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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與門

第七十七章 心有所寄觸龍顏

劍與門 風作語 3360 2018-12-07 20:41:06

  “本次皇族天擂,前三甲者:獨孤明、白憶、鐘文,上前聽旨!”

  天擂最終結束,除了獨孤明,白憶和鐘文的橫出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在一陣歡呼聲中,白憶三人緩緩來到宣武殿前,那夏皇面帶微笑,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我仲夏千秋大業(yè),自太祖以武開國,時代昌盛,人才輩出。本次天擂除了挑選駙馬之外,前三甲者,榮及世家,待公主挑選出中意駙馬之后,其余二者可另有封賞!”

  夏皇的聲音不大,卻有一種威嚴在其中,無人敢出口嘻擾,因此落到白憶等人的耳中又是清晰明了,字字在心。

  夏皇說完,回頭對著身后一直端坐在一旁,珠簾遮面的公主常樂笑道:“樂兒,如今這天下父皇已經(jīng)給你挑選出了三個最出色的青年才俊,剩下的最后的環(huán)節(jié)就交給你,明日宣武殿中,由你自己挑選!”話音落下,夏皇的眼神中又漸漸流露出了一絲溺愛。

  可誰也不知道,那珠簾之下早已是泛起了陣陣紅暈…

  天擂的最終結果已經(jīng)出現(xiàn),宣武殿前比武終于告一個段落,所有文武百官,觀禮之人,全部對著宣武殿前的夏皇叩拜“吾皇萬歲,公主千歲!”

  浩蕩的朝拜之中,皇家威嚴再一次震蕩在每一個人心間,但白憶的心思卻早已經(jīng)不在了這里,只期待次日趕快來臨,早一點結束這一切,他好問問那公主常樂,關于夏丹的消息!

  出了皇宮,白憶等三人一時之間已經(jīng)是整個劍城聞名,獨孤明隨著御邊城的人離去,鐘文也被葉家的人接走,而白憶卻是和葉文輝、馬岑一起走著,突然前方出現(xiàn)了一行人,領頭者手持折扇,雖已半百之年,但一身打扮卻給人一種書生意氣的感覺,竟是那諸葛秋月!

  “諸葛先生!”馬岑大叫,那諸葛秋月聞聲卻是一笑,將目光投到了白憶的身上,待眾人行到跟前,那諸葛秋月對著白憶仔細打量了起來,并沒有說話。

  “諸葛先生這是干什么?”馬岑疑惑道。

  白憶也是看向諸葛秋月最后開口說道:“百智者,諸葛前輩,我們又見面了”

  那神色自然,沒有一絲的變化,諸葛秋月卻是臉色大變“是你…真的是你!”

  失聲之中他后退了兩步,在一旁的葉文輝、馬岑還有其身后的馬家隨從個個眼中都是露出了疑惑之色。

  “諸葛先生你怎么了!”馬岑問道,他還是第一次見諸葛秋月如此失態(tài)。

  “你…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諸葛秋月沒有回答馬岑,卻是對著白憶再次說道。

  “死?當年的我的確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我倒是算得上活著,在下白憶!”白憶說道。

  “實在荒謬,魔教之人如何能參加這天擂!馬不凡這下恐怕是…唉!”諸葛秋月確定了白憶的身份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

  “什么?諸葛先生你在說什么?”馬岑一驚,聽聞諸葛秋月所說,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馬公子,看來是我錯了,你爹爹也錯了,如今算是自找麻煩,此事…棘手!”諸葛秋月看向了馬岑,又有些無奈地說道。

  “諸葛前輩何必煩惱,當年之事已是往事,在下如今孤身一人,雖說卻是做過一些不好的事,不過既然馬岑拜我為師,如果出現(xiàn)什么問題,我自會一人承擔,相信那夏皇也不會為難馬府!”

  說完白憶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葉文輝有些猶豫跟了上去。

  “師傅、師傅!”馬岑剛想追上去,那諸葛秋月突然說道“公子,城主叫你馬上回去!”

  “諸葛先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馬岑大急。

  “只希望認識他的人不多,如今幾年過去,他的變化也很大,若非我向來察人觀色細致入微,加上他的武功出奇,恐怕我也會認不出來,沒想到,他原來叫做白憶!”諸葛秋月說道;

  “白兄…你?”葉文輝跟著白憶,剛才見了諸葛秋月和白憶的對話后,心中一直有些沒底,可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白憶與他從皇宮出來以后除了遇到諸葛秋月,一直話語不多,讓他總感覺有些不對。

  “葉兄,你可能也很好奇那諸葛秋月所指的內容吧”走著走著白憶突然回頭說道。

  “我雖然好奇,可白兄若是不想說我也是不會問的,這些日子白兄為人、武功無不令我欽佩,又何必在乎那些瑣事!”葉文輝說道。

  “走,去沁心樓!”白憶一笑,皇宮一戰(zhàn),白憶之名定然會傳遍天下,可這葉文輝知道了白憶的身份后卻只是無奈苦笑,二人沁心樓上,舉杯共飲,只說人事無常。

  這一夜,白憶與葉文輝并沒有歸侯府,卻是沁心樓上通宵對飲,似相識恨晚,而很多對白憶慕名拜訪者,或是看中白憶未來的身份者,個個都找不到這個在他們眼中似傳奇般的人物!

  次日,朝陽依舊從東方升起,白憶睜開迷蒙的雙眼,看著這劍城的一切,想到皇宮之行,三年之約,心中再次有些波動。

  宣武殿中,恢宏大氣、金光鋪地、蒼穹吊頂,巨大的大殿金柱支撐著這奢華無比的大殿。

  大殿正前方,又是紅毯鋪階,一步一步鋪向那至高無上的金鑾座前,其下文武百官肅然而立,忽地一陣陣腳步聲從遠而近,群臣聞聲而拜,夏皇入座這天下最高統(tǒng)治者的座位后,揮手群臣再起,白憶、獨孤明、鐘文也站在大殿之中…

  又聽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但見宣武殿一側,一身穿鳳袍,頭懸珠簾的常樂公主在幾個侍女的跟隨下來到夏皇面前,對著夏皇盈盈一拜。

  “父皇安康!”夏皇一笑,群臣再拜“公主千歲!”

  “都起來吧!”夏皇笑道,然后常樂入座,夏皇也回到金鑾座上。

  “今日乃公主挑選駙馬之日,三位公子了準備好了?”這時一個宦官從一旁走到前來,對著白憶三人說道,說完從手中拿出一物,正要宣讀,卻見白憶突然向前一步,對著夏皇一拜。

  “夏皇在上,臨州白憶有話要說!”白憶拱手行禮說道。

  “這…”群臣詫異,就連夏皇自己也有些吃驚。

  “你要說什么?”夏皇開口,還是那溫和的聲音。

  “此番參加天擂,在下只為所求一事!”白憶說道。

  “天擂乃皇家擇婿之禮,如今你已居前三甲之列,除了為我常樂公主,難道還有什么事?”夏皇說道,此刻群臣觀望,等待白憶接著說下去,卻不敢插話。

  “白憶參加天擂只為尋人而來...”白憶說道,話到此處,突然雙膝跪地,對著夏皇一拜!

  “大膽!皇家天擂,豈是兒戲!”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眾人看去,卻是那御邊城主馮程喝道。

  不光是他,群臣聽到白憶所說皆是嘩然,那夏皇也是皺眉,葉行天、溫師華等人臉色也是有些變化,其中馬不凡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哦?”夏皇正要接著說下去,旁邊的公主常樂卻是開口:“你尋的是什么人,又為何來這皇宮尋人?”

  這聲音雖說聽上去倒是清脆,可夏皇卻是有些疑惑,回頭看了一眼他旁邊的常樂。

  “白憶此行奪得這前三甲之列,唯一的目的便是進這皇宮尋一女子,此人姓夏名丹,聽聞皇城夏姓皆是皇族,故出此下策,望常樂公主告知在下!”白憶說道。

  滿朝文武皆是疑惑,那夏皇也是回想了一番,劍城中姓夏者確實是皇族不錯,可這夏丹之名卻是沒人聽說過。

  “哼!豈有你這樣之人,尋其它女子卻闖我的婚擂!莫說我沒聽過此人,就算是知道了也絕不會如了你的愿!”那公主常樂突然開口,夏皇聞言,眉頭卻是更皺了。

  “樂兒,你…”夏皇剛想說話,卻聽那常樂借著說道:”父皇此人放肆,滿口胡言,毀我婚擂,一定不可輕饒!”

  “你所說之人并非皇宮之人,我夏族乃皇族,卻無一夏丹之人,你此番能進入天擂前三,也足以看出你的不凡,可如今你所說之事,卻是犯了我仲夏欺君之罪!”夏皇說道。

  不過他剛想接著往下說時,那公主常樂再次開口“父皇,此人既然說是來尋人也未必是真,如果真去他所說,又有什么信物能證明他真的是來尋人的,如果他這個時候退出,以后傳出去說我仲夏的公主長得奇丑,沒人敢娶,壞了我皇家的威儀又怎么辦!”那常樂突然義正言辭地說道。

  “這個…”夏皇看著那常樂,表情有些古怪。

  “我來問你,你說是來尋人,可有什么信物?”那常樂又說道。

  “信物?”白憶猶豫,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折好的手帕,上面還寫著一些小字,“我沒有信物,只有當年分別時她所贈之物,三年之約!”

  這時,一個宮女迅速從常樂的身后來到白憶的面前,白憶有些猶豫,可還是將手中的手帕遞給了那宮女,那宮女拿著手帕,恭恭敬敬地來到常樂面前,雙手奉了上去。

  常樂伸出一只玉手,接過手帕,誰也沒有注意到那珠簾下的神情再次一怔“你…還留著!”

  “哼!隨便拿一張手帕便想蒙混過去,也罷,這手帕我就先留下,等比試完了你能讓我滿意,我便還你,不計較你不敬本宮之事!”常樂說道。

  “若夏宮無夏丹,白憶既然已經(jīng)不敬,公主想要如何直說便是,白憶甘愿接受懲罰,不過這塊手帕還望公主還給在下,除此之外,一切后果,白憶一人承擔!”聽常樂這樣說道,白憶急忙回答。

  “哦?你可知你所犯的可是欺君大罪,為了這塊手帕,這后果恐怕不是你能承擔的!”

  “白兄!”這時候現(xiàn)在一旁的獨孤明說道,臉上還略顯著急。

  鐘文也是向前一步,想說些什么,卻見白憶搖了搖頭:“我說過,如有冒犯,我一人承擔,還望公主將手帕還我,夏皇降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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