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詩音去了一趟洗手間,看著染臟的褲子臉漲的通紅,掏出手機她打給喬澤煜。
“我到樓下了?!眴虧伸险f道。
“要不你先回去吧?”倪詩音不自在地說道,“我可能還有一會兒?!?p> “給你五分鐘?!眴虧伸喜挥煞终f,直接掛了電話。
咬咬唇,把包背在身后,倪詩音低著頭坐電梯下了樓。
看到喬澤煜的車,她不安地走上前:“我去坐公交……”
“怎么?”喬澤煜打量著倪詩音,“我的車坐不下你?”
“不是……”倪詩音臉紅的更厲害,“我、我不太方便……”
看她別扭地把手別在身后,死死地按著包,喬澤煜明白過來。
清了下嗓子,他說道:“上車。”
“會把車弄臟的。”倪詩音搖頭,“我去趕公交?!?p> “我出不起那個洗車費?”喬澤煜沒好氣地說道,“上車!”
倪詩音只得拉開車門,從包里找出手帕鋪開,她小心翼翼地坐下。
她這兩天不方便,自然不可能找人約會。
那束花,顯然是有人故意作為。
眼中閃過狠戾,喬澤煜發(fā)動車子:“你媽怎么樣了?”
“吃了藥好多了?!蹦咴娨粽f道,“你的事辦好了么?”
“嗯?!眴虧伸系粦?,之后兩個人之間就沒了話題可聊。
通常倪詩音在生理期都會很困,在病房守了大半天,也實在是累了,本如坐針氈的她身子慢慢放軟,靠在椅背上,歪著腦袋睡過去。
駛入車庫,喬澤煜也不急著下車。
單手支著下巴,他看著睡得迷迷糊糊的倪詩音。
柔軟的劉海輕輕搭在臉畔,勾勒出一個柔和的弧度,秀挺的鼻梁下,小嘴微張,好似發(fā)出無聲的邀請。
心頭生出幾分燥熱,喬澤煜伸出手,記起她不方便,手在空中頓了半晌,才落在倪詩音肩頭。
“到了?!眴虧伸下曇舳嗔藥追钟魫?。
“唔……”輕輕地發(fā)出一聲低吟,女人用手揉了揉眼,似小貓洗臉一般,可愛的要命。
強迫自己收回視線,喬澤煜說道:“下車?!?p> 醒過神的倪詩音推開車門,又彎下腰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真皮的座椅。
手帕上干干凈凈,黑色的真皮也看不出什么臟。
舒口氣,倪詩音關上車門。
見兩人一起回家,傭人笑得見眉不見眼:“先生,太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p> “辛苦你了?!蹦咴娨粽f過,先回房換了衣服。
傭人端了熱水來:“太太,您喝水?!?p> “燉湯了么?”倪詩音問道。
“燉了紅棗烏雞湯,還用小火煨著?!眰蛉苏f道,“要不要給您涼一碗?”
“給我盛一碗吧,晚飯我就不用了?!蹦咴娨粽f道。
她實在是累得緊,只想喝點熱乎的就睡覺。
聽傭人的回話,喬澤煜冷冷的睨她一眼:“喝什么湯,讓她下來吃飯!”
傳話筒又上樓給倪詩音轉達了一下,已經躺下的倪詩音抓著被子:“我困,不想吃,喝湯就行了?!?p> 喬澤煜拉開椅子,騰騰地上樓,一把推開客房的門,看著已經睡下的女人,他沉著聲:“起來!喝湯!”