色已經(jīng)大亮,血神殿外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不知多久的平靜終于被打破,隱隱有喊殺聲從遠處傳來。
但此時血神殿之中,那位本是男兒身,卻給人一種陰柔如女子一般的神秘人正端坐在上,在他面前的大殿之中,血魔教一眾妖人靜立而候,沒有人說話,這大殿之中安靜得出奇。
“嘿嘿嘿…”
突然大殿之外一道詭異刺耳的笑聲響起,緊接著眾人抬頭,只見一道黑影從頭頂掠過,其速度極快,又帶著一種陰寒之氣,血袍一展正像一只巨大的蝙蝠猛然出現(xiàn)在了大殿之中,出現(xiàn)在了那陰柔男子座下之地,正是血魔教十三堂主之一血蝠王。
“如何?”大殿之中有人開口問道。
“味道不錯...”
血蝠王舔了舔舌頭,又抬頭看向前方那位陰柔男子開口說到:“只是沒有劍宗的味道!”
面對血蝠王的開口,大殿之中終于有人開始低語,唯獨那端坐在上的陰柔男子一直是只字未發(fā),他的手指一直在敲打著旁邊的扶手,神色平靜,又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劍宗的人不在?”
一位扛著大刀的大漢突然上前一步盯著血蝠王開口問道。
血蝠王聞聲也是回頭看去,卻見此人生得一身煞氣,那種自然散發(fā)在外的惡讓人不自覺心生畏懼,要說這人的來頭和名號倒也不比這血蝠王低多少,乃是如今血魔教惡刀堂堂主惡刀!
惡刀雖惡,不過血蝠王也不過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再回答他,因為他不喜歡重復自己說過的話,又轉(zhuǎn)過身去看向那陰柔男子。
“既然如此,何必再和這些雜碎周旋,讓我們出去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惡刀開口,甚至是他手中的刀已經(jīng)從肩上拿下,拖在了地上。
不過正在其殺性發(fā)作之時,突然那端坐在大殿上方的那個陰柔男子手指的敲打猛地停止,抬起頭,朝著大殿之外看去。
“久聞血神殿中有雙魔,倒不知你又是那一尊!”
大殿之外,一聲長嘯聲響起,緊接著一把長劍突兀地從血神殿外刺了進來,眾人只覺得頭頂寒光一閃,臉色大變,可是那飛劍極快,欲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而飛劍所取的目標正是那大殿正上方的陰柔男子!
說時遲,那時快,飛劍被人灌輸了強大的內(nèi)力從大殿之外刺來,片刻之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那男子面前,其所帶的那種凜冽劍氣讓不少人避之不及,心中大駭。
即便是血蝠王等人亦是心驚,若是換了他們?nèi)魏我蝗耍胍谕回V斜荛_這一劍恐怕也會有些吃力。
而反觀那陰柔男子大禍臨頭卻依舊面不改色,當飛劍刺到他面前之時,他的手上才突然有所動作,然后猛地抬起,那袖袍一揮,一些子便朝著那飛劍卷去!
“嘩嘩嘩~”
一陣破空聲響起,眾人震驚地看向大殿的上方,只聽最后砰的一聲,那陰柔男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弧度。
長袖猛地收回,那飛劍也應(yīng)聲掉出,只是已經(jīng)斷成了幾節(jié),劍身之上還有絲絲寒霜!
“不愧是陰魔功的傳人!”
又一道聲音響起,那陰柔男這個時候抬頭朝著大殿入口之處看去,血魔教之中的其他人也是一驚,紛紛轉(zhuǎn)過頭。
卻見一大殿的門口一個黑衣人正邁步而進。
“你不是劍宗之人...”
那陰柔男子開口說道。
“陰神子...不...我還得稱一聲陰尊才對!”那黑衣人開口說道。
那雙隱藏在黑袍之后的雙眼也是漸漸瞇起,與那大殿上方的陰神子目光相對,在面對一種魔教高手倒也表現(xiàn)得從容不亂。
“不,我當然不是劍宗之人,不過這一次還確實得靠他們才行”
聽那黑衣人話音落下,陰神子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冰冷了起來。
四大劍宗為仲夏武林如今的泰山北斗,即便當年的血神教盛極一時,可就是在四大劍宗面前一樣被滅,但凡提及劍宗,武林之中的任何人無不變色,就算是他陰神子也不得不為之所動。
“那就是劍宗的走狗了...”
陰神子的語氣低沉而冰冷,就像是他的人一般,且語氣之中還帶著一絲殺意。
在面對那黑衣人之時,整個血神殿之中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即便是血蝠王、鬼王等十三堂主之中的數(shù)位高手也沒有妄動。
因為從剛才那人的出手他們便知道來人是高手,是一個絕非七絕子等人能夠媲美的高手。
“陰尊不必著急知道我的身份,我來此的目的也并非是與血魔教為敵,只是為向千羽尊主傳一句話而已!”
那黑衣人見血魔教眾人的變化,再次開口說道,語氣依舊隨意,但也不知有何倚仗。
只見他話音落下,再次環(huán)顧了一下血神殿之中的眾人,又將目光朝著陰神子看去開口說道:“劍將折,門將開!”
“劍將折,門將開?”
血神殿中沒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就連那陰神子也是皺起了眉頭。
大殿之中很靜,許多雙眼睛都帶著一起迷惘看著那門口之人。
“既然話已帶到,那我便不再多言,只是這次有人總會坐不住,但我相信斷魂山依舊是斷魂山,血神教依舊是血神教,血魔與陰魔的傳承不應(yīng)該僅僅埋藏在這斷魂山中!”
話音落下,那人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陰神子,而后轉(zhuǎn)身,竟準備就此離去!
“裝神弄鬼,我血神教豈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
突然一聲大喝,卻是那惡刀率先忍不住開口喝道。
而后這血神殿之中又響起了另外幾道破空之聲,十三堂主之中的另外幾大高手齊齊出手,朝著那黑衣人掠去!
“哼!”
黑衣人背對著血神殿,嘴角只是露出了一絲冷笑,面對著幾大魔教高手的同時發(fā)難他卻并不放在心上。
或者說現(xiàn)在的血神殿之中,唯一能夠讓他忌憚的也唯有那血神殿上方的陰神子一人而已。
“我看各位還是留點力氣,先應(yīng)付好殿外武林之人,也不枉我走這一遭!”
話音落,破空聲已經(jīng)來到耳邊,只見他突然黑袍鼓蕩回身一掌,唯聽一聲悶哼,他的身子也在那一掌之后借力而退。
其速度極快,三兩下便已經(jīng)消失在了血神殿之外,同樣再其遠去之后,在他之前所立的地方,血蝠王的身形顯露了出來,又在地上倒退了幾步,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嘴角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血跡,其后血魔教另外幾大堂主趕到,卻是個個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