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的話語回蕩在宣武殿中,滿朝文武無不嘩然,就連那葉行天一直對白憶無任何想法此刻也為白憶感到有些惋惜,那馬不凡更是臉色難看,他側目看了看溫太師,發(fā)現(xiàn)溫師華也是鎖著眉頭,沉默不語。
“皇上!”就在這時,群臣中突然響起一陣響聲,眾人聞聲望去,卻是那馬不凡突然從一旁走了出來,對著夏皇拜了拜說道:“臣有罪!”
那夏皇聞言詫異道:“哦?馬城主何罪之有?”
“臣舉人不慎,白少俠是犬子師傅,只是不知白少俠參加天擂卻是所系它事,如今冒犯龍威,臣愿代為受罰,望皇上開恩!”
馬不凡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說道,卻是那葉行天表情有些詫異,不光是他,滿朝文武群臣都有些詫異。
馬不凡貴為一城之主,白憶雖說掛名城主府,可若是想擺脫關系卻也不是沒有方法,沒想到此刻竟然主動請罪!
“父皇!”就在這時,那常樂又說道。
“公主又有什么要說的?”夏皇問道,不過他看常樂的表情依舊有些奇怪。
“這白憶能進入三甲,足以看得出其武功卓絕,的確是仲夏年輕一輩中的能人,今日之事也并非不能饒了他!”
說完她看了看宣武殿中的獨孤明、鐘文二人說道“武林傳聞臨州獨孤家族的明公子武功過人,今日一見更是聞名不如相見,而天柱峰乃東部名門,是除去青鋒劍宗后的東部第一宗,鐘少俠也是風采逼人,不過此次天擂,是本宮的婚擂,三位皆是豪杰人物,實在是讓本宮難以選擇,干脆最后再比一場,若你白憶能夠勝過他們中的其中一人,本宮任你離去,且還你手絹如何?”常樂說道。
“這…”宣武殿中眾人大驚,就是那夏皇也是滿臉詫異。
“公主此話當真?”白憶說道。
“你可以選擇他們二人中的其中一人作為對手!”常樂又說道,白憶轉(zhuǎn)身看看獨孤明和鐘文二人,只見二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猶豫。
“二位”白憶話到嘴邊又沒有說出口。
“公主,不如讓我來試一下這位少傅如何?”就在此時,宣武殿外突然響起一陣聲音,眾人回頭,見來人須發(fā)半白,身穿細錦長袍,渾身自然散發(fā)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此人正是那仲夏皇宮的古林大師,也是傳聞公主常樂的師傅。
只見古林來到殿前,對著夏皇一拜。
“大師快快請起!”夏皇說道。
“古林師傅你也來了”夏丹笑道,不過這一笑,白憶卻是一下皺了一下眉頭,這聲音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過那常樂也好像注意到了不妥,很快又閉口不語。
“見過公主!”古林說道,在他看向常樂的時候臉上自然流露出一種慈祥的神色,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不過很快他又將目光投向白憶說道“如今仲夏武林果然風起云涌,我等久不走動,這天下又出了這等青年俊杰”
“大師…”獨孤明幾人見古林走出,也是恭恭敬敬地行禮,這次的天擂外城基本上是在古林的主持下完成的,加之古林不管是在仲夏皇宮,或是在武林中都是聲望極高的人,即便是魔教,恐怕都會給其幾分面子,就更不用說這其他的正道門派了。
“古林大師是本宮的授業(yè)恩師,你若能勝了古林師傅倒也可以,如何?”常樂又對著白憶說道。
“這…”宣武殿中群臣又開始議論紛紛,要知道古林可是成名已久的武林前輩,早在其年輕時就已經(jīng)名滿天下,而白憶等三人在許多人眼里雖說卻是厲害,但也不過是初生牛犢罷了,打敗古林,恐怕即便是獨孤云或是那赤月劍宗的冷子君、蕭飛揚到場也不一定全有把握,更別說這無門無派的白憶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那白憶卻是上前一步,對著夏皇一拜道“白憶愿意!”。
此話剛說完,眾人一愣,隨后夏皇臉上露出微笑,看了看常樂,然后坐在那至尊龍椅之上,大聲說道“好,這最后一場,白憶對決古林大師,轉(zhuǎn)陣擂臺!”說完,群臣皆是對著夏皇伏拜,隨即轉(zhuǎn)身看向宣武殿外。
這一天,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白憶,其實老夫已經(jīng)注意你很久了,只是有一事不解,你可能回答老夫?”擂臺上,白憶與古林已是紛紛走上擂臺,不過并沒有開始對決。
“我不過一無名小輩罷了,古林前輩又如何會留意到在下?”
“哈哈哈,老夫雖然久居這廟堂之上,可武林中的一些事情卻還是略知一二,更何況當年羅峰一戰(zhàn),雖然過去了這么久,可魔衛(wèi)給我留下的印象至今依舊歷歷在目,可我不解的是你怎么又會出現(xiàn)在這劍城之中,而且和當年的魔衛(wèi)氣息上卻是大不一樣,可我能看出你便是魔衛(wèi)!”古林說道。
“大師說得沒錯,我便是當年千羽身旁的魔衛(wèi),可如今我只有一個名字,那便是白憶,當年身入血魔教,不過是身不由己,如今我一人來此劍城,不過為尋當年之人”白憶說道。
“那你能否告訴我當年鬼谷倒低發(fā)生了什么!”古林突然問道,聲音雖說平緩,可白憶卻能聽到古林提及鬼谷二字是卻是有一種凌厲的味道。
“嗯?前輩如何得知鬼谷之事?”白憶一驚。
“鬼谷圣手與我乃是至交,他遇害之后我又怎能不知,你只需告訴我,此事是否與你有關!”古林說道。
“藥王對在下有救命之恩,臨終更是收了我做他的最后一個弟子,我又怎么能害他,如今我也想找出當年鬼谷的兇手,唯一知道的便是此人善于用劍,一劍封喉,劍法定然不弱!”白憶說道。
“你說什么?藥王收了你做弟子?”古林也是一驚。
“不錯,那是藥王臨終前最后的托付,白憶不得不從!”
“如果真是如此,那以前的事老夫就暫且不提,今日便由我來把守這最后一關,如果你能打敗老夫,你便不會后悔著劍城一行!”古林說道。
“血魔真經(jīng)號稱魔教第一奇功,但當年我見你不過空有一身內(nèi)功,出手卻沒有任何章法,不過此次天擂之中我見你每次出手制敵都得心應手,看來這些年你的進步也不小,我的武功承自大蜀隱門,與那臨州獨孤家族的歸元功一般,希望這魔教第一奇功不會讓我失望!”
說完古林突然抬起右掌,左腿微微向旁邊邁開一步,擺出一個出手的姿勢,眼神卻是一直停留在白憶的身上。
“古林大師,今日白憶只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望大師體諒!”白憶對著古林說道,同時抱手。
他一身真正敬佩的人不多,林叔算一個、那鬼谷圣手許攸算一個還有鬼谷的聾啞老人黃樂也算一個,除此之外,即便是見了流鈞劍宗的劍主千道一,又或是那劍法如神的幻真,他最多只是忌憚,卻也不會感到敬畏,這古林雖說接觸的不多,但白憶卻能從古林慈厚的模樣中感到一種由衷的親切。
“隱門秘法,動隱于靜,退隱于進,乃大蜀隱門根本,當年隱門宗主即便是遇到古塵劍門的人,也不會像如今仲夏武林中人遇到四大劍宗一樣自甘不如,大家同樣平起平坐,今日你若能接下我的隱門秘法,那就算你贏了,到時候的何去何從,便由你自己決定!”
說完古林突然向前一步,白憶只覺得那古林動作隨意,似乎毫無任何威脅,可冥冥中的感覺卻是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不對!”白憶皺眉,在他眼里那古林卻是還在自己的對面,可他卻感覺到了一股波動從自己的四面八方傳來,好像是有人從不同方位對著自己出手一般,他抬手,血魔真經(jīng)的內(nèi)力迅速運轉(zhuǎn),周圍也是迅速出現(xiàn)一堵氣墻,這是完全由自身強大的內(nèi)力而產(chǎn)生的,卻見那古林向前的一步突然踏下,白憶頓時覺得渾身都遇到了一股極大的阻力,這種感覺來得突然而且詭異,讓人匪夷所思。
“既然前輩想要見識血魔真經(jīng)的功力,那白憶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雖說身處險境,白憶卻也是提起雙掌,腳下一蹬,將自己的血魔真經(jīng)的功力以一種極端的方式迎著四周的壓力,連續(xù)在自己周圍打出一十二掌空掌,只覺掌風浩蕩,那古林剛邁出站定的一腳突然收回,臉上也露出一絲驚訝。同時白憶周圍的壓力一下子便消失不見,這古林隱門的秘法第一招算是是被白憶接了下來。
“小小年紀能有這等功力,也算是造化了!”古林說道。
不過說完他突然腳下一動,整個人朝著白憶逼去,白憶皺眉,這次古林身體隨著雙手向前,而雙手交錯而放,招式更是奇怪,白憶死死盯著那古林,突然間剛才那消失不見的壓力再次出現(xiàn),同時只覺背后一涼!
白憶大驚,血魔真經(jīng)的真氣一下子運轉(zhuǎn),渾身遍布內(nèi)勁,可依舊覺得后背上被什么輕輕拍了一下,當這種感覺完全貼近自己的身體時,一股大力突然出現(xiàn),集中在自己的后背之上,白憶的內(nèi)功如今分散在自己的周身,而面對這樣集中的內(nèi)力,整個人被向前推開,同時渾身氣血翻滾。
他迅速立定,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那古林已經(jīng)站在自己身后,這一套猶如聲東擊西,更是如同幻術一般的奇怪武功讓人防不勝防,不光是白憶,那觀禮之人也是大驚,天底下竟還有這等武功,大蜀隱門果然深不可測,這古林的名號也絕非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